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黑社會來說,警察可說是最不受歡迎的人了。無論是兩個幫派火併還是處理幫派的內部事務,這些黑幫分子最最討厭的就是突然出現的警察。雖然今天這件事是火堂組吃了大虧,但山口寅次郎還是決定秉承一貫的傳統,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樣的爭端。更何況現在他的性命還握在唐雲龍手中,自然更不希望警察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橫插一槓子。
“裡面的人聽好了,我們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剛剛接到報案在這裡發生了命案!”外面的警車剛一停下,就有警察開始向遊戲廳裡喊話了:“現在請裡面所有的人都按次序出來接受檢查!”
“***,是誰報的警?!”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山口寅次郎更是已經破口大罵起來:“我們火堂組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警察來解決了?”
“山口先生,我剛纔看到這個人報了案!”聽了山口寅次郎的話,一個火堂組成員推出一個帶眼鏡的瘦小男子道:“我剛纔見他在打電話!”
一下子就成爲了衆人目光的焦點,這個眼鏡男畏畏縮縮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擡頭看其他人一眼。說起來也是這傢伙倒黴。他並不是火堂組的成員,只是今天恰好這遊戲廳來玩而已。雖然火堂組成員個個看上去和凶神惡煞一般,但他們在自己的總部倒不會鬧事。只要你是個老老實實的客人,他們甚至還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本來眼鏡男正玩得高興,然後就發生了鬥毆事件。一開始他還躲在人羣裡興奮地觀看着難得一見的真人快打,但當見到五個火堂組成員被電成了烤豬後,眼鏡男害怕了。好不容易周圍沒人的時候。他立刻撥通了電話報警。本以爲只要警察一到,自己就可以安全離開。沒想到自己報警地行爲正好被別人看在眼裡,現在面對一羣憤怒地黑幫分子,眼鏡男覺得自己很快會和那五頭烤豬一樣去見日照大神了。
“混蛋!”山口寅次郎的心情本就極差,此時更是無可抑制地爆發出來。衝上前去一腳把眼鏡男踢飛了出去。雖然在唐雲龍面前,山口寅次郎的身手根本不值一提,但要對付身材瘦小的眼鏡男也覺得不是問題。
只聽到“”地一聲。眼鏡男重重地倒在地上。隨之而來的就是其他火堂組成員地一陣拳打腳踢。可憐他孱弱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毆打,在痛苦地嘶喊了幾聲後很快暈了過去。
“這幫破警察,我們絕不投降!”重重一腳踩在眼鏡男地臉上,一個黑幫分子仰天大吼道:“我們火堂組寧死不屈!”
“對,我們寧死不屈!”受了這位仁兄的鼓動,其他火堂組成員也象是打了雞血一般大吼大叫起來。
冷冷看着這幫傢伙發神經,唐雲龍在計算着擺脫這次危機的可能性有多大。憑心而論,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要擺脫外面的警察毫無問題。但如果加上身邊嬌滴滴的郭莎莎。就會顯得有些勉強了。更何況唐雲龍還要帶着山口寅次郎和左藤琢磨一起走。這樣一來從正面強行立刻的成功率肯定無限接近於零。
“左藤先生,您不想象樑凱軍那樣悲慘地死去吧?”見身邊的左藤琢磨一直沒有開口,唐雲龍小聲地對他說道:“我可不想和那些警察打交道。想象一下如果我被抓的話,手錶肯定是會被沒收地。如果手錶檢測不到我地心跳了……”
聽唐雲龍說到這裡,左藤琢磨不禁打了個寒戰。回想起剛纔樑凱軍死前的慘相,這個殺過不少人的黑社會分子也覺得一股寒意直涌上頭頂。左藤琢磨很清楚,從那個可怕的小東西在身上的位置來說,萬一唐雲龍動手的話,自己的下場絕對要比樑凱軍更悲慘。畢竟樑凱軍在脖子被溶斷後就已經死亡了。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寸寸吞噬的可怕景象。
而那個裝了銀色液體地小玩藝可是貼在左藤琢磨地手上的。這麼一來他得受多長時間地煎熬纔會真正死去?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左藤琢磨覺得自己可以砍掉那隻手來保全性命。但天知道唐雲龍還會有什麼變態的手段在等着自己?左藤琢磨甚至毫不懷疑地認爲,就算自己現在就有勇氣砍斷右手,但唐雲龍還是會笑嘻嘻地拿出一支塑料水槍對着自己——水槍裡裝的自然就是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銀色液體。
聽出了唐雲龍話中威脅的意思,無奈的左藤琢磨不得不勉強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那其他人從前門出去,我們從後門離開。”看着左藤琢磨無奈的表情,唐雲龍淡淡地說道:“你會告訴我這裡沒有後門吧?”
“好吧,我明白了!”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左藤琢磨無奈的地回答了一聲,然後提高聲音大聲喊道:“所有人注意了,離開從前門離開,這是……這是我的命令!”
“啊,爲什麼要這樣?!”
“這是恥辱的投降!”
“左藤先生,我們火堂組的榮譽啊!”
聽了左藤琢磨的命令,所有火堂組的成員紛紛表示了不滿。這些傢伙本來就是些逞兇好鬥之徒,現在又受到現場熱烈氣氛的影響,一個個都以爲自己是奧特曼那樣刀槍不入戰無不勝,都憋着口氣想和外面的警察打上一場呢。“混蛋,你們敢質疑我的命令?!”左藤琢磨在火堂組的地位僅次於組長佐佐木一貴,眼見自己的命令居然沒人聽了,心中的憤怒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我們衝出去和那些警察拼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雄壯的聲音在人羣中響了起來。對那些近乎瘋狂的火堂組成員來說,這聲喊叫來得正是時候。畢竟左藤琢磨的命令只是讓他們從前門離開,至於離開後幹些什麼他可沒有說明。於是這些自以爲聰明的黑幫成員個個手持武器衝了出去,邊衝還邊大聲叫着“火堂組萬歲!”之類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