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鬱的話,齊媚發現,居然跟爸媽那裡,一起參加慈善晚宴的時間地點重合了,不過在文鬱的勸說下,齊媚還是表示,要是到時候時間安排得過來,她會去劇組那邊串個場子的。
雖說不打算跟演藝圈多摻和,但是作爲朋友,去一下子也是可以的。
只要小心點,參加一個活動,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麼做的重要原因是因爲,在齊媚的心目中,方蟄和文鬱算是她的朋友了,朋友的喜事,她參加一下也是可以的,至於以後不進入影視圈,其實也不影響什麼的。
隨着《方生》的走紅,也讓齊媚在整個魔華中學的知名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哪怕現在的是放暑假期間,還是有不少的魔華中學的同學們,去買票捧場,外帶對人炫耀一下,這個演小遙的演員是自己學校的同學,說出來也是一種榮耀的事情。
而這個信息,也漸漸的在網絡上報紙上開始流轉了起來。
一時間,除了對文鬱之外的好奇,僅次於文鬱的就是對齊媚的好奇了。
各種起底,各種信息的探究都出來了。
而在這一片起底之中,關於齊媚的身世,不輕不重的似乎開始流傳了起來,只是齊媚的信息,被保護的很好,外界知道的並不是很多。
在這所有人之中,柳石海在見到齊媚的走紅之後,看着眼前的《方生》裡面的那個少女,他微微抿了抿脣,這個女孩子,要真的是他的女兒,那該多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銀宏地產的地皮,給他開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麼,甚至,齊媚手頭的分公司,交給他打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齊媚知道柳石海的想法的話,她也只會覺得很是無語。
齊媚都不知道,柳石海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自己會因爲是他的女兒,就會將自己的公司,交給他去打理。
別說她不是柳石海的女兒,就算真是,她也不會將公司交出去啊。
畢竟,不論如何來說,這公司可是曲江明給她的,她怎麼可能慷他人之慨?就算是上輩子,渴望親情的她,也不可能說去慷他人之慨。
更別說今生,齊媚知道,這可是曲江明,她的父親,給出來的分公司。
不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齊媚都知道,柳石海對於她這個“女兒”,從骨子裡就是輕視的,就是不重視,甚至是厭惡的。
這種厭惡,齊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也許,光是她不是柳石海的女兒,他卻不得不因爲某種目的,忍着認下來這一點,就足夠柳石海厭惡她了。
而對於一個熱衷利益的人來說,見到齊媚的走紅,見到齊媚背後的那一切,甚至是沒有聽見曲江明對外宣佈說,齊媚是他們的女兒,柳石海對於認女這件事情,可謂是急切到了極點。
只要能夠認下齊媚來,那種明的暗的各種好處,又怎麼能讓人不心動?
只是,無論柳石海想要如何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樣來,卻並不能夠讓齊媚有一絲一毫的動搖軟弱,甚至看到柳石海,齊媚都沒有多看一眼,就讓柳石海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說起來,齊媚一開始還有幾分心思,說去看看,這個她渴求了一輩子親情的人,是怎麼樣的追逐着所謂的“親情”。
不過,很快的,她就顧不上這種想法了,實在是她太忙了,這個曾經在她的生命中,佔據了無比重要位置的男人,已經漸漸失去了影響力,變得徹底透明瞭起來,曾經有過的看笑話的心思,都提不起勁頭來。
如果不是柳石海努力在她面前刷各種存在感,齊媚都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越是這樣,柳石海就越是不甘心,尤其是那個他曾經不去關注的曲江明,在一些報道中,那些字裡行間的幸福和喜悅,讓他看了太不甘心了。
憑什麼曲江明一家團聚,幸福的過下去,而他卻還在折騰着自己不過百來萬的資產,想要上一個臺階,卻是想盡了辦法,還是不行。
說真的,對於一個公司,一個集團,對於一個人來說,想要進一步,是很正常的的事情,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畢竟,只是機會就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柳石海總是會不由得想到,銀宏地產地皮的那個機會,那個項目,如果做下來,
起碼也是上千萬的利潤,百萬和千萬,絕對是兩個級別,有了千萬,後面的發展,自然就更加的迅猛了。
人掙錢不容易,錢生錢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當初的柳石海,很會把握機會,在聽說了齊華國對於劉維鴻的那點恩情,並且順勢利用,並且,很可能得到那個項目之後,卻最終失去了,這種懊悔實在是難以言喻。
但是,人的思維慣性,往往會忘卻這件事情成功的前置條件,是齊華國對劉維鴻的恩情,更多的想的是自己本來可能,本來可以!
隨着時間的過去,齊媚的走紅之後,柳石海也終於在一場即將舉行的,慈善晚會中,看到了曲江明和齊心淑夫妻攜全家的邀請名單。
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也是因此,柳石海那天,也帶着趙立玉和柳彤母女兩個,一起來到了慈善晚會。
多年之後的再次見到,柳石海沒想到,眼前的齊心淑,比他在報紙上見到的那個女人,還要光芒萬丈,就好像,時光在她的身上停駐了,就好像,她還浸淫在時光之中,留駐了時光的腳步。
在報紙上看見齊心淑的時候,柳石海只是以爲這個女人,化了妝而已,照片被修飾過了而已,眼下的齊心淑,讓他不由一陣恍惚,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十幾年前,他第一次看見齊心淑的時候的,那種怦然心動,那種激動之情。
卻原來,無論什麼時候,他仍舊沒有忘記齊心淑。
越是看到這樣的齊心淑,他對於看到齊心淑和曲江明之間相視而笑,甜蜜無比的樣子,越是看得不順眼,不過,他到底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輕輕的少年了,只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就收斂起了臉上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