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破那陣看不見的屏障之後,齊媚在放鬆之後,閉上了的雙眼,臉上不可避免的帶出了一絲蒼白來。
看着在場全然放鬆的同學們,魚言笑着,眼裡的淚水卻又不由落下來,她緊緊握着脫力的齊媚的手,“小媚。”對於同學和老師們來說,也許只是偶然進入了一條新的道路,但是隻有她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讓她震驚,又對齊媚心中多了一絲敬意來,就她所知,就是他們玄門中人要撕開這樣一道屏障,也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的。
微微笑了笑,緩過勁來,齊媚有點無力,有點犯惡心,但是整體還算可以,撕裂那道看不見的屏障,也讓齊媚對於自己的能力感覺到了意外。
當然了,這種意外,也許更多是因爲她真的沒有接觸過着着這樣的東西,她不知道那屏障是什麼,就這麼下意識的撕開了屏障。
屏障之後,應該是一處隱藏之地,或者,也不是隱藏之地,只是也許是需要通過別的渠道才能進入的地方,比如迷宮之類的,當然了,七止山上靈氣濃郁,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並不是多麼值得奇怪的事情。
不管如何,只要能夠逃脫山體滑坡,不論這裡是哪裡,都是一件好事情,
這場驚險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驚恐的情緒,還沒有徹底離開衆人,衆人的心口就被巨大的狂喜給擊中了,一時間整個汽車上的人,不由得欣喜若狂,相互抱着痛苦,唱歌的,歡呼的,各種情態不一而足,這些高傲的孩子們還真的是很年輕啊,年輕真好,可以盡情的宣泄自己的內心。
李利常都是老淚縱橫的模樣,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看着外面,假裝自己正在看風景,風景真美,叫人流連忘返。
“真好。”齊媚一笑。
魚言掏出巧克力,遞給齊媚,“吃點。補充能量。”
齊媚和魚言相視一笑,兩個人之間陡然間多了一絲默契感來。
忍住了鼻腔裡面的酸意,李利常擦了擦眼裡的淚水,笑道,“大家看,我說肯定沒事吧。”感覺到汽車持續向前開着,離着滑坡的山體越來越遠,哪怕被雨幕遮掩的看不清楚前路,也是多了無數的希望來。
“李班,多虧了你的金口啊。”有學生忍不住衝着李利常笑道,好吧,這顯然是放鬆過頭了,還跟大魔王調侃了。
但是李利常這個時候,卻是點頭,“那是當然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放鬆至極的模樣,汽車裡面的氣氛漸漸熱鬧了起來,一切都好像顯得那麼的和諧。
除了車外的雨還在滂沱而下之外。
司機師傅看了眼外面的情況,不由皺了皺眉頭,對着李利常低聲道,“這裡雖然安全了,但是地面的坡度溼度,卻不是很好,我擔心車輪會失控。”
“那怎麼辦?”李利常聽着心中也不由一個咯噔,“或者在這裡停下來。”但是聽着身後的山石滑坡的聲音傳來,他卻擔心還是會被影響道。
司機師傅皺着眉頭,雖說眼下看着沒有危險,但是也是保不準的事情,停在這個滿是泥濘,而且是下坡趨勢的小路,如果沒有大雨倒還是沒有什麼,但是偏偏外面就是一場大雨,看這雨勢,卻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來。
“還是繼續開車吧,大不了也就是車子報廢吧。”比起之前,司機也已經是冷靜了不少,不就是可能受點傷麼,跟被山體滑坡掩埋相比,還真不是什麼大事情,至少也要開的足夠遠纔好。
聽着李利常和司機的對話,齊媚不由看了眼車窗外,榆木中的世界,就是那麼模糊不清,不過,齊媚的視力到底比着他們要好太多太多,“李班,我看到前面不遠處,好像有屋子。我們小心點開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真的有屋子嗎?”
聞言,衆人不由目光看向了車窗外,卻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然而,衆人的目光,都熱切地看向了車窗外,齊媚所指的方向,實在是衆人實在是太過渴望能夠有一個堅固的房屋,給他們遮風擋雨。
驚恐和狂喜,已經超出了眼下的這些高中生們的承受能力範圍內。
哪怕高冷冷靜的於繼晟,哪怕他一直沒有痛哭,但是卻也是被緊張恐懼擔憂驚嚇,給弄得渾身都已經溼透了,鬆了口氣的他,到了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後怕。
看了眼齊媚,於繼晟只覺得眼前的少女,彷彿整個人會發光一樣,實在是比着其他的人而言,齊媚的狀態實在是不像經歷過剛剛的一場生死危險一樣,甚至還能發現遠處的房屋,這份自制力,這份冷靜讓於繼晟越發的心動。
對於他的家族而言,這樣的女生,纔有存活的空間吧,這簡直是爲他量身定製的女生。
於繼晟熾熱的目光,齊媚並沒有留意道,當然就算是看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對於她來說,眼前的這些高中同學們,不過是一些孩子。
實在是她的心理年齡,遠超過同齡人,至於韓琰,卻又是不同,在她的心裡面,韓琰一直是未來的大佬化身,更重要的是,在她每個需要有人的時候,他總是在她的身邊,在她脆弱的時候,總是有韓琰的支撐。
漸漸地,在齊媚的心裡面,韓琰就是那個“琰哥哥”,是自己的竹馬哥哥,自己值得依賴的人,她難得的軟弱永遠只會在韓琰面前展露。
“真的?”聽到齊媚的話,司機師傅和李利常不由趕緊問道。
齊媚點了點頭,“是的,從我們這個方向,我能夠隱隱看到前面好像有個房屋輪廓,我感覺,應該不是很遠。”她不能保證一定不出錯,但是顯然的,向前面開一段,就算不是屋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真的有路嗎?”魚言臉上滿是期待,坐在溼熱悶氣的汽車裡面,並不好受。
齊媚點了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