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右,左,左。
啊~
音響沒開,但是顧誠敏銳的小耳朵聽到了從放在電腦桌一旁的耳機裡傳來的慘叫音效。
屏幕裡的火柴人被彈簧型的橫板彈起紮在了頂端的尖刺上,血量清零,Gameover。
顧誠摸了摸下巴,有點難啊。
橫板分爲好幾種,彈簧型的,帶着尖刺的,不停往一個方向滑動型的(類似跑步機),還有一踩就碎型的,以及最普通的正常型。
剛剛,顧誠控制的火柴人就是在情急之下跳到了彈簧型的橫板上,一跳一落,結果尷尬的是沒來的及跳下去就被扎死了,顧誠在遊戲結束之前掃了一眼左上角的層數,才只有三層。
好吧。剛剛它跳的可並不止三個橫板來着,這麼看來並不是按照跳多少個橫板來計算層數,而是有其它的計算方法。
儘管第一次挑戰到三層就gameover了,離通關差的遠,但是顧誠反而被這種挑戰激起了好勝之心。
活動了下身體,看了眼書桌上認真學習的顏薇,顧誠開始了第二把。
左左左右,啊~
右右,我勒個去,這塊一踩就碎了,下面沒有了怎麼辦啊!!!
喂喂喂,大哥給點面子,起碼讓我破個十層好吧!
破十層了!我要通關!……誰設計的這裡!都沒有橫板怎麼下去啊!
……
一個人慢騰騰的走在路上,顧誠想起前天那一次漫長的挑戰是男人就下一百層的過程,還覺得心裡一陣內傷。
事實證明,它現在這倉鼠模樣,是個名副其實的手殘黨。
火柴人或者落入無底深淵,或者多紮了幾次尖刺血量掉到零死掉,亦或是像顧誠第一把那樣扎到了最上層的倒刺。
如果火柴人會說話,肯定會對着顧誠悲憤的喊一句:“你丫的手殘就算了,被扎的是我啊!你就不能少玩兩把嘛!”
有的人嘛,都有那麼股犟勁。顧誠就是如此,雖然作爲一個手殘黨,但是手殘黨也是有尊嚴的!當時的顧誠成功的被這遊戲激起了好勝之心,覺得不把它打通關連覺都睡不好。
結果可想而知了,哪怕到了晚上顏媽喊吃飯的時候,顧誠的最高記錄也只是……二十八層。
這無疑對於顧誠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以前還是人的時候,他也算是遊戲裡的大神來着,如今跪在這麼個小遊戲上面了。
當時顏薇學習的時候,偶爾會擡頭緩解一下眼睛,便發現了自家小倉鼠沒有再鬥地主,而是換了個遊戲。而且小眼睛緊盯着屏幕,十分專注。
不過,因爲好奇特意多看了幾秒後,顏薇就樂了出來。
因爲就這幾秒鐘的時間裡,火柴人又死了一遍,遊戲重新開始。
看着自家倉鼠小爪子用力錘了下鍵盤的樣子,顏薇覺得丸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晚上被喊去吃飯的時候,顧誠邊吃着飯邊考慮着怎麼才能多往下降一層,所以說不管是人還是鼠都不能閒下來,太空閒了就會像顧誠這樣,因爲個遊戲糾結半天。
走在柏油路一邊的石階路上,顧誠加快了步伐,小跑了起來。
大後天就過年了,家裡年貨顏爸也採購了不少,這幾天的午飯晚飯質量都相當好。
所以,顧誠除了目前每天在家裡在跑輪裡跑步外,自己外出也又一次的提上了日程。
當然,因爲上次被人發生了被人抓走的意外,顧誠現在可比以前謹慎多了,心裡也下了決定,只有在放電能力正常的時候自己出來,若是因爲什麼放電能力又進入了冷卻期,那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宅着好了。
道路兩邊不時響起嘭的一聲炸響,顧誠從家裡已經走出來幾百米了,在剛出門的時候就聽到過,當時就特意看了看,那是小孩子在放劃炮。
過年了嘛,例如劃炮,摔炮,都是男孩子的最愛,像是“呲花”則就是比較受女生的熱衷了。
嘭,咚。
顧誠在柏油路邊上正小跑着,被這一聲炸響下了一跳。
這什麼情況?
這聲音不同於這一路上偶爾響起的劃炮聲,而是挺悶的,在劃炮聲後,還跟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落到地上的聲響,不過聲音挺小的,要不是顧誠聽力很好根本聽不見。
轉過了身子,顧誠循聲望去,一下子就瞭然了。
幾個大概能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正在往一起聚。
他們聚集的目標那兒,一個玻璃瓶子倒在地上,裡面還隱約能看見焦黑。
無奈的搖了搖鼠頭,顧誠其實挺不喜歡這樣的,雖然玩出了花樣,但是出危險的可能性也更大了點。
每年過年被炸傷的人,可並不少。
沒再多注意,顧誠轉過身準備繼續提起速度,離開這裡。
顧誠離這幾個小男孩炸瓶子的地方大概能有那麼七八米遠,眼力好點的就能發現顧誠,幾個小男孩都聚集到了玻璃瓶旁邊,看完自己的成果後,其中一個小男孩一起身,就看見了剛剛轉過身去的顧誠。
要不怎麼說熊孩子是世界上最討厭的生物呢,處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做事不經過大腦,想起一出是一出,從來不會考慮後果。
揮手讓自己的幾個小夥伴目光聚集到這裡,小男孩從衣兜裡掏出劃炮盒,從裡面拿出根劃炮,一劃着,胳膊一用力,朝着顧誠這就扔了過來。
這幾個小男孩倒也不是都這樣,其中有個看清了扔劃炮這小男孩的目標是個活物後,剛準備伸手攔下自己的小夥伴,但奈何速度太快,劃炮此時已經脫手扔了出去。
見到劃炮成了一個拋物線朝着顧誠飛了過去,那個準備攔下來的男孩,下意識的喊了句:“小心。”
“小心?”顧誠剛轉過身準備起步,後面就傳來了這麼句話,它一愣,小心什麼?
嘭!
臥槽!
劃炮沒炸到顧誠,畢竟體積很小,小男孩力氣也不夠大,到了離顧誠能有那麼二三米遠的地方後,就落了地滾了兩下炸開。
在聽到這聲炸響後,顧誠回過身看到自己身後還冒着煙的劃炮殘骸,再聯想到那句小心,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一切!
敢情你是想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