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如果讓您鑄造鋼刀的話,每日能作出幾把來?”說起這個,王鐵匠來了興致,有些得意道:“不瞞大人,雖然每日打造的鋼刀最多隻有五把,可把把都是可以媲美別的鐵匠鋪打造出來的百鍊刀。”卻是,像他們這樣的小鐵匠鋪,若是全部打造百鍊刀的話,每日能做出一把就不錯了,現在自己每日能作出五把來,如何能不得意。
小李將軍搖了搖頭,這鐵匠鋪子裡有十多人,也就是說每個人辛辛苦苦的幹一天才能打造出半把百鍊刀來,自己麾下八萬大軍,就算是一個月全部換裝,也得五千多名工匠不分日夜的全力打造,這還是不把廢品率算在其中的,成本投入實在是太大了。又是一陣查看,小李將軍回頭道:“老人家,你看看能不能想象什麼辦法提高一下產量?”
王鐵匠一怔,接着苦道:“不瞞大人您說,這每爐就能煉出這麼一點鐵水,再多就不行了,若是想提高產量,只能再召集人手增添爐竈了。”“這樣啊,可是你這麼大一個爐子就煉這麼點鐵水,這效率也太低了,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多煉一點啊?”聽的小李將軍這麼一說,王鐵匠嘆氣道:“小老兒何嘗不想這樣,可是這風箱最多隻能做這麼大了,這還得五個人才能推動,若是再大的話就得增添人手了,算下來更不合算,還不如再開一個爐竈呢。”
小李將軍一看也是,這年月可沒有什麼電吹風,眼前這風箱體積龐大,好似一間小茅屋了,五個人推動起來都累得不行,再加大一點可就更麻煩了,推動推不動還是兩回事呢。
嘆了口氣,小李將軍算是失望透頂了,原本還想着有了這技術統一換裝呢,現在看來只能鑄造一些薄鐵片加固自己的小弩玩了。意興闌珊之間,小李將軍扭頭四顧,看來運氣這個詞很重要,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距離鐵匠鋪子不遠處有一架水車,好傢伙,這水車足有二層樓高,在水流的帶動之下飛運轉,不過沒見着旁邊有莊稼,莫非是哪位款爺閒着沒事造個水車看着玩。
“大人好眼力,這水車可不簡單,是我們鎮上張木匠帶着二十多個徒弟整整打造了半年才製成的,您看旁邊呢幾間房子,那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大磨坊,裡面的磨盤全部由這水車帶動,幾乎是晝夜不息的轉着,只需把麥粒裝進去,根本不用人操持那白花花的麪粉就出來了,這磨坊的主人陳掌櫃這幾年可是沒少賺銀子!”看這小李將軍看向了那大水車,王鐵匠的馬屁隨進跟上,一臉敬佩地說着。小李將軍一愣,隨即來了興趣,“你是說折磨房裡的磨盤全部都是由水車帶動的?”“是呀大人,磨坊裡面結構複雜着呢,大傢伙都說着張木匠實在是魯班,做的這東西正是巧奪天工啊!”“走,咱們看看去。”小李將軍興致勃勃的說着,王鐵匠前面帶路,領着小李將軍和一彪侍衛浩浩蕩蕩殺向了磨坊,留在原地的幾個鐵匠鋪土地吧唧着嘴悄悄議論着這位大人,什麼相貌英俊風流倜儻統統加在了小李將軍頭上,聊得興起倒是忘了推動風箱,待反應過來,裡面的鐵水早已經再次凝固,幾個徒弟當時就傻了眼,壞了,等會師父回來肯定要揍哥幾個了。
“陳掌櫃,快出來迎接都督大人!”王鐵匠一聲高喝,渾身肌肉一顫一顫的,當真是老當益壯,看的小褚一陣羨慕,瞧瞧這老傢伙,雖然年歲大了,可是憑着這副身板怎麼着也能收拾兩個自己了。“誰呀這是,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滿身肥肉一臉醉相的陳掌櫃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王鐵匠呵呵一笑,“我說陳掌櫃,您這又喝多了吧,眼瞅着天黑了你怎麼說大清早的呢。”“啊,天都黑了啊,今兒初幾了?”迷迷糊糊的陳掌櫃沒有看到跟在王鐵匠身後的小李將軍,揉着眼睛問道。“今天初八啊,怎麼了,您這是醉了幾天啊?”“呦,都初八了,讓我想想啊……哎呀,壞了,我那外甥初六娶的媳婦,這麼說我竟然睡了兩天兩夜?”這話一出口,身後的小李將軍等人就愣在了那裡,強人呢!
