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的爪子從天而降,怪物在右邊的一個山頭上停了下來,對李淵來說是山頭,對於這個怪物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座椅而已,看他盤踞在上面的樣子就知道,尾巴直接環繞了這個山丘兩圈,金黃色的眼眸掃視着下面的一切。
剛剛的響動讓它從沉睡中醒來,當然主要的還是飢餓,至於那個躲在頭骨下面瑟瑟發抖的小東西,它絲毫不在意,經常有不知名的小東西來撿一些它不要的殘羹剩飯,而且看它們跪下崇拜自己的樣子也蠻有趣的!
不過嚇唬它們一下也是必要的,因爲這些小東西只有在見識到了自己的威嚴之後纔會更加的虔誠和懼怕!
“吼!!!”對着廣場吼了一聲,李淵感覺整個大地都在顫抖,然後就看到那個怪物口中噴出了濃烈的火焰,整個廣場全都被燒紅了,那些水塘早就在火焰出現的一剎那蒸發了,裡面的生物全都化爲灰飛,餘下的火星讓這些坑窪顯得更加的巨大,又或者形成新的坑窪,現在李淵算是明白這些水塘是怎麼形成的了。
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巨大的怪物伸出了自己遮天蔽日的翅膀,狂風在它揮動翅膀的時候產生,躲在頭骨之中的李淵連大氣都不敢出,在經過四五秒的時間之後,李淵纔看到一隻尖利的尾巴從天空劃過,那個怪物已經離開了。
又等了一陣之後,感覺天空的威壓已經徹底消失了之後,李淵才從頭蓋骨之中鑽出來,出來的時候沒穩住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搖頭苦笑的站了起來,雖然已經對這個世界高估了不少,但是他還是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世界的恐怖程度。
今天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個怪物,別人如果跟自己談起來,自己估計只會引爲笑談,果然是隻有親眼見證的恐懼纔是真正的恐懼,這一刻李淵猶豫了,怪物已經離開,自己可以進去拿走那個呼喚自己的東西了,可是,真的可以嗎?
李淵的猶豫在下一秒就被否決了,因爲想要變強就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只是小小的一點威脅就不敢去面對的話,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變強,去追求長生不死呢?
在說了怪物已經走了,難不成自己那麼點背剛進去怪物就回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是自己命該如此吧。
李淵心中堅定之後快步走了進去,一路上並沒有任何機關之類的東西,想來那樣的怪物也不需要那些東西,之前根本就沒有那個生物敢跑到他的巢穴之中去,那不是送肉上門嗎?
這當然就便宜了李淵了,走進去之後李淵看到了堆山似海的黃金和寶石,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器具,誰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至於金幣和寶石是從哪裡來的天知道,而且這些東西對李淵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他發瘋的一樣在金幣堆裡尋找着,終於在金幣之中找到了一個青銅條,一個長條形狀的青銅條,通體雕刻着繁複的花紋,似乎是一個整體一般。
但李淵心細的看到了一條細縫,知道這是一個盒子,迅速的收進了揹包之後李淵也沒有去管那些金幣之類的東西,他選擇了發足狂奔。
這樣做是有理由的,以那個怪物的強大,雖然不知道他出去是做什麼,但是以怪物的速度很快就能回到這裡,而且他隨時都可能回來,所以留給李淵的時間其實並不多,至於下線去到大唐世界,他不是沒想過,只不過這個世界規則是,不管你在哪裡下線再次上線都會是在原來的地方,所以如果自己現在不離得遠一點的話,就算下線了再次上線一樣要面對那個怪物。
天知道那個怪物有沒有特別的追蹤方法,而且看他收集這些東西就知道這個傢伙是一個收集癖而且有着高智商的怪物,這樣的怪物通常都十分小心眼,李淵可不會把希望寄託在怪物不在乎這東西的份上。
就像他自己,就算他不在意的東西,放在哪裡他理都不會理,但誰要是一聲不吭的就拿走,那自己一定會剁了這個人的腦袋,以己度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烈焰紅龍諾修斯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沒有別的龍族,也沒有其他的強力物種,至少到現在爲止它還沒有發現可以跟自己匹敵抗衡的存在,不過倒是被它發現了幾個人類的城市,然後巨龍的邪惡天性發作,爲了大把閃亮的金幣和寶石,它洗劫了這些城市,爲了躲避人類強者的報復他漂洋過海跑到了這個更加荒涼的大陸,這對它來說並非難事。
來到了這裡之後它發現這裡更適合它生活,食物豐富而且沒有天敵,想要搶奪的適合就飛過大海去搶一把,然後回來繼續在自己的金牀上睡大覺,日子過的不要太愜意啊。
當然有些時候事情總會發生一些變化,例如現在···。
“小蟲子還真是淘氣,這是要跟我玩遊戲嗎?那麼你可要藏好了!”
正在進食的諾修斯感覺自己設下的禁制被人觸動了,自己的牀居然被人翻動了,雖然他只是拿走了其中的一根稻草而已,但是那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休想拿走諾修斯的東西,一根雜草也不行。
對貪婪的巨龍而言,拿走他們的任何物品都無異於挑釁,面對挑釁任何巨龍的做法都是一致的,徹底摧毀。
雙翼張開一震之後諾修斯沖天而起,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這個時候的李淵不過是剛翻過了一座山頭,而天變的黑影卻在迅速變大,那個令人懼怕的怪物來了!
李淵看到的下一秒,巨龍的爪子已經降落到了地面,尾巴一甩想要逃走的李淵被阻攔了,尖利的尾巴刺在地面,如同利劍插入豆腐一樣。
跑不了了,這是李淵的第一反應,然後腦子迅速的轉動,期望可以找到一個活命的辦法,但是很可惜沒有任何辦法,或許交出東西可以保命?不管行不行,至少試一試吧,李淵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無奈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