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向伊法魔尼魔法學校全體師生髮起決鬥，接受一切挑戰瑟拉菲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以及只剩下一個杖柄的魔杖，陷入了呆滯狀態。
在開打前，她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自己居然連面前小巫師的一記咒語都抗不下來？甚至連自己的魔杖都被炸碎了？當年的格林德沃都沒能讓她吃這麼大的虧！
“你老了，咒語疲軟無力，身體反應速度更是慢的像蝸牛一樣。”萊斯冷冰冰的聲音在禮堂上空飄蕩。
萊斯其實說謊了。瑟拉菲娜確實年事已高，但個人實力其實沒有衰退太多。對於巫師而言，只要不是老的動不了或者老年癡呆，那一身的實力就能保留下大半。
可萊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這會給自己帶來數不盡的麻煩。所以他乾脆直接甩鍋瑟拉菲娜，表示她已經衰老的不成樣子了。
反正在場絕大多數人沒和這個年齡的巫師交過手，誰能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呢？
“住手！”鄧布利多的聲音在禮堂外響了起來，隨後在場的學生們就看到鄧布利多校長火急火燎的從門外一溜煙的快步趕了進來。
鄧布利多跑入禮堂，看到現場的局勢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和他料想的局面有些不同，並沒有什麼心懷不軌之徒在禮堂內搞破壞，反而看起來像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和伊法魔尼的瑟拉菲娜校長髮生了衝突？！
而且根據他剛剛在禮堂外聽見的對話，再加上瑟拉菲娜校長那鮮血淋漓的手掌，看起來倒是這位威名赫赫的老資歷女巫吃了虧？
作爲和瑟拉菲娜同時代的巫師，鄧布利多很清楚這位前魔法部長的能耐。雖說她是以政治手段見長，但她的戰鬥能力可絕不是短板。退休後被伊法魔尼魔法學校返聘，也從未傳出昏聵無能的傳言。也就是說，哪怕瑟拉菲娜大意輕敵，擊敗了瑟拉菲娜的那個小傢伙也並不簡單。
鄧布利多看向萊斯。他對這個學生的印象非常薄弱，只記得他叫萊斯·林特，是斯萊特林學院四年級學生，是這屆代表霍格沃茨參賽的選手之一。在一階段的比賽中，他一分未得，排在積分榜最底部。
這就是鄧布利多對萊斯的全部印象了！
哦，對，他還是達芙妮與阿斯托利亞的好友。
嗯？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想到這裡，鄧布利多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沉吟的神色。
他將“萊斯·林特”這個往日沒有傾注過太多注意力的名字埋進心底，然後開始考慮如何解決眼下的麻煩。
鄧布利多的出現讓瑟拉菲娜快速恢復了理智。
她明白自己這次丟人丟大了，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只會讓自己的麪皮在塵埃裡被再次踐踏。所以她只是來了句“阿不思你教的好學生”就準備匆匆離開現場。
這禮堂她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皮奎利教授還請留步。”瑟拉菲娜想走，但鄧布利多可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他想就儘快把解決問題，再不濟也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萬一瑟拉菲娜一氣之下回伊法魔尼了，那問題就會變得很複雜。
“怎麼，阿不思你也想來掂量掂量我這把老骨頭？”被鄧布利多叫住後，瑟拉菲娜只覺得自己本來已經消下去的熱血正在一點點衝入大腦。
“你誤會了。”鄧布利多大步走到瑟拉菲娜身邊，親手用魔法挑出了她傷口裡的木刺，順帶著幫她止住了血。
然後他摸出了老魔杖。
看著那根熟悉的魔杖，瑟拉菲娜眼底閃過極爲複雜的情緒。
這是老魔杖，死亡棒，命運杖，只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才能擁有它。它的上一任主人是……
蓋特勒·格林德沃！
不過鄧布利多動用老魔杖的原因可不是爲了炫耀他的功績，他只是想幫瑟拉菲娜修復她那根被炸碎的魔杖。
先是一個飛來咒將魔杖的殘骸蒐集起來，然後是修復咒，一根嶄新的魔杖重新回到了瑟拉菲娜手裡。
“謝謝你，阿不思。”鄧布利多一通操作，瑟拉菲娜心頭的怒意頓時消散了不少。她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萊斯，發誓要將這個小巫師的樣子記在心底。
