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
但齊國的實際掌權人田榮,卻是連個安置都沒有。()須知田榮可也是派了使節過去的,身爲國相,身爲復起齊國的三兄弟中的老二,眼下齊國大部分權力的掌握者,竟是被項羽華麗麗的無視了。
羽哥很無視,榮哥很生氣。
“田市那個臭小子,來人,給我看好了。一步也不許離開寢殿!”得知彭城消息後的田榮當即便怒喝着,將齊王宮內那老內侍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看着老內侍慌慌張張過去的景象,一邊的田橫神色凝重道:“此次項羽來者不善,諾大一個齊國,不說二哥的王爵不封。竟是活生生地,將齊國給分拆了!”
“不分拆天下,他項羽再是勇猛,一旦崛起一個大國,他項羽就難以相制了!”田榮咬牙且此道:“再者,田假之事,和鉅鹿之戰。叫我們依舊徹底得罪了項羽,其人霸道剛絕,不容挑釁。而今有時候收拾我們這個獨立的小王國,哪裡還會手軟?”
“那這可該怎麼是好?”田橫皺眉,看着齊王宮的方向,苦笑道:“也不知是誰慫恿了小市,竟然私派了使節過去。不然,若是齊國鐵板一塊,他楚人再是覬覦,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想到田市那個不安分帶着野心的眼睛,田榮心中便是一片陰霾,忽然想到那個女人的話,田榮眼中殺機一閃,對身旁的親衛長官道:“去,將齊氏商行的大掌櫃請過來。?~一定要禮遇!”
“喏!”
“橫弟,此次,你也陪我一起見見這個傳奇女子吧!”田榮看向田橫。
田橫凝眉壓低聲音問道:“齊玉雪?我手中掌握的消息,其人和特科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我知道!”田榮無奈道:“項羽分封天下的事情,特科知道消息絕不比我們晚。但偏生,這個齊玉雪竟是到了臨淄。你難道不明白其中的意味嗎?我可不信,齊玉雪會對這個當初他倉皇離開的城市抱有好感!”
“如此的話……”田橫點點頭,道:“恐怕,我們還會有驚喜收到!”
“期待吧!”田榮點頭。
齊國,臨淄,國相府。
今夜的國相府顯得頗爲熱鬧不凡,城中最是出彩的舞曲班子都被田榮請了過去,整個國相府,一派張燈結綵之色。好似什麼潑天大的喜事一般,田榮的長子在府中主持着宴會,但主題,卻是給田榮某個剛剛生了兒子的妾室過生。
遠離喧囂的一處別院,原本應當在國相府靜靜等候的舞曲班子在這裡輕歌曼舞地表演着,而場內數人,田榮,田橫,齊玉雪等等,莫不是出來一個,跺一腳臨淄都能抖三抖的人物!
場中美酒歌舞,觥籌交錯之下,賓主之間氣氛頗爲融洽。
“當年齊雲先生創下偌大家業,名傳四海,至今吾等懷念當年之事,依舊不由爲之嚮往啊!”田橫如此提起話頭。
提起齊玉雪的父親,齊雲,齊玉雪顯然與有榮焉,儘管城府已經養成。但依舊是面露傲色,但稍待,便神色一黯道:“田先生過譽了,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不如二位而今,執掌一國,權柄威重。“
“都道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田橫提起這個,面露憂色,道:“執掌一國又如何,大國逼迫小國,強國凌辱弱國。若是國家不強,國家不盛,便再是執掌權柄,也不過是窩裡橫罷了。而今齊國雖是算得上安定,百姓手中也有些餘錢。可比起當年齊國鼎盛之時,執掌牛耳依舊相去甚遠啊!”
“不錯!”田榮此刻也開口,道:“齊國要強盛,首當自然是齊國子民要富裕安康。而我齊國人歷來善於經商,可嘆而今齊國國內,再無當年經銷天下之大商之輩。這其中,固然有齊人人才疲乏之故。可何嘗不是齊地孱弱,叫其餘人欺辱嗎?”
“若是齊國強盛,亦或者齊地之民衆富強。何懼大國凌辱,我田氏兄弟,爲亂世之中尋一庇護相鄰之寧靜之所,奮不顧身,便是一死,又如何?”這番激揚的話語從田橫口中說出,便是齊玉雪也爲之心神一震。
聽得這田榮田橫如此說,齊玉雪也不由真情流動,道:“齊玉雪而今雖入秦地,可畢竟歷代家祖皆爲秦人,便是如何,也不能坐視家鄉百姓遭難。今日,面對齊地之困局,玉雪,倒是有一言要獻於丞相,大將軍!”
田榮和田橫雖是齊國實際上的掌權人,但國主畢竟是他們大國田市之子,雖說田市已經生出異心,可兩人卻還沒決定下狠手。故而,依舊是一個人爲國相,一個爲大將軍。
聽得齊玉雪如此表態,田榮和田橫齊齊一振,都道:“洗耳恭聽!”
“願聽賜教!”
“天下之大,莫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亦或者西風壓倒東風。”齊玉雪搬出扶蘇當年說過的一套,當下叫田榮和田橫眼中閃過一絲曖昧的神色,都說齊玉雪是繼承了齊氏的家底。可若是沒有和扶蘇有關係,齊玉雪怎麼可能動用天子親軍特科的消息。須知,秦國國內,對特科看不慣的人可不少。
齊玉雪沒有注意兩人的神色,而是繼續深入道:“天下大勢,已非百年之前,諸國並起,諸侯征伐之時。而今天下,一統之勢不可逆轉。便是楚國項羽,自命行周之故事。可霸王一出,不也依舊是王爵?便是冠絕諸王,那依舊只是一個王。他項羽難道會止步於此?一旦秦國徹底無力東進,甚至固守秦隴之地。那他項羽,難道不能叫熊心禪讓一個義帝的帝位?”
提到這裡,田榮和田橫神色一震凝重。
“而我大秦,天子英明,國力強盛。一統之意志,不可更改。但王上卻並非決絕之人,海納百川,方成天下之主。故,天子之意。若天下大定,是郡縣於封國並存!以國相和將軍能立這功績,王上何須吝嗇兩個王爵?便是天下難定,難道大秦不是最佳的盟友?”齊玉雪擲地有聲,看着兩人,眼中再無當年倉皇出齊地,四處求顯宦尋求支持之悽苦少女的表情。
因爲這一次,站在這名少女身後的,是天子的意志,是扶蘇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