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鍾離踩了半天的青年,已經有些迷糊了,結果被鍾離又在手上踏了一下,哀嚎起來,叫得像殺豬一樣,鍾離有些無奈,就這樣的軟蛋你修你妹的真啊,這還沒斷手斷腳呢,你就要哭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剛好知道葉山師兄叫人弄了些屎尿弄你牀上,還說等你回來了,就去通知他,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嗚嗚。”這傢伙說着說着真哭起來了。
“閉嘴,哭個毛。”罵過罵,也沒了料理他的興致,老實說這傢伙也算倒黴,估計是想着鍾離剛入外門,佔着自己老人的身份耍一下橫,沒想到才瞪了下眼就被收拾得夠嗆。
“這個月是不是可以爭山腰換房間了?”本來還想着回來就先到自己的住所睡一覺,這一個月可沒怎麼睡覺,結果回來就遇到這事,這牀是沒辦法睡了,乾脆直接去搶山腰的庭院住。
“沒錯,昨天開始的,不過你現在就要去挑戰嗎?一般大家都會在最後兩三天才開始爭,畢竟前面很可能是幫別人做了嫁衣。”李貴現在老實了,鍾離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之前就說過,外門弟子的住所是可以通過挑戰換到更好的房間的,不過前提是你要能打過你選擇的對手,而被挑戰的人,除非當天已經被人挑戰過了,不然絕對不可以拒絕,拒絕就是認輸,當然爲了防止找人打假拳,規則中對於提出挑戰輸了的人,懲罰是極其嚴厲的,那就是半年的雜役生活,而被挑戰者要是輸了,可以選擇回普通住宿區又或者用掉自己的一次挑戰的機會,若是還輸了,也要做半年雜役,等半年後的挑戰排位戰開始,才能再次搶到自己想要的房子,而每次挑戰都將持續十天,如果太早挑戰的話,就算你贏了,也可能出現連續幾天都有人挑戰你,車輪戰的方式活活把你累垮,最終只能去做半年雜役。
沒有足夠的實力通常挑戰都會很慎重,贏了之後就極可能馬上贏來第一個挑戰自己的對手,因爲剛坐上位置的人,實際上還沒接受過挑戰,根據規則,有人挑戰,必須接受。
鍾離沒有答李貴的話,也沒有需要收拾的東西,至於那一袋發給自己的糧食,誰願意吃誰吃吧,直接出了屋子朝山腰奔去,通過玉牌中的信息瞭解後,鍾離也明白了爲什麼大家平時都不從登門梯上去,此梯除非門內有事,得到獲准時可以行走,比如紫衫來訪時,就走的是登門梯,還被叫陸應的弟子略微坑了一下,再比如褚力聯通整個傳功山,叫弟子們帶人到廣場集合時,也曾經開通了登門梯的權限給他們,平時是絕對不能走上去的,一但走上去將默認你要接受登門梯測試,一但失敗,嘿嘿,極可能等待你的就是雜役或者趕出山門的下場。
鍾離現在忙着趕上山腰向執事弟子申請挑戰,這一個月內,所有住在有靈氣加成的院子中的弟子,都不能離開山門,一但有挑戰者出現,自挑戰下達的時辰開始算起,一天之內必須出現,照這個位面的算法,也就是十二個時辰,如果過時被挑戰者沒有出現,則視爲自動認輸,甚至於最後一天的挑戰時,如果被挑戰着沒有被挑戰,最後一個時辰有人下達了戰書,也必須在最後的這一個時辰內出現,不然依然是自動判定認輸,所以到了
最後一天,整個廣場甚至會擠滿了人。
剛到登門梯旁邊的小道,正好遇到了一羣人迎面過來,當先一人走得不算太快,表情很平靜,身後一羣腿子則個個神情興奮,一看衣服就知道前面這人正是內門弟子,穿着內門弟子特有的灰色長袍。
衆妙門弟子的服飾也是極有意思,外門男弟子着統一的褐色長袍,女弟子則是白色的長裙,內門男弟子則是統一的灰色長炮,女弟子則是黑色長裙,到了核心弟子,則男弟子着黃袍,女弟子着紫裙,至於再往上鍾離就不知道了,不過從玉湖這娘們的穿着來看,應該就沒這麼多限制了。
從衣服的款式到顏色不難看出,衆妙門男女之間是相對平等的,甚至還特意照顧了一下女子在衣着上的審美,包括住宿上也充分的考慮了男女之別,在劃分住宿區時也把住宿區分成了男女兩塊,看玉湖的作派也不難看出,這個世界或許男女之間的關係要平等得多。
這名內門弟子直直的朝鐘離走來,身後的弟子一直在他身旁指着鍾離點頭,不用猜都大體明白,這人應該是剛纔說的內門弟子葉山。
“你就是鍾離?”這青年看年歲不到三十,也沒有鍾離想象着的歇斯底里、猖狂不可一世,而是很平靜的詢問,就像問的是你吃飯了嗎一樣。
“我就是,什麼事?”
“看到你牀上的那些腌臢物了嗎?我叫人乾的。”葉山平靜的承認,就像這事是別人乾的,他只是述說一般。
“我知道,爲什麼?”