對於陳掌櫃這醉神王鐵匠是見怪不怪了,懶得再打趣他,一指身後的小李將軍:“這位是咱揚州府的大都督李大人,還不快來見禮!”正揉着腦門的陳掌櫃一怔,趕緊擡頭去看,可不是嘛,老王頭身後的那人一身官袍,絕對做不了假的。“罪過罪過,草民花了眼沒看大大人,還請大人恕罪。”說着,陳掌櫃上前兩步就要行禮。小李將軍呵呵一笑,擺手道:“免禮,本官聽說你這磨坊奇特,就想過來看看,不知陳掌櫃能否答應。”
“哎喲,大人客氣了,您快些請進。”都督大人能來自己一個小磨坊,陳掌櫃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拒絕,說着話就吆喝起來:“孩他娘,停下手中活計快燒水去,有貴客!”
確實和王鐵匠說的一般,這磨坊裡別有通天,除了一個個尋常磨坊裡的磨盤,左一根橫樑右一具木製齒輪盤橫交相錯,吱吱呀呀的轉動着。諾大的磨坊裡面沒看到幾個人,這些磨盤就在橫樑和齒輪的帶動下平穩的運轉着。“這時……”小李將軍愣了,身後的小褚張亮也是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啊。
“呵呵,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和外面的那架水車連着的,只要水車一直轉動,這磨盤就停不了,省時省力可是個好東西啊。”陳掌櫃臉色通紅,洋溢着得意的微笑。“不錯,呵呵,果然不錯。王師父,本官想到了!”小李將軍滿臉興奮的說道,正嘖嘖稱奇的王鐵匠一愣,不解道:“大人,您想到什麼了?”“本官想到了如何帶動風箱,還是那種大風箱!”看着小李將軍指着那些個機關,王鐵匠恍然大悟,“對呀,小老兒怎麼就沒想到呢,哎呀,大人就是大人!”王鐵匠一臉的敬佩,倒是把小褚搞糊塗了,一臉不解地問道:“大人,你們再說什麼啊?”小李將軍哈哈一笑,也不解釋,只是言道:“再過些日子你就明白了。陳掌櫃,王師父,勞煩你們這就去把做這些機關的木匠請來,讓他好好參詳一下,看看能不能作出一架水車來帶動風箱。”“好,老頭子這就去。”說着,王鐵匠腳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這小李將軍還不走,張亮上前道:“大人,天要黑了,您是不是先回去,這裡末將安排人手盯着就是了。”小李將軍原本想着等張木匠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這時聽張亮這麼一說,卻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小帶着孩子回孃家。東西早就置辦好了,聽說是滿滿的一大馬車,這幾日小小一直在催促自己,可是自己忙着協助老岳丈收拾貨物裝船,一直拖着。現在貨船出了,是該這件事了。“好吧,一有消息你就來報我。”“是,大人請放心。”
……
“小小,只能送到這裡了,你二哥就在前面的臨淮城中,再往前的話相公可就回不去了。”臨別,看着眼淚楚楚的小小,小李將軍開起了玩笑。“相公,人家不在這段時可要好好地,回來後不準瘦了。”小小你在小李將軍懷裡不想出來,身後數十名侍衛紛紛低頭數腳底下的石子,很是認真。
“嗯,相公答應你,你也要早去早回,不然相公會想壞的。”小小輕輕嗯了一聲,戀戀不色的從小李將軍懷中爬起。小李將軍從音兒懷中接過了自己的閨女,蹭着她的小臉蛋笑道:“爹爹的小貝貝,來,親爹爹一口。”貝貝乖乖的嗯了一聲,擡起手親了兩下,又貼着了小李將軍的臉上,咯咯笑道:“貝貝親爹爹了,這就要隨着孃親看外公去,快快放我下來。”奶聲奶氣的話逗得小李將軍直笑,搖着腦袋把她放了下來,小傢伙扭着小跑到了小小跟前,央求着讓抱着她。
馬車漸漸遠行,直到小李將軍看着一對金兵將他們護在中央,這才帶着侍衛打馬而還。
往日熱鬧的都督府後衙現在冷冷清清的,小小回家探親去了,盈兒也於前日帶着小李寶寶和吉無敵隨着老岳丈回了臨安,聽說是丈母孃想閨女和外孫了,趁這機會小李將軍把小李妹妹也給大了,這丫頭太鬧心了,爲此小褚三天沒和自己說話,赤、裸、裸的報復行徑。諾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了小李將軍和可兒兩人,四目相對,倒也幸福,條件啊。看着略施粉黛嬌豔動人的可兒,小李將軍不由得心頭癢癢,這次盈兒回臨安也是身負重任,那就是稟明爹孃自己要將可兒納入房中,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用不了多久這丫頭就是自己的人了。
“可兒啊,長夜漫漫,大哥我無心睡眠,不如你今晚就留在我房中玩會遊戲?”小李將軍屏退原本站在身後等着伺候丫鬟們,小心翼翼的說道。可兒臉色一紅,低着頭不敢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燭光搖曳。
寫到此處,不由得想詩一:燭光搖曳月朦朧,滿屋……後邊的不會了,那位有才補上,鞠躬感謝,噢噢噢噢噢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