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片白雲一朵潔白的想象,給我一陣清風吹開百花香,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套馬的漢子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一曲套馬杆,雖然沒有音樂伴唱,但楊帥唱得別有風味,後面的歌詞已經擺明了是草原風歌曲,曲調朗朗上口又好聽,確實是一首好歌曲。
林思語越聽越喜歡,等楊帥唱完後,忍不住問他:“楊帥,奇怪了,這首歌應該是蒙古那種風情的歌曲,你幾時到那邊去過?”
“你又怎麼知道我沒去過?”楊帥反問她,“再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知識’,從書上看得到的,你知道不?”
“不可能!”
喬明珠和林思語都搖頭說道,尤其是林思語,她是歌手,唱有些歌是要用心去唱的,而寫歌的就更要有真實的經歷和感受,不然怎麼寫得出來那種歌詞?
楊帥笑道:“怎麼不可能?我是天才,你們以爲我是讀死書的笨蛋?”
“切……”
林思語啐了一聲,跟喬明珠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帥這個人確實不能以常理論,也絕對是與常人不同的,不過兩個人都是忍不住要“抨擊”楊帥那得意的話語。
不過說歸說,林思語又沉吟道:“這首歌很好聽,肯定是首能爆火的好歌,不過我覺得倒是並不適合我的聲線,這樣的歌要有適合的人唱才能完全詮釋這首歌的精妙處!”
“哈哈。你倒是想得挺開!”楊帥笑說,“不過的確不適合你的聲線,你是唱功強,得用那種曲譜很有難度的歌曲,你唱出來才特別。也能顯露出你超強的唱功,嗯……”
楊帥一邊說一邊沉吟着,片刻後又說道:“我是有另外一首送給你,算是獎勵你對紡織廠的辛苦費!”
林思語哼道:“算你有良心,不過你知道不適合我幹嘛又唱這首歌出來惹我們?”
楊帥苦笑道:“我哪有惹你們?我就是高興了唱一下,哪裡還會去想你合適不合適的歌?”
喬明珠聽楊帥說另外還有歌送給林思語。當即擺手道:“那你趕緊唱來聽聽,我是很想聽一下你說適合思語又有難度的歌曲!”
楊帥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想着要另外給林思語一首什麼歌了,笑着說道:“思語,你聽好了,這首歌名字叫‘彩雲之南’。跟你以前唱的類型也還是很不一樣,但絕對適合你這種唱功強,音調高的實力歌手。”
“彩雲之南?”林思語念着這個名字,“聽這個名字很有韻味,也很有詩意,想必這首歌也是很好聽的!”
楊帥一手掌着方向盤,一手在方向盤上輕拍着節拍。然後清唱起來:“彩雲之南,我心的方向,孔雀飛去,回憶悠長,玉龍雪山,閃耀着銀光,秀色麗江,人在路上,彩雲之南,歸去的地方。往事芬芳,隨風飄揚,蝴蝶泉邊,歌聲在流淌,瀘沽湖畔。心仍盪漾……”
這歌雖然是清唱,也雖然是男聲,但喬明珠和林思語都聽得出來,這首歌唱腔不同於一般,而且歌曲音調較高,跟前一首套馬杆一樣,也是一首很有少數民族風味的歌曲,只不過這一首的難度要大得多!
這要是配了音樂後,再唱這首歌,林思語只是這樣想象着,全身就像有電流通過一般,麻酥酥的,感覺是那麼迫不及待!
喬明珠也忍不住讚道:“真是一首好歌!”
只是喬明珠跟着又問楊帥:“前一首歌還是蒙古風,這一首又變成了麗江風采,我真的很奇怪,如果只是從書上看,你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感受?”
楊帥也解釋不出來,但他自然有他的招數,扮着得意的表情說:“天才不解釋!”
在縣城百貨公司大樓前,楊帥把車子停在公路邊,百貨公司大樓有六層,在當時已經算是縣城裡比較氣派的屋了,但各方面都不配套,又沒有正規的設計,自然不健全了,地下也沒有停車場。
不過那時候縣城也沒有多少車子,建房的時候也就沒想到停車的事情。
謝天,郭明銳,李俊秀三個人在百貨公司的大門口張望着,看到楊帥的那輛白色奔馳開到了,當即就迎了過來。
謝天仍然是苦着臉的,走上前還嘀咕着:“忙得都焦頭爛額的了,你還有心思去玩耍?惹火了我晚上回去給你表姐吹一下枕頭風,收拾收拾你!”
楊帥哈哈一笑,說:“姐夫,那麼急幹嘛?放心,天塌不下來,你去玩幾天,這地球也照樣轉!”
知道這個“假”是無可避免了,謝天苦惱道:“你只說,我那些事啊,怎麼放心放得脫手?”
楊帥不理他,扭頭問郭明銳:“其他人呢?陸叔他們沒來?”
