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讀者說。。。最近寫得太深奧了。。。。攤手,無奈啊。打仗什麼的,我也是新丁,寫得不如意的還請見諒。。。】
有道是將爲兵之膽,項莊勇猛無敵的時候項家軍士氣狂飆,竟然壓着實力強橫的青龍營打得白熱化,互相損傷飆升。然而,當羊牟聯合特科伏殺項莊之後。
戰局又重新回到了青龍營的掌控之中,一層一層削掉項家軍實力的羊牟儘管被項羽一戟打飛了陣前斬將的大功。卻依舊擊傷項莊,迫得項家軍士氣大衰。
原本就是靠着項莊威武這才反擊得逞的項家軍而今見主將倉皇而退,百數侍衛也是悽慘而歸。士氣哪裡有不跌的道理?
羊牟抓住時機,放聲高喝:“擒殺楚賊,莫要放走一人!”
“大秦必勝!”
“扶蘇太子萬歲!”
各式口號的高吼中,青龍營爆發出了最大的戰力。再不掩飾實力,兇猛猶若猛虎下山。一個個配合嫺熟,戰技熟稔衝殺而去,順暢無比。此刻的項家軍沒了幾分抵擋的力氣,混戰一爆發就讓兩軍失去了戰陣的完整。
零零散散,不斷維持的戰陣讓青龍營的小範圍配合衝擊得支零破碎,七零八落。眼見就要被盡數覆滅在此的青龍營終於迎來了援軍,
項伯一聲令下,一千材官頓時涌入有些混亂的戰場。保持着驗證戰陣的項家軍戰鬥力顯然不低,一個個排着驗證隊列方陣凜然前行。前面的盾兵擡着牛皮大盾踏着鼓點的步子走向戰場中央。
兩軍衝撞在一起,而進入混戰的青龍營顯然難以對付這夥陣列儼然的項家援軍。
“整隊!”羊牟帶着親衛重新衝入戰場,他要儘可能多收割一些處在混亂狀態的項莊所部材官。與此同時,青龍營也漸漸收攏,開始合併陣列。
項伯並非易於之輩,這個用兵規規矩矩的項家老二手段不凡。竟在一邊行進,一邊將項莊所部收攏了起來。一面面延綿而成一堵盾牆,盾牆之後,突出的秦戟、長矛不斷散發着寒光。
猶若一個移動的鋼鐵巨獸,項伯領軍一千餘想要打破僵局,挽回落在下風的項家軍。這一出手,根本就不給青龍營衝散陣列的機會。而此刻,讓羊牟瞳孔爲之一縮的是:項家又派援軍了!
項梁親領大軍跟隨其後,在距離戰場不過兩百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整個項家軍,除去項羽手中的三百餘可戰精銳,就只餘下項梁手中這一千戰兵了!
項梁,要親自上陣?
扶蘇腦海之中也閃過這個念頭,但並未持續多久。停留在兩百步外的項梁沒有再繼續前進,扶蘇心中緩了口氣的同時臉上也感覺到了一些火辣。這是項梁在用和自己相同的辦法來對戰場上的羊牟、牛天照施壓。
扶蘇看向京師兵軍侯李浪,目光之中滿是打量的意味。李浪討好地諂笑,但許是因爲以前沒有過這方面經驗的原因,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反倒是比哭還難看。身上因爲被偷襲而弄得比較難堪,京師兵一向是裝備最爲精良的部分,故而對軍容也看的極爲重要。
但面子活精細的京師兵遇到偷襲時,也是損失最重的一部。一共將三四千的京師兵,最後留下的不過只有一千餘。還有一個軍侯也在被偷襲之中戰死,最後只餘下這個李浪留守。儘管最後京師兵打得頗爲勇猛,或許是袍澤的身死激發了京師兵根骨裡的熱血。故而,最後的京師兵還是留下了齊整的編制。
但此刻的情況,顯然是沒有那麼多好甲冑給力量整理軍容了。當扶蘇的目光遊離在李浪的身上時,李浪心中的驚喜和惶恐是難言的。驚喜自然是希望能夠抱上扶蘇的大腿以後公侯萬代,富貴無邊。
惶恐的,就是而今京師兵這個狀況再打下去恐怕並不能支撐多久了。似乎並不能作爲李浪上升倚仗的資本,而且,扶蘇到底能不能擊敗楚賊再擊敗胡亥。也是一個沒有解決的問題,作爲基層小軍頭,李浪對最上層的事情瞭解並不多。
但至少,胡亥擁有而今行朝機動力最強的北疆騎卒。而且還是唯一的,儘管而今相比材官騎卒的戰鬥力不高,但跑來跑去,誰也抓不着不是?
扶蘇心中微微搖頭:“噤聲。楚賊不過如此,何須驚慌?”
衆人看向穩如泰山的扶蘇,心中不由微微羞愧。扶蘇年紀不過二十餘,就有了這份氣度。果然是天子之像啊,有扶蘇的坐鎮行朝內的議論聲很快就平息了起來。
項梁的進軍,並未影響到行朝給行朝造成恐慌。此刻,胡亥騎着高頭大馬,護着丞相府的一衆屬官看着這個場景。胡亥微微冷笑,並未言語,轉而繼續去和李斯、趙高談論去了。
山越營未動,牛天照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輕哼一聲:“嶺南的戰士,可有敢戰者?”
