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衆人指責的樣子,馬菊紅差點氣炸了。
“啊喲喲,老孃說話,關你們什麼事情啊。”回過神來的馬菊紅,忍不住跟周圍說她的人對噴,然後那叫一個舌戰羣儒,女中豪傑,引得圍觀衆人,不由一陣陣敗退。
至於齊媚之前揮開馬菊紅的舉動,也早就沒有記得了。
見此,齊媚對馬菊紅的戰鬥力,表示十足的欽佩,這也是太厲害了,所以她選擇示弱還是很有道理的。
齊媚可不覺得自己的噴人能力,能高過這位女中豪傑。
馬菊紅跟周圍的人狠狠對罵了一通之後,一時間倒是把齊媚給忘記了,只是臉色是難看的不得了的,“啊喲喲,這年頭的人哦,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當老孃好欺負是吧。”贏得了局面的暫時勝利,馬菊紅臉上露出得意來。
文鬱皺眉,臉色已經沉到了底部,再也忍耐不住,徹底翻臉道,“馬菊紅,請你能說人話就說人話,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走。”
說實話,文鬱也是忍了馬菊紅很久了,尤其是馬菊紅一直覺得文家對不起她,一直吵吵嚷嚷的,處處都要來佔自家的便宜,現在更是把主意打到自家的店鋪上,這讓文鬱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如果只是對自家人,也就算了,偏偏馬菊紅對於齊媚,甚至周圍的街坊鄰居,都說話那麼的難聽,他也就顧不上馬菊紅的面子了,而且,就馬菊紅的樣子,不給她店鋪,她就會覺得自己沒有面子,既然如此,文鬱也不想忍了。
這話一說,就更是點燃了馬菊紅這根爆竹,以前的時候,文鬱多乖啊,自從認識了這種小妖精纔會這樣的,一轉頭,馬菊紅就把仇恨值丟在了齊媚身上。
馬菊紅猛地一拍大腿,就嚎了起來,“啊喲喲,自家的表弟哦,有錢了,就看不起他的窮表姐了哦,還跟一個小妖精勾勾搭搭的。啊呀呀,這日子真的是沒法子過了哦。我好心好意地過來,免你被騙,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啊!”
“你不要胡攪蠻纏。”文鬱氣的臉孔通紅,但是顯然的,他的一切招數,在馬菊紅面前,簡直如同一隻弱雞一樣。
齊媚忍不住扶額,文鬱還是太溫和了,好吧,文鬱潑辣不起來就是了。
現在這可不是上輩子,隨便給點小錢馬菊紅,就能讓她乖乖的,何況,她憑什麼還要給馬菊紅點小錢呢?
上輩子是爲了魏明疏,今生麼……齊媚只能冷眼旁觀了。
“我胡攪蠻纏?啊?我胡攪蠻纏!”馬菊紅臉色露出一絲怒色來,猛地站起身來,就在衆人以爲馬菊紅是不是氣的要離開的時候,他們發現,這顯然是他們自己想多了。
因爲,馬菊紅一轉頭,看到了人羣裡面的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她一下子衝了過去,“姨媽,你可要給我評評理啊。可不能偏着表弟啊。”說着,眼裡甚至冒出了淚花來,不得不說,還是很有演技的。
聽着這樣的話,衆人看着那個婦女,柔弱美麗,和文鬱頗爲相似的臉龐,顯然是有血緣關係的。
而雖然這家鋪面的主人不經常過來,但是有時候還是會出現的,老街坊們看到了那個婦女不由紛紛打着招呼道,“少梅,你來啦。”
臉色有點蒼白的溫少梅點了點頭,看着眼前一幕,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由嘆息了一聲,“菊紅。”
馬菊紅已經拉着溫少梅的手,哭訴了起來,“姨媽,你看看啊,小鬱就是看不起我這個表姐啊。我知道我現在寄人籬下,沒人看得起__”
聞言,溫少梅有幾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爲難地看着文鬱,“小鬱__”美麗憂鬱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哀求。
文鬱心頭悶悶的,對於自己的媽媽,總是要求他退讓,他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覺得深深的無力了,有的時候,明明他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偏偏就是要他退讓,這讓他又怎麼願意。
明明馬菊紅都已經胡攪蠻纏到了這個地步。
看着文鬱的樣子,馬菊紅臉上露出一絲笑來,她就知道,文鬱這個孝子,在溫少梅面前,是毫無辦法的。
抓蛇抓七寸。
在溫少梅面前文鬱就是個包子,她可是早就算計好了今天這一幕,當然了,她沒想到的是,文鬱居然帶了客人過來,這讓她一下子變得被動了。
事實上,她也沒打算一分錢不出就拿到這個鋪子,但是先殺價,再慢慢擡價,不就是做生意的套路麼。
對於這點,馬菊紅很是自得,她的生意經哦,呵呵,可別想有人能夠在她面前佔得了便宜去。
然而,文鬱這次卻是不打算這麼做了。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媽,今天紅姐要是說說我也就算了,但是她可着人家小姑娘欺負,人家小姑娘又是我們家的什麼人嗎?要讓馬菊紅平白無故的辱罵?”文鬱看着溫少梅臉上是深深的疲憊,因爲溫少梅,總是讓她讓着點馬菊紅,但是__憑什麼呢?
自家沒有欠過馬菊紅任何一點東西。
溫少梅不由看向了齊媚,小小的少女,眼眶紅通通的,看着可憐可愛極了,這樣子,顯然是之前被馬菊紅給欺負得不輕,想到這裡,她的心裡面不由一軟,“菊紅,你也不能隨便就找別人的麻煩啊,有什麼事情,你跟我們說啊。”
說到底,馬菊紅對待自家這樣,溫少梅讓文鬱避讓着,雖然是她包子,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別的孩子,遭罪,畢竟,沒有這個理由不是麼。
尤其是,她剛來的那麼一會兒,也已經知道馬菊紅之前說的有多難聽了。
聞言,齊媚不由看了眼溫少梅,其實就她看來,這溫少梅,也並不是那種包子的,分不清道理的人。
雖然如此,但是溫少梅對於親人的無條件的包子的屬性,顯然也讓文鬱很是難受,難受到,文鬱已經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