‘我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你，來自霍格沃茨的少年。你說得對，我可能真的老了……’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少年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意氣風發、才華橫溢，讓逐漸冷靜下來的瑟拉菲娜有了一股罕見的遲暮感。
當然，她的怒火沒有平息，她只是打算換一種方式發泄。
萊斯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的，瑟拉菲娜的注視被他當成了挑釁，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
見兩人又有爆發衝突的苗頭，鄧布利多只覺得一陣頭大，連忙表示你們兩個都和我走一趟。
在鄧布利多的干預下，逐漸燃起的戰火再度熄滅，萊斯和瑟拉菲娜一前一後跟在鄧布利多身後出了禮堂。
達芙妮左腳向前邁了一步，就被萊斯用眼神阻止了。
無奈，她只得留在了禮堂之中。
等鄧布利多和兩位當事人全部離開後，整個禮堂一下子爆發出了熱烈的聲浪。所有人都在討論剛剛那場短暫而激烈的衝突。
“怎麼回事？萊斯把皮奎利教授給秒殺了？”
“沒看清楚，我只看到兩人的咒語對撞了一下，皮奎利教授的魔杖就炸碎了——”
“碎掉的魔杖居然還能修復？”
“誒？伊法魔尼的那幫人什麼情況？”
在熱烈的討論過程中，逐漸有人發現伊法魔尼的學生們看起來好像怪怪的，再仔細一看，發現他們居然無法發出聲音！
萊斯走的匆忙，忘記給他們解除禁言術了。
“坐下吧。”鄧布利多在城堡一樓找了間空教室充當談話室。他希望在這裡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在禮堂裡談話是萬萬不成的，鄧布利多對瑟拉菲娜的性子還是有些瞭解的。在那麼多學生的注視下，她只會做出最極端的選擇。
“可以讓我這個糟老頭子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鄧布利多露出一絲苦笑，他至今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知道呢。
“霍格沃茨的一位學生襲擊了我的學生們，還搶走了我校自建校時就流傳下來的寶物。”
萊斯眉毛抽動了兩下，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閉口不提這件寶物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魔杖呢？它根本不屬於伊法魔尼。你們持有它的每一秒，都是對霍格沃茨的褻瀆。還有，不是襲擊，是他們主動交給我的。反倒是你先對我使用的繳械咒的吧？”
瑟拉菲娜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小朋友，讓我來給你講講這根魔杖的歷史淵源——”
“我知道的比你更爲清楚。”萊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他現在還願意搭理瑟拉菲娜，完全是看在鄧布利多這位現任霍格沃茨校長的面子上。
他覺得他已經足夠通情達理了。
“你聽好，這根魔杖並不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第一根魔杖，第一根魔杖在他踏上冒險之路不久以後便折斷了。這是他第二根魔杖，是霍格沃茨另一位創始人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和他一起製作的。
他們合力殺死了黑巫師隱匿的波奇和他飼養的蛇王，然後以蛇怪角爲杖芯，以蛇木爲杖身做成了這根魔杖！
薩拉查手持這根魔杖，完成了他和三位友人那波瀾壯闊的冒險之旅。當薩拉查在他垂暮之年，將這根魔杖作爲成年禮，贈給了他的養子岡特，也就是岡特家族的始祖。然後這根魔杖又作爲岡特家族的傳家寶代代相傳，傳承有序——如果說它爲什麼會出現在伊法魔尼魔法學校，那隻能說明伊法魔尼的人偷竊或者說掠奪走了這根魔杖！”
鄧布利多和瑟拉菲娜都聽懵了。
不是，你是在現場嗎？怎麼對這些埋沒於歷史長河中的細節瞭解的如此詳細？
一般人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魔杖是蛇木加蛇怪角就很了不起了，你居然知道這是他第二根魔杖？
怕不是編的吧？瑟拉菲娜這樣想到。
鄧布利多的想法則是有一點不同。