“何懼死戰?”又是衆將士齊聲高呼。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秦軍將士似乎都忘卻了恐懼。牛天照高舉秦戟,斜指蒼天:“前進!”
“喝!”衆將齊呼!
嶺南將士陣法不甚嚴整,但絕對不是混亂。法度儼然的嶺南將士整體之上都透着一股子悍勇的氣息,短短不過百餘步的距離。卻是讓項家軍的將士心中壓力不斷加大。
“進攻!”項伯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爲了大楚,爲了國家,進攻!”
“誅暴秦,伐無道!”
高吼着口號的項家軍將士無懼了,爲了復國,每個將士都拋卻了心中的畏懼。將潛藏的勇氣激發,並着袍澤,提着秦戟長矛踏着步伐。在激越鼓聲的指引下,向秦軍進擊。
“嶺南將士,死戰!”
“死戰!”牛天照的高呼讓嶺南將士血脈噴張,在嶺南廝殺十數年的勇者再次無畏地面對敵人。
羊牟雙眼發光地看着嶺南軍毅然地面對項家軍的進攻,胸中的豪情被點燃,身爲軍人的戰鬥熱情爆發了。用染着鮮血的寶劍指着蒼天,羊牟高喝道:“青龍營,可曾記得公子頒發的旗幟?”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用什麼來證明?”羊牟反問。
“鮮血,勝利!”
“勝利!”
“青龍營!”羊牟深吸一口氣,呼出高喝:“必勝!”
“喝!”四百餘青龍營將士迅速整理好軍陣,用最爲嚴整有序的軍陣迎擊項家軍的進擊。
人擠人,人挨人的軍陣之中。一面面或者鮮亮,或者鮮血沾染,或者殘破的大盾舉起。令人血脈噴張的嘶吼不斷響起又徒然陷入沉寂,戰鬥爆發前的短暫寧靜讓所有人幾乎爲之窒息。
從高空往下看,青色戰袍的青龍營並稱一個方陣佔據了戰場中央一處略微隆起的地域。而這片地圖,恰好是將項家軍和秦軍分割的中心點。東方看去,身着紅色戰袍甲冑的項家軍用儼然的陣列開始向面積小上許多的青龍營進逼。
只不過四百餘人的青龍營面對至少一千五百材官的項家軍毫無懼色,而青龍營後面,一千臉上帶着令人心顫戰意的嶺南軍士冷靜地移動軍陣。至少三千人的戰場,此刻悄然無聲,只餘下腳步聲和風聲在踏踏作響,獵獵風聲也似乎展示着殘肢斷臂的戰場上,起殘酷和無情。
夾帶着令人作嘔的味道,腥味夾雜着風中細微的草香。項家軍在距離二十餘步的時候發起衝鋒,猶若一撞大山,衝擊而來的項家軍試圖撼動青龍營的陣地。
彼此依靠的青龍營戰卒沒有讓扶蘇失望,死死撐住的青龍營戰卒用鐵戟支撐着,前後死死抵住在劇烈的衝撞之下迅速反應了過來。盾兵後面的長矛兵、戟兵都迅速反應過來。
如林而起的長達丈許的秦戟和長矛迅速在戰場之上向項家軍抽刺過去,不時響起的慘叫聲和噗嗤的入肉聲顯示着戰場的殘酷。血肉飛舞間帶來令人作嘔的腥味。
而此刻,兩軍近身肉搏,毫無任何花哨地對刺、搏殺,格擋,刺殺來回交織。用進攻、防禦完成最簡單的對話,而青龍營也果然不愧扶蘇的期望。戰至良久,依舊沒有一絲一毫後退的跡象。每一個軍士都牢牢完成自己的使命,用鮮血捍衛軍人的尊嚴,爭奪勝利!
貼身的肉搏是殘酷的,沒有經歷過的新兵在面對血肉飛舞之場景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什麼風花雪月,而是令人作嘔的腥味以及挑戰視覺的噁心、恐懼。
面對三倍的敵人,青龍營毫無後退。長矛鐵戟揮舞,竭力地殺死眼前的敵人。前進,用盾牌抵着往前擠壓。用腳下不斷流淌的鮮血鑄就輝煌。
“殺!”牛天照粗狂的音符帶着千數嶺南將士加入了戰鬥。羊牟聽着牛天照粗狂的聲線,重重地鬆了口氣。
而項伯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了。
千數嶺南將士的加入無疑爲青龍營分擔了極大的壓力,當悍不畏死地嶺南將士融合到了一起,齊齊進發,向項家軍發起反衝鋒的時候。項伯猶豫了!
的確,他猶豫了。項家軍不是嶺南軍,常年和嶺南百越在叢林、深山老林進行殊死搏殺。莫說兩軍硬抗着廝殺,就是在艱苦十倍的環境嶺南軍也不會退縮。而青龍營,這支集合扶蘇麾下精粹的精銳更是不會畏懼這點壓力。
所以,論起耐力。扶蘇麾下的這兩支人馬都是極強。但項家軍不同,無論項家啓用了多少故楚老軍官,也無論事先訓練如何艱苦。但新兵的承受能力終究是比不上有過戰陣經驗的老卒!
項伯看向和青龍營死戰的項家軍,眼中瞳孔猛然一陣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