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貪官!”
衆人心裡不由鄙夷道,嘴裡面,卻是不由自主的乾裂了起來。
至於說,之前的人,到底是怎麼帶了這麼多錢的,怎麼會灑落的,在眼睛已經紅了的人眼前,卻是一時間也顧不上了。
有了這麼些錢,他們完全可以漂白了回家,做一個小老闆。
以前的時候,所有的錢都被“山耗子”管着,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加上嚴苛的團隊制度,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
但是眼下,一大堆的錢,就這麼擺在眼前了,所有人的心,都火熱了起來__
這些不法之徒,離着齊媚所在的位置,也不過是四五百米的距離,好在山林中的四五百米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是不遠的。
那些人的對話,齊媚也是聽的七七八八了。
本來,齊媚是打算幫姜山驊扶着,一起離開這裡,最好是能夠出山,只是,她也沒想到,那羣人面前,居然突然多出了十幾萬的華夏幣。
而爲着這些華夏幣,那些人追趕的動作,已經停頓了下來。
齊媚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要知道,地上灑下的可是十幾萬,就相當於後世大幾百萬的金錢,灑在地上,能夠不動心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尤其是聽這些亡命之徒,居然敢追殺警官,對於金錢這樣的東西的渴求,顯然又更加的強烈了。
那頭,看着這麼多的金錢,所有人的呼吸不由越來越沉重,連着追殺姜山驊和那個老者的事情,也都暫時忘記了。
甚至還有人覺得,反正那些人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也沒見過他們的臉孔,只要他們從這裡離開,他們就能過人上人的生活了,就不用跟個老鼠似的,在山林裡面竄來竄去。
“砰!”的一聲,“刺蝟”的槍聲陡然間響起,卻是對着“兔子”的大腿就是一槍,“把身上的東西放下,都交給老大分配。”
“兔子”被射傷了大腿,大怒之下,舉着手上的槍,對準了“刺蝟”,哪怕手一直在抖着。
“山耗子”看了眼“兔子”,沉聲道,“放下你手裡的槍。”眼裡更是閃過狠辣來。
聞聲,“兔子”渾身一陣戰慄,舉着的槍,不由抖了起來,就在猶豫着要不要放下槍的時候。
一個聲音陡然間響起,“這是大家一起發現的錢,就應該平分。”說着,“砰”的一聲,陡然間槍聲響起。
對面的“刺蝟”卻在剛剛,被“兔子”射中了腹部。
“刺蝟”睜大了眼睛,臉上顯出一絲不可思議來,拿起自己手上的槍,對着“兔子”猛的射擊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__”“兔子”顫抖着連連擺手,握着槍的手,卻不由連連開槍,胡亂射擊了起來。
“只要你們都死了,這些錢就都是我的了。”一個聲音,帶着狠意響起,這話,讓本來在躲避“兔子”的衆人,心中一凜,對啊,其他人死了,這十幾萬都是自己的了。
只要其他人都死了。
那就不用分了!
這聲音夾雜在衆人之中,引誘出衆人心底最深的希望,現在槍法最好的“刺蝟”眼看着就不行了,而衆人受傷的也不少,就是“山耗子”胳膊上,也被不經意的一槍,給打傷了__
也不知道怎麼的,所有的人,就混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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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姜山驊聽到接二連三的槍擊聲,臉上神色越發緊繃,和站在樹上的齊媚不同,他所處的山坳裡,壓根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難道是救援他們的人來了?
但是似乎又不太像的樣子,一時間姜山驊心頭情緒起伏。
齊媚下了樹,“他們在內訌。”心裡面則在想着,那在中間的人到底是誰。
無論是開第一槍的人,還是在裡面時不時說幾句話的人,齊媚能夠確定,對方絕對不是“山耗子”隊伍裡面的人。
甚至,這個聲音,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齊媚卻覺得這個聲音,很是耳熟,到底是誰呢?
突然間,齊媚心中一頓,眼裡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可是不應該啊!
他不是應該還在邊境國家,沒有回來嗎?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人應該就是灑了一堆錢,做引子的人,也很可能是她所猜測的那個人——“難道是琰哥哥?”
想到這裡,齊媚就忍不住擔心了起來,如果是韓琰的話,他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那些人不小心開槍射到他怎麼辦?萬一被那些亡命之徒發現了怎麼辦v?尤其是,韓琰明顯的,還時不時開槍擦火,引着那羣人內訌了起來。
因着可能是韓琰,齊媚就無法離開這裡了,想到這裡,她對着姜山驊道,“你先在這裡躲好。”
想了想,她從“小包”裡面,拿出了毒藥粉,想要去助一臂之力,之前的時候,她擔心她的毒藥粉還沒用出來,就被槍支給誤傷了,但是想到韓琰可能在那裡,齊媚就不能忍下去了。
“是__有人來了__嗎?”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鄭老,你醒了!”
聽到老者的聲音,姜山驊猛地看向了之前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的鄭鈞武,臉上露出狂喜來。
雖然鄭鈞武的血止住了,但是對於一個老人來說,這樣的傷勢,無疑是致命的,而此刻的鄭鈞武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臉上卻還是有着一絲紅潤的光澤。
這讓姜山驊放心了不少,再看向齊媚的眼神裡,就忍不住驚詫無比,要不是齊媚,只怕鄭鈞武就要被害死在一些宵小的手上。
他受到責罰倒還是沒什麼,但是卻對不起鄭鈞武,對不起組織對他的信任。
而現在,一切都讓他不由慶幸,慶幸遇到了齊媚這樣精通醫術的少女。
當然是精通了,如果不是精通,怎麼能夠那麼快就給鄭老治好了腿上的槍傷!
齊媚還給鄭老喝了補充元氣的藥劑,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當時也曾經猶豫過,但是看齊媚鎮定的樣子,他還是下意識的相信了齊媚,而現在看來,果然沒有辜負他的這份信任。
“你要去哪裡?”來不及回答鄭鈞武的話,見着齊媚向着槍響處,走了過去,姜山驊不由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