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在魔都的齊心淑和齊媚母女倆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感興趣,那些人和事,早就遠離了她們了。
今天是齊心淑舉辦畫展的第十天,一共半個月的畫展,也終於開始稀少了下來。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齊心淑雖然有天賦,但是名氣上,到底是比着一般的大家來說,還是差的太多,要不是之前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也不會那麼熱鬧。
但是無論如何,能夠開辦畫展,能夠得到很多的認可,齊心淑的心也更加的開朗了,臉上隨時都是柔和的光,人也更加的自信。
看着媽媽這樣,齊媚心中一笑,溫柔的呵護,自信的心態,纔是抑鬱症治療最好的法子。
見着媽媽在畫廊中,遊刃有餘的樣子,齊媚掛斷手機後,對着齊心淑道,“媽媽,我去神農堂看一下,馬上曲濤就過來了。”神農堂的裝修如火如荼,即將正式營業,今天是試營業的日子,齊媚也想去看看情形,見着媽媽這裡不忙,而且齊心淑也已經適應了樣子,齊媚道。
齊心淑聞言,點了點頭,“你這孩子,趕緊去,媽媽這裡能夠搞定的。”說着,臉都不由紅了下,這段時間,一開始緊張的時候還沒發現,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每天,家裡人,必然至少有一個人陪着她。
“嗯,媽媽,我很快就過來!”
“不用,不用,媽媽搞的定。”試營業是爲着正式營業,打前站,也是很重要的,齊心淑當然不會讓女兒自己的事情不忙,反而來陪着自己,看着齊媚關切的目光,齊心淑笑道,“媽媽有的事情,總歸要自己做,不可能一直要你們跟前跟後啊。”
看着齊心淑的樣子,齊媚笑着抱了下她,“媽媽,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齊心淑說的也有道理,何況曲濤馬上就過來了,曲江明要不了多久,忙完公司的事情,也會過來,出不了什麼問題。
等着齊媚離開,齊心淑笑着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
眼前一幅幅的畫作,是齊心淑歷年來,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大半是以前畫的,還有一小半是這半年來多,心無旁騖之下,畫出來的畫作,有柴米油鹽,有自己的世界,有個人的獨舞,有幸福的一家,有她心中的所思所想,是失落絕望後的新生。
看着近百幅的畫作,掛在簡易的白色回形畫廊的牆壁兩側上,搭載出了一個藝術的天堂來,齊心淑笑的更加開心了,於興文一家的嫌棄,在她的心中一閃而過,再也留不下絲毫的痕跡,她已經徹底的證明了自己了,這讓她有足夠的底氣,告訴自己,自己能夠養好女兒和老父親。
想到這裡,齊心淑不由腦海中閃過了儒雅的曲江明,十六年的分別,讓這個男人更加的沉穩可靠,也讓她看清楚了自己和曲江明的心,也許,真的不是不可以給齊媚找個父親。
尤其是看到女兒在曲江明面前,不自覺露出的孺慕來,孩子怎麼能夠沒有父親呢?
齊華國對於她的疼愛,甚至是齊母對齊心淑也是愛若珍寶,雖然養育了於興文,想要讓於興文摔盆這個老思想,讓齊心淑吃了不少苦,但是齊母本身的想法,也是想要有個哥哥能夠護着女兒,只是沒想到於興文是個中山狼。
當然了,誰會想到從小養大的孩子,看着老實可靠的孩子,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看着自己的畫展,齊心淑又決定,神農堂開張,她一定得過去,說起來,這也是她這個做媽媽的不稱職,她早應該去看看女兒的神農堂了,只是之前一直爲着自己的畫展做準備,都沒有顧上。
但是,哪怕齊媚一直都顯得格外的獨立,但是不是她這個媽媽,不關心女兒的理由。
突然間,齊心淑一頓,只覺得一道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身上,目光太過強烈,讓她想忽略都不行,而且這目光,讓她很是不舒服,她不由擡頭看去。
卻見着,看着她的,是一個打扮貴氣,披着貂絨大衣的女人,三四十歲的年紀,皮膚細嫩,顯然保養得也很是不錯。
不過,這女人,此刻的臉上,帶着一絲高傲不屑,站在齊心淑的不遠處。
見着齊心淑看過去的視線,臉上微微扯了扯,不屑地轉開了視線。
別人的態度,相對來說,齊心淑心還是比較大的,否則的話,也不會一直沒有復發抑鬱症了,但是,對面的人,再三對她不屑,總也不會讓她更高興。
說起來,齊心淑對於這個女人,也不是第一次的印象,之前的時候,她已經見過對方兩三次以上了。
她的再三出現,齊心淑一開始還以爲是對方喜歡她的畫作,不過之後的幾次,齊心淑卻是看了出來,對方並不是什麼善意的,似乎就是來找茬的。
袁芳芬視線掃過齊心淑嬌嫩的臉頰,實在想不通,有着一個十幾歲的女兒的女人,怎麼看着那麼年輕,這讓自詡保養很好的她,不由閃過一絲嫉妒來,說實在的,她保養的也算是好的了,但是怨言沒有齊心淑那樣,看着跟真的二十七八差不多,就是在齊媚面前,也是更像一個大姐姐,而不是媽媽。
想到曲江明三不五時地就過來陪伴齊心淑,袁芳芬眼裡的怨憤又更多了,這個齊心淑不過一個鄉下女人,曲江明也是的,不管什麼香的臭的,就往家裡扒拉。
同樣打量着齊心淑的袁璐,看着齊心淑不由冷哼了一聲,齊心淑是長的不錯,但是到底是怎麼迷住曲江明的?
跟齊媚那個狐狸精真的是一脈相承,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見着袁芳芬沒有說話,袁璐不由道,“姑媽,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纏着曲叔叔的不要臉的狐狸精啊?聽說還帶着個拖油瓶呢!”
一邊說着,袁璐的眼神,滿是挑釁地看向齊心淑,一副“我說的就是你!你能怎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