“我家祖傳有一本斯萊特林當年的日記，裡面寫的清清楚楚。”
瑟拉菲娜：！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
“好吧……”瑟拉菲娜感覺自己被被萊斯的話繞進去了。他剛剛說的那麼一堆東西和她要講的內容完全不相干。
“伊法魔尼的創始人絕非強取豪奪之輩。”瑟拉菲娜正色道：“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
她把伊法魔尼魔法學校的創始人伊索特·塞耶和她的姨媽葛姆蕾·岡特之間的恩怨盡數告知了萊斯和鄧布利多。
簡單來說，就是伊索特在她的朋友威廉的幫助下，殺死了前來複仇的姨媽。在戰鬥中，斯萊特林的魔杖陷入了休眠，不會蛇佬腔的伊索特根本無法喚醒它，於是只能將它埋在了學校城堡前的土地裡。
後來，埋葬魔杖的地方長出了一顆無法被砍伐和摧毀的蛇木。傳說樹下斯萊特林的魔杖依舊在等待著它新主人的到來。
最近幾年，伊法魔尼收錄了一位會蛇佬腔的學生，他成功從蛇木下挖出了斯萊特林的魔杖，並將它喚醒，據說是得到了魔杖的認可。
聽完這個故事，萊斯和鄧布利多都皺起了眉頭。
“這不還是偷來的麼？”萊斯的話讓瑟拉菲娜臉上浮現出壓抑不住的怒火。
“你大可以將那些細枝末節省略，看看這個故事的本質：伊索特在逃跑時偷走了本屬於她姨媽的魔杖，並在姨媽找上門的時候殺死了魔杖的原主人，不是麼？”
鄧布利多也默不作聲。在他看來，萊斯雖然省略了很多重要的細節，但事情的底色並沒有發生改變：偷走魔杖的人殺死了魔杖的原主人，將魔杖埋在自家學校門口的土地裡，拒不歸還。
瑟拉菲娜沉默了一陣子，才憋出一句：“魔杖屬於伊法魔尼魔法學校，阿不思你知道的，一位巫師在戰鬥中死亡後，他的物品歸戰勝者所有。”
萊斯深吸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你們贏了，所以魔杖歸你們，對麼？”
瑟拉菲娜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萊斯的說法。
“那真是太好了。”萊斯笑了起來。
在以前，魔法界確實有這麼個規矩，沒想到都20世紀末了，眼前的伊法魔尼校長居然還信奉這套中世紀的東西。
不過問題不大，這套規則他也認可，不就是生死決鬥嘛？誰怕誰？這正合他意！
“鄧布利多教授，問題解決了。”萊斯轉向鄧布利多，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向伊法魔尼魔法學校的全體師生髮起決鬥，以此來決定斯萊特林魔杖的歸屬。”
他看向瑟拉菲娜。
“你們隨便派人，我都接受。只不過我要提前說好，這是生死戰，一定會有一方失去生命。”
鄧布利多和瑟拉菲娜同時瞪大了眼睛。
兩人完全想不到萊斯居然如此的決絕。
他們不知道，對萊斯而言，這根魔杖是絕對不能繼續保留在伊法魔尼魔法學校的，這是奇恥大辱。
如果伊法魔尼保留的是薩拉查坐過的椅子什麼的，萊斯尚且還能捏著鼻子認了，可這是魔杖！
既然他知道了這根魔杖的下落，那就絕不會坐視不理，這是原則性問題。
萊斯不介意用鮮血來捍衛這根魔杖的歸屬。
“上了決鬥臺，就無分年齡、輩分了，我提前說好，你們不要事後來責怪我。”萊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鄧布利多和瑟拉菲娜第一時間都有點不太理解的話。
萊斯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一旦上了決鬥臺，他就不會留手。
這句話說完，教室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瑟拉菲娜只覺得頭大無比。她本以爲拉上鄧布利多能壓服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巫師，沒想到反而被他將了一軍。
她看得出來，這個名爲萊斯的少年沒有開玩笑，上了決鬥臺，就一定會有人死！
有那麼一瞬間，瑟拉菲娜是打算直接應下這場決鬥的。她會親自上場，大不了死在決鬥場上便是！
鄧布利多敏銳的察覺到了局勢似乎在朝無可挽回的深淵滑落，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斡旋一下——決不能讓眼前的兩人走上決鬥臺。
就在這時，教室的大門被砰的一下子推開了。
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史密斯·懷特和鍊金術教授阿里厄斯一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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