這些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很多人都去陸陸續續的找地方吃飯。
不過他們離開的時候,仍舊討論着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
長安城的那些百姓,早就關注着勾欄瓦舍的情況,聽到這些人討論的事情後,他們都很是好奇。
“梁山泊和祝英臺是誰?”
“他們怎麼啦”
“怎麼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那勾欄瓦舍到底講了什麼?”
“…………”
他們很好奇,但是並沒有什麼人告訴他們而越是如此,他們就越好奇裡面到底講了什麼,最後,沒有辦法,他們這些人也只能買票進去聽一聽這個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了。
勾欄瓦舍一炮打紅了。
接下來的幾天,很多人就因爲要聽故事,而紛紛跑到這裡買了門票。
一時間,勾欄瓦舍的生意好的不行,不僅座位上有人,就是走廊上,也有人席地而坐的聽着。
隨着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這談論梁山泊和祝英臺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這個故事就在長安城傳開了。
那些販夫走卒,普通百姓什麼的,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娛樂,如今有這麼一個故事可以聽,他們都興奮的不行,也都忍不住加入到了談論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的大軍中來。
勾欄瓦舍的生意火爆,一天他們就能夠賺很多錢。
這些人,跟投入的成本相比,自然是不算什麼的,但如果每天都是如此,一年之後,他們差不多就可以回本了,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半年就能夠回本。
勾欄瓦舍算是走上了正軌。
獨孤劍的府上,他的探子把勾欄瓦舍的情況跟獨孤劍說了一下,獨孤劍聽完之後,臉色變的很難看。
本來,錢莊有錢,但一直出,一直給利息,這錢莊想必也是不賺錢的,可如今,錢莊投資弄的這個什麼勾欄瓦舍賺錢了,那很快他們就能夠回本啊,一旦回本,那麼賺的錢,可就都是錢莊的了。
錢莊是唐煜和太子李恆他們的,那錢也就是他們的,如此,他心裡也就覺得很不舒服了。
“可惡,可惡,這勾欄瓦舍怎麼就火爆了起來呢?”
“還不是因爲他們講了一個什麼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大家都想聽故事,然後就去了。”
獨孤劍凝眉一個故事,至於有這樣的魔力嗎?
他很奇怪,於是讓那個探子把那個什麼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給說了一下,而聽完之後,眼眸頓時就凝了起來。
很快,他又舒展開了,整個人也都有點興奮、
“好啊,好啊,這個唐煜還真是找死,竟然講這樣的故事,你等着,你給我等着,明天早朝,我弄不死你。”
此時的獨孤劍反而輕鬆了很多,因爲他找到了讓唐煜身敗名裂的辦法,這一次,他非得讓唐煜吃盡苦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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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李玄與羣臣討論了一些國家大事。
討論完這些事情之後,就有一名官員站了出來,道:“聖上,臣要彈劾駙馬唐煜。”
這個官員站出來後,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側目,大家很好奇,這個人爲何要彈劾唐煜,難道他不知道唐煜現在深得天子的信任嗎?不過,有人彈劾,他們也只需要表示好奇就行了,很多時候,言多必失啊。
李玄這邊,也有點好奇,問道:“你爲何要彈劾駙馬啊?”
這名官員也不膽怯,道:“會聖上話,勾欄瓦舍最近流傳出了一個叫梁祝的故事,這梁祝講的是兩個人的愛情,可是,這兩個人的愛情,有悖常論啊,這個故事裡面,兩個人竟然私奔了,他們完全不顧及父母之命啊,聖上,這樣的情況入手傳開了,那我大唐的百姓豈不是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毀掉的家庭會有很多吧,我大唐的婚嫁,到時候也必定會亂套吧?”
“私奔啊,這私奔怎麼能行呢?”
這名官員抓住私奔這件事情不放了,他要用這個死死的咬住唐煜,唐煜的這個什麼梁祝,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啊,這會教壞多少少男少女啊。
這個官員說完之後,其他一些官員也都連忙的跟着附和起來。
“是啊聖上,此事不妥,特別的不妥,勾欄瓦舍怎麼能講這樣的故事嘛。”
“是啊聖上,必須嚴懲唐煜,這一切可都是他自己的導出來的,不懲罰他不信啊。”
“請聖上嚴懲唐煜……”
想要藉此機會壓垮唐煜的人很多,他們嚷嚷的聲音,彷彿不嚴懲一下唐煜,就有點說不過去。
李玄對於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有了一點了解,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他是感動的,不過,對於私奔,他也有點看不過去,他們怎麼能私奔呢,這簡直就是教壞年輕人嘛。
如果有人因爲這個故事而私奔什麼的,那可如何是好啊,這個故事的影響很不好。
不過,李玄並沒有急着對唐煜進行懲罰,而是看了一眼唐煜,問道:“駙馬,對於此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家不停嚷嚷着的時候,唐煜就表現的十分平靜,現在更是如此,他好像對於衆人的彈劾,一點都沒有當回事。
“回父皇的話,兒臣並沒有說私奔是好事啊 ,你看他們私奔了,最後的結果不是很悲慘嘛,兒臣只是想說他們的愛情很感人罷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再者說了,這不過就是故事,誰會傻着把故事當成教科書去學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故事,很多怕都是不行的吧?”
古往今來流傳下來的故事有很多,有一些故事裡的一些情節跟梁祝裡的私奔情節也差不多,如果梁祝有問題,那這些故事怕也有問題吧?
可這些問題都已經被衆人所接受了啊,你還能把他們怎麼樣?
唐煜的一番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強詞奪理的感覺,可你想要找到一些言語來反駁他的時候,卻又找不出來。
李玄猶豫了一下,思慮過後,也只能在心裡一聲輕嘆,隨即擺了擺手,道:“好了,此事也就別追究了,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