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着似乎是個主意,但是想到這是從齊心淑的“姦夫”那裡,弄來的好處,趙海軍還是覺得自己頭頂有點綠。
這年頭,據說頭頂不帶點綠,纔能有大發展,也只是讓趙海軍勉強壓住了心頭的鬱氣,“嗯,我聽媽你的。”先佔着好處再說,至於其他的事情,先暫時放開。
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
“哎呀,兒子,不說了,我們先進包間吃飯吧。”李淑紅說着,聽見包間內推杯換盞的聲音,不由趕緊轉身。
開玩笑了,這大幾百塊錢一桌的飯菜,可不能浪費了。
至於齊興文一家,李淑紅並沒有放在心上,這裡吃不成,女兒女婿自然是去頂樓吃吃喝喝了。
真是可惜了,要不是跟齊華國鬧的有點大,她也跟去吃了,一轉頭,她已經對着包間內的親友們笑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大家不要客氣啊。”笑着,手上的動作,卻比任何一個人都來得兇猛。
“啊呀,沒想到興文他爸居然還是挺有能耐的。”
“是啊,這下子,興文可是去了頂樓,那裡可都是大人物才能出入的地方。”
“__”
被衆人豔羨無比的齊興文,本來以爲,自己帶着一家三口,跟了來,齊華國總歸會看在他誠心誠意的份上,不說給個好臉色,總也能夠跟曲江明說上幾句話吧。
對於曲江明,齊興文覺得還是能夠有溝通的餘地的。
然而,他再怎麼也沒想到,晚了一步,上了電梯的他,看着站在電梯出口處的,是之前那個,在曲江明身邊討好巴結的酒店經理。
此刻的酒店經理,面帶微笑,態度溫文有禮,但是語氣中的拒絕,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他笑着對齊興文一家三口道,“不好意思,這位客人,頂樓是不對外開放的,還請樓下就餐。”
齊興文先是一愣,隨即眼裡閃過一絲猙獰來,把酒店經理給嚇了一跳,再仔細看去,卻見着齊興文還是一臉的憨厚,只是憨厚的臉上透出的是滿滿地尷尬和傷心。
原來是看錯了,酒店經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自己的膽子真的是太小了。
看了眼身後富麗堂皇的頂層餐廳,齊興文收回了視線,滿臉神傷的道,“看來爸爸還是沒有原諒我。也是,我等着爸爸氣消了再來吧吧。”
齊興文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連着進頂樓都被攔了下來,這個酒店經理如果不是齊華國安排的,又能是誰安排的。
“什麼?”趙紅霞從迷離絢爛的奢華宴會廳的驚鴻一瞥中,被酒店經理和齊興文的對話,給打了個冷顫,熱切一下子被現實的冰冷給打敗了。
他們也沒做什麼啊!
不就是爲着齊心淑的未來考慮了下嘛!
齊華國憑什麼不讓他們進去!
他真的不要齊興文這個兒子了?
然而齊興文眼疾手快的攔住了趙紅霞,他想的清清楚楚,現在齊華國生他的氣,那麼過段時間,不生氣了,總歸有機會的,要是現在鬧的難看了,那不就是把一切都攤在了曲江明面前麼!
他一定要沉住氣。
跟在爸媽身後的齊曉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奢華頂樓宴會廳。
比樓下足足大了有五六倍的奢華水晶燈,在燈光的映襯下,閃爍着七彩的光芒,彷彿是一個迷離的夢,邁進一步,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那麼的誘人。
也顯得是那麼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冷漠的她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
嚥了下口水,齊曉珠心中打了個激靈,突然間有了一絲怯意。
就好像,那大廳裡的人,尤其是,齊媚跟她突然間有了深深的鴻溝一樣。
被齊興文帶着,又坐着電梯下樓的齊曉珠,到了後來,還是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被關在電梯門外的絢爛水晶燈。
隨即被趙紅霞的怒意,給喚回了神來,“興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爸這麼不給你面子,要說生氣,我媽都已經道過歉了。”
怎麼親戚間,連着這點面子都不給?
這麼想着,趙紅霞不由看了眼齊興文,越看越是覺得怪異,“興文,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在她的印象裡面,齊興文似乎跟齊華國並不是那麼親密。
反正比着弟弟趙海軍跟自家老父親曾經的樣子來,那是差遠了。
當然了,自家老父親特別偏心趙海軍,跟齊華國卻是不一樣的。
“你瞎想什麼呢。”齊興文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來,“我看你都是閒的,你也不想想,今天說心淑的那些話,確實不好聽。”
聞言,趙紅霞不悅,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時的那些話確實不怎麼好聽,她也沒想到,就齊心淑這麼一個離異的女人,還帶着一個拖油瓶齊媚,哪怕她也不得不承認,拖油瓶齊媚很是出衆,但是,再怎麼樣也是拖油瓶啊!
而帶着拖油瓶的齊心淑,居然找到了這麼一個看着很是出衆的男人。
“我們回包間吃飯吧。”揉了揉餓了的肚子,趙紅霞不甘心地道,說到底,裝修奢華,來往的服務員,各個很有氣質,穿着的制服,更是顯出這個地方低調的內涵來,她敢在齊心淑面前大放厥詞,敢在包間裡面叫囂,但是在祥雲酒店裡面,她卻是不敢的。
聞言,齊興文一頓。
齊曉珠卻是立刻拒絕了,“爸媽,我們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親戚們該看笑話了。”她不願意跟齊媚比較,之前的連番打擊,讓她的那點點對比的心,越來越淡。
不是淡然,而是帶了點心灰意冷的感覺,就好像是,越是比較,越是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的那失落。
但是這可不意味着,回原來的包間,讓那些親戚們看她的笑話,看齊媚能夠去最好的宴會廳,吃最美味的食物,還能夠坐飛機去看李天王的演唱會。
而她卻一家三口被趕下樓來,別說吃東西了,連着進都沒進去。
聞言,趙紅霞不由一怔,雖然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但是,“那我們花了快一千塊錢辦的酒席,自己不就一口都吃不到了?”想到那些錢,她就很是不甘心,就心肝脾肺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