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聽的趙三多和原本低着頭的趙朵朵心中一愣,接着趙三多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李寧宇問道:“小將軍,你這句話怎麼講?”。
“其實在來你這裡之前,我去過了關押載漪、載勳、載濂、載瀾四人的地方,他們都是手握大權的清政府重臣,但同時也是一個個大蛀蟲,他們每個人的家產翻出來,都是上千萬兩之巨,如果說義和團是因爲洋人和官府勾結,欺壓百姓!”
“那麼這些人就是罪魁禍首之一,因爲是他們導致了國不國,是因爲他們貪婪,讓原本一個強盛的華夏民族,變成了破舊軟弱不堪,所以無論是白蓮教、太平軍、義和團,都是因爲有這些因,才結出這樣的果!”
李寧宇一番措辭嚴厲的話,讓趙三多和趙朵朵兩人不由的心生震旦,因爲他這番話完全就是在和清政府劃清界限,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趙三多面紅耳赤,因爲李寧宇說出的都是義和團的心聲。
早年,趙三多隻是一個出生於貧苦農民家庭,年少時他拜梅花拳傳人爲師,學得一身不俗的好武藝,從小就愛好打抱不平,後來因爲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他就去做小販,最後成爲一名拳師,受到了很受人擁戴,便開始在各地授徒,先後招收弟子二千人,成爲遠近聞名的首領。
1897年,趙三多首次在梨園屯亮拳,向當地教會勢力和官府示威,標誌了義和拳開始轉向武裝鬥爭,從而使的義和拳的聲勢大振,趙三多隨後聯絡各地拳衆準備開始一場大起義,閻書勤、姚洛起、朱九斌、劉化龍、項得勝等人。
先後祭旗起義,豎起了一面扶清滅洋的大旗,先後又攻打多處教堂,隊伍也就逐漸發展壯大,不過最後好景不長,沒有後勤補給,沒有收入的來源,義和團每天卻涌入大量的災民,最後趙三多不得不開始尋求一個靠山。
不過就在李寧宇說完前面關於晚清政府的一切之後,直接話鋒急轉的說道:“義和團這樣的組織,不適合存在,也不應該繼續存在,因爲只是一羣烏合之衆,就算需要改變落後的局面,首先必須要穩住根基,沒有根基,如何與洋人做鬥爭!”。
“封建迷信,是不能長長久久將義和團這樣的一個大集體,團結在一起,從而只會是埋下禍根!”
李寧宇的話一語點中要害,讓剛剛想反駁的趙三多低頭不語,不過倔強的趙朵朵還是不忘記低聲自說自話道:“哼,胡說八道!”。
關於義和團的種種,李寧宇在軍校時聽過一些講師介紹,雖然那是一次悲壯的民族起義運動,然而從義和團拳民的人格上,與晚清政府那一班媚外的賣國奸賊比較起來,還是有着天淵之隔,可是就是那樣的一羣人,他們還好意思笑義和團拳民是一羣野蠻人,如果義和團的拳民是野蠻人的話,他們就連猴子也比不上。
炎黃子孫並不是仇視歐洲文化和文明,那是因爲引起着一切的都各國列強,原本他們之間並無衝突,他們各國資本家和各國政府,在到來東方之後,爲了大發橫財利用自己的所謂文明,來進行欺騙、掠奪和鎮壓炎黃子孫。
那些爲了取得利益,販賣毒害炎黃子孫的鴉片,還主動爲鴉片發起戰爭,在利用傳教士們的鬼話,來企圖掩蓋各國列強掠奪的事實,億萬炎黃子孫能不痛恨他們嗎?
它們盜竊中華民族,就像盜竊死人的財物一樣,一旦這個假死人哪怕表現出一點點試圖反抗,它們就像野獸一樣猛撲來,它們一味的殺人放火,把一個個原本安寧的村莊燒光,把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驅入江河中活活淹死,用步槍和刺刀殺死手無寸鐵的居民。
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都是李寧宇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關於義和團的組織存在的問題,而趙三多則是一次次主動從李寧宇的煙盒中抽出一支支香菸,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李寧宇終於停了下來,看到頭已經快要垂到桌子底下的趙三多,李寧宇不由嘆了一口氣道:“歷史終歸只是歷史,我們需要向前看,義和團從今天起,就已經成爲了歷史!”。
說完這句話李寧宇準備離去,而趙三多也急忙站起來送行,不過最後走到門邊的時候,李寧宇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說道:“這幾天,你們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沒有人回來騷擾你們!”。
不過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擡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頰,李寧宇心神一震,隨後不由自主的向趙朵朵衝了過去,雙手直接搭載趙朵朵的肩膀上說道:“盈盈,是你嗎?你怎麼也來到這裡?”。
李寧宇這突然的舉動讓趙三多嚇了一跳,而被李寧宇困住的趙朵朵卻已經大叫起來道:“放手,你做什麼?我不認識你!”。
仔細端詳着面前的女子,李寧宇沒有鬆手的意思,因爲太像太像了,面前的人和他的女友盈盈長的一模一樣,這讓李寧宇不由的激動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趙三多已經衝了過來,一把將李寧宇的手從趙朵朵的肩膀下卸了下來,頓時李寧宇纔回過神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她長的和我一個朋友太像了,剛纔失禮了!”。
“呵呵,理解,理解!”看到李寧宇鄭重的態度以及剛纔失神的表現,趙三多似乎明白的說道。
不過他的女兒趙朵朵可是不願意了,口中大呼道:“你這個登徒子,本姑娘從來就沒有見過你,怎麼會和你認識,你分明就是一個登徒子,企圖輕薄與我,我跟你拼了!”。
說着話,趙朵朵便立即揮起粉拳向李寧宇的胸口襲來,不過此時李寧宇還在失神看着趙朵朵,在接下來的一秒之後,李寧宇直接被趙朵朵的粉拳擊中,後退數步,而一旁的趙三多也立即前來阻止,口中大喝道:“朵朵,不可無禮!”。
“爹爹!他……”
“住嘴!”聽到趙三多的話,趙朵朵似乎心有不甘,不過這次趙三多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趙朵朵只好一跺腳,氣呼呼的坐回了牀榻邊,嘴裡還在繼續咒罵道:“登徒子,改天你別落在本姑娘的手裡,不然要你好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