“沒什麼,有人發話想要你不好過,我想要發話這人的人情,所以就這麼幹了。”
“哦,那你接下來還想怎麼幹?”
“你不生氣?”葉山看着平靜的鐘離,有些奇怪,被人弄得滿牀的屎尿,竟然完全沒反應。
“怎麼說呢,應該不算生氣吧,因爲我知道我有能力報復得罪我的人,我已經提前知道了他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很難生氣。”鍾離對於這件事本身其實不算太生氣,因爲正如他自己說的,已經提前知道了對方的下場,再讓你去生對方的氣,就會有點不知道該氣什麼的感覺,而且也不值得爲這些小事生氣,如果是仇恨則就不一樣了,其實鍾離更佩服的是住在屋子裡的人,這一牀的屎尿,滿屋子都臭了,竟然還能住在裡面。
“你如果覺得有能力報復的話,現在就可以挑戰我了,反正你如果不挑戰我,我就繼續想盡辦法羞辱你,你要是挑戰我,我只是狠狠的修理你一次,然後你該修煉修煉,我也可以拿這事找後面的人交差。”葉山依然很平靜。
鍾離突然想明白了,或許不是對方修養好,所以才這麼平靜,而是對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覺得料理自己就和踩死路上見到的螞蟻一樣,誰會把踩死螞蟻這樣的事放在心上呢?所以他才如此平靜。
“行啊,不過我現在趕着去給自己弄個住處,畢竟我那牀已經沒法睡了,等我弄好了住處就找你,一會時間過了我可就要等明天了。”鍾離看看天色道。
“好,我跟着你。”
順着登門梯旁邊修建的小道朝山
腰的廣場走,一路上有不少看熱鬧的跟了上來,鍾離看天色已經偏下了,加快了速度,最好在天黑前能把所有事情處理好,自己也能睡個安穩覺。
一路上葉山倒是沒在多話,到是幾個腿子急於表現自己,想激怒鍾離,一開始說的話還只是什麼自不量力,乖乖讓葉師兄打一頓之類的話,鍾離也沒放心上,突然有個小弟或許是看機會難得,鍾離又不出聲,就像表現一下自己。
“真以爲過了登門梯就了不起了?爲什麼三個人過登門梯,其他兩個都被山主收爲了入室弟子,就只有你沒有被收做弟子?因爲你是垃圾,是廢物,別說葉師兄了,就是我,也能把你的屎都打出來,你信不信?”
玉湖從始至終說到收鍾離爲徒時都是用的傳音,事後又吩咐褚力把鍾離安排到外門,還不許對鍾離有任何優待,在外人看來,這表明鍾離被放棄了,並不如恨水和南宮一樣受到器重,登門梯很少有入門弟子闖,更少有闖成功的,而成功後還被放入了外門更是絕無僅有,所以這麼轟動的事當然傳播得很快,而這麼多絕無僅有更是坐實了鍾離是廢材的定論,這也是這麼多外門弟子敢得罪鍾離的原因。
“哦,這位師兄我看你也就煉氣8層,真的這麼有信心?”鍾離連金丹期的樹妖都弄死過,渡劫期的半步仙人也見過,實在沒辦法把這些煉氣期的渣滓放眼裡,可他就是要跳出來噁心你,怎麼辦?強者的尊嚴不容褻瀆。
“對別人我沒什麼信心,但對你,把你打得屎淌我還是有信心的。”這弟子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跟在後面的人已經過千了,正是出風頭的好機會。
“我只知道境界低的弟子可以隨意挑戰境界高的弟子,卻不知如果不小心出手重了,一拳把對方打殘甚至打死了,會不會受到懲罰?”
“哈哈,你不會是被葉師兄嚇傻了吧?一擊打死我?師門裡我還真沒聽說過這樣的事,這樣吧,我在這裡當着衆位師兄弟的面發誓,如果你挑戰我,生死自負,雙方誰也別怨誰。”這弟子還有點小聰明,乾脆就和鍾離做了一個約定,這是打算欺鍾離境界低,直接打殘鍾離,以討好所謂的大人物啊。
“哦,看你這麼說,你是想打死我啊?”
“修行者爭鬥,死傷在所難免,你要不敢就算了,繼續做縮頭烏龜吧。”
“也沒有什麼敢不敢的,你既然都下了生死狀了,這就怪不得我了,希望你能受得了我一拳。”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一拳怎麼打死我。”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砰砰砰的響,表示自己有多健壯,等待着鍾離的進攻。
“對自己的胸口這麼自信嗎?我來了。”鍾離眼睛一凝,原本沒有什麼焦點的目光瞬間鎖定這名弟子,一個跨步向前,順勢右手一拳朝對方胸口擊去。
這弟子也並非像他表現的這麼蠢,剛纔錘自己胸口的時候,其實是捏法決調集法力在身上布了一個防禦術法,當鍾離的拳頭接近到他身前兩尺時,一圈土黃色的光芒閃耀着快速凝聚成一面石牆,正是煉氣期術法中,防禦力極強的土盾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