“上去了!”郭明銳雖然也抽不出時間,但他倒是覺得適當的放鬆是有好處,這段時間也確實累到快動不了,聽楊帥一問,又說道:“二三十個人啊,這麼多,我要不把他們自己都叫出來,不要他們自己買和抗用品,就我們幾個怎麼弄得走?”
紡織廠那邊只有陸家成一個人去,廠裡要生產,自然不可能放假走人,而郭明銳和李俊秀這兩個部門可以全員去,但是謝天的彩電廠也只能他一個人走,新招的幾個管理層都是走不了的。
在百貨公司三樓跟陸家成等人匯合了,先統一各自買了一雙登山球鞋,然後再買食物飲料和器具。
帳篷和毯子比較佔份量,不過好在人多,也因爲青山縣這一帶雖然是山區,但山大海撥卻不高,延綿百餘公里的山區,最高的是金子山,海撥只有一千八百多米,楊帥小時候去過,山頂上有個小廟,不過現在沒有和尚住了,供上去遊玩的人臨時在裡面避一下風雨。
千多米的海撥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少危險,不像那些海撥四五千米以上的雪山,而且也沒有什麼懸崖峭壁。
去的二十幾個人當中,除了喬明珠和林思語外,女的還有六個,程雨,吳欣,王晴晴,聶婧外,還有兩個女的,一個叫曾璇,一個叫李勇勇,兩個都是留學生,軟件方面的人才,是郭明銳的下屬,也是他的嫡系。
在楊帥這幾個項目中,技術人員和管理層中,女性是相當少的,其實韓國重男輕女的思想更嚴重。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食物飲料和帳篷毯子等物品全部買好,再把所有人集合清點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九個人,隊伍很龐大!
準備的食物是三天的,楊帥心想着喬明珠和林思語幾個女孩子有興趣,索性就在山上多住幾天,讓她們玩個夠。
接着謝天又叫了一輛中巴車過來,把所有人和物品裝了送到出東城外十幾裡外的一個入山的路口,上山就沒有公路了,只能步行上山,每個人都有個揹包,除了八個女子背小包外,男人全都背大包,哪怕楊帥和陸家成李長江這兩個年紀大的都一樣。
楊帥背的包裡是兩張毯子和一些礦泉水,大約有四十斤重,揹着爬山累得像八個喉嚨在喘氣一樣,汗水橫流,忍不住暗惱林思語和喬明珠,尤其是林思語,好好的省力的地方不去,要去爬山!
就算是喬明珠等八個女孩子背的是很輕的包,裡面只裝了些零食,最多就二十斤,但就這個程度,她們也是累得香汗淋漓,走一陣歇一陣,兩點鐘開始上山的,到四點鐘才走了十來里路。
楊帥在隊伍的末尾,跟一羣女孩子搖尾巴,看到前面的人把揹包放下來歇息了,他順勢也把揹包丟在地上,揀了塊光潔的岩石一跤坐下來,一邊喘氣一邊嘀咕:“這哪是休閒啊,這簡直就是玩命!”
但卻很怪,林思語她們幾個女孩子雖然累,但是把包一放,又跳跳蹦蹦的去路邊看那些在城裡看不到的奇怪花草。
楊帥本想說打擊她們的話,但看到她們興趣還是一樣的濃,也就算了,說也打擊不了她們。
林思語在路邊的草叢裡撥了一支蘭色的小野花,忍不住歡呼雀躍,說要帶回去養在花瓶裡,另外幾個女孩子也都圍上前看了,然後又都去草叢裡撥,這一帶滿山遍野都是,正值五六月份的季節,山花爛漫,奼紫嫣紅,種類繁多。
楊帥歇了這一陣,氣也勻了,撥了一根草叼在嘴裡,也懶得理那羣女孩子,興奮也就一陣子,物以稀爲貴,這遍山遍野都是,還有什麼好興奮的?
果然,八個女孩子各自撥了一大把抓在手裡,一看山上哪裡都是,也就沒了興趣,扔了手裡的花,專門去挑那種很稀有的。
楊帥看了看邊上的草叢很茂盛,乾脆躺下去,這時候的太陽已經偏西,也不是很辣,仰望着天上的白雲,躺了一陣,感覺睡意綿綿的,動都不想動了。
太累後睡意比平時來得更猛,正想就此睡一覺,但忽然感覺到手臂上很疼,扭頭一看,只見手臂上有一隻極細小的墨蚊子,身子比針頭大不了多少,但咬人卻是很疼的。
楊帥一巴掌就拍死了這隻小墨蚊子,一朵淡紅色的血花散在手臂上,喝了他一肚子的血。
忽然間,楊帥忽然醒悟:糟了,大家都忘了買幾盒驅蚊香,山上蚊子多,沒有蚊香還不得咬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