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長安城,各類生意彙集。
客棧酒樓的生意都很是不錯,相較下,來茶館喝茶的人,反而少一些。
對於關的百姓來說,喝茶多少不夠刺激,讓他們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所以很多茶館,都是勉強能夠支撐。
趙錢孫認識的茶館老闆叫吳偉子。
茶館名叫偉子茶館。
很俗氣的名字,所以他的茶館生意並不是很好、
他這裡的茶還不錯,但茶館名字不行,自然也少人來喝茶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喜歡喝茶的,多半都是雅士,雅士不喜歡偉子這個名字。
偉子茶館的生意很不好,吳偉子的生意十分慘淡,他自己也很苦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意應該怎樣扭轉一下。
他沒有辦法。
趙錢孫的到來,讓吳偉子的心情多少好了一點,因爲他很喜歡趙錢孫,喜歡趙錢孫的原因,是因爲趙錢孫是個很有趣的人。
“吳老闆,別來無恙呼啊。”
吳偉子笑了笑,道:“趙兄,無恙倒是無恙,是生意慘淡,怕是過不了多久,要關門大吉了。”
趙錢孫道:“京城人這麼多,按理說茶館的生意不應該如此,要不我給吳老闆出個主意,讓吳老闆的生意也紅火一下?”
聽到這話,吳偉子有點好,道:“趙兄有良策,能讓我這茶館的生意起死回生?”
趙錢孫點點頭,道:“正是,而且是良策。”
“願聞其詳。”
“這京城百姓喜好獵,我有我朋友,一肚子的故事,若是能將他請來,在你這茶館裡面講幾段故事,說不定很快啊,你這茶館的生意紅火起來了。”
趙錢孫說完淺笑,吳偉子卻是凝起了眉頭,他這茶館是喝茶的,找什麼人講故事啊?
“趙兄,你這辦法可行嗎?”
“試一下不知道了,我那朋友也沒有什麼要求,你管他茶水食物行,客人的打賞,全歸他,他講故事,幫你招徠顧客,你們兩個人算是雙贏,你覺得怎麼樣?”
說到這裡,趙錢孫又道:“不過試一下而已,你也不吃虧,定奪是幾頓茶水錢而已,他要是沒有效果,你隨時踢他走是了,怎麼樣?”
聽到趙錢孫這樣說,吳偉子才終於笑道:“幾頓茶水錢而已,這個我還是賠得起的,如此,那請你那個朋友來吧,明天怎麼樣,我爲他專門佈置一下?”
見吳偉子竟然還這麼有儀式感,趙錢孫也沒有說什麼了,道:“好,既然吳老闆你同意了,那我回去跟我那個朋友說一下。”
“好好,明天我在這裡等着。”
事情談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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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趙錢孫和蒲松齡兩個人來到了偉子茶館。
他們來的時候,偉子茶館裡面並無一個客人,只有吳偉子一個人在茶館裡百無聊賴的託着下巴。
見趙錢孫和蒲松齡來了,吳偉子苦笑了一下,道:‘沒有客人,這故事怕是講不成了,兩位在這裡坐着,我們喝點茶,等一等。’
沒有客人,蒲松齡說的再精彩都沒有用,所以倒不如喝茶。
蒲松齡有點緊張,沒有客人倒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所以他倒很樂意在這裡喝茶了。
不過,在他們這樣喝茶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幾聲輕笑:“呦呵,偉子茶館竟然還有客人了?”
聲音落下,便看到一個肥胖男子帶着兩個下人走了進來,看到這個人,吳偉子的臉色有點難看。
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吳偉子的對頭,或者說,是他茶館的對頭。這個胖子叫費雨,在長安城也是做茶館生意的,他的茶館名字起的優雅,平日裡他又喜歡找一些讀書人在裡面舞弄墨,所以化氣氛很是不錯,這些人喜歡去他的茶館閒聊,切磋詩詞,他茶館的生意
,自然也好了許多。
費雨的茶館生意好,自然也有了嘲笑吳偉子的資本。
而此時他這樣笑着,吳偉子卻是臉色鐵青,十分的不爽。
‘你這茶館我看也開不下去了,找個機會出手吧,要是不嫌棄,可以賣給我,我買,哈哈哈……’說着,費雨很是得意,很是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
吳偉子終於有點忍受不住了,罵道:“哼,費雨,誰說我茶館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我告訴你,幾天之內,我偉子茶館的生意,必定你你的茶館生意好。”
費雨撇了撇嘴,道:“我的生意好,你癡人說夢吧,要不要賭一把啊?”
聽到賭一把,吳偉子有點擔心了,他說那話,也不過是氣話,不想自己太沒有面子而已,生意超過費雨的茶館,他還真沒有想過,
要賭一把的話,他還真不敢。
可如今話一出口,不賭一把的話,未免太被人看不起了。
‘哼,賭一把賭一把,你說怎麼賭吧。’
“簡單啊,我們賭茶葉怎麼樣,如果我贏了,你把你店鋪裡的茶葉全部送給我,如果你贏了,我把我店鋪裡的茶葉全部送給你,如何?”
說到這裡,費雨又加了一個條件:“我們都是同行,茶館裡面有多少存貨都清楚,不低於一千斤吧,輸了給對方一千斤茶葉。”
沒有了茶葉,這茶館想要經營下去,自然也困難了,茶葉這東西很貴,一千斤,足夠讓對方大出血了。
吳偉子凝着眉頭,臉色顯得十分糾結,賭,還是不賭?
他扭頭看了一眼趙錢孫和蒲松齡兩個人,見蒲松齡神色如常,好像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後,吳偉子的心裡多少有了一絲希望,也許,這個蒲松齡能幫自己大忙也不一定啊。
想着,吳偉子咬了咬牙,道:“好,你的賭注我同意了,找人前來公正吧,時間定爲三天,怎麼樣?”
顯然,吳偉子這是有一點孤注一擲的意思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跟費雨拼一把,他要面子,哪怕這一次他輸的一敗塗地,他也在所不惜。“好,是條漢子,那我們這樣定下了,三天之後,我們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