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不知道姬賊是什麼意思,就問姬賊要走閨女幹嘛。
姬賊胡亂的一擺手,大大咧咧模樣道:“沒事,就是想看看我閨女到底會不會走路,來,給我吧。”
榛聞言呃了一聲,張口勸道:“勇士,要我說你還是別費力了。”
姬賊無所謂的樣子:“沒事。”
說着,姬賊催着小姬煥到雪旁邊,然後自己站起來,從榛的懷中接過來了閨女,蹲下來,扶着閨女站好了身子向後撤,攤開手道:“來閨女,過來,來爸爸這。”
說完姬賊就鬆開了雙手。
誰曾想,姬賊這邊手剛鬆開,小姬綰就好像是化了似的,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見狀姬賊呀了一聲,忙向前扶着閨女站起身來:“不是,這咋回事啊,來,站好了閨女。”
姬賊又扶起來小姬綰道。
還是和上一次一樣,只要是姬賊這邊鬆開手,小姬綰就好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渾身癱軟下去,那傢伙,拉都拉不住啊。
如此四五次,姬賊鬱悶了:“不應該啊,這都一歲了啊,就算不會走路,站起來總是沒問題吧。”
榛過來將孩子抱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行了勇士,你別費勁了。”
姬賊擡頭,看着榛和雪,滿面的擔憂道:“會不會是我閨女有什麼問題啊,怎麼連站都站不起來啊。”
雪啐了姬賊一口:“別胡說,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呢。”
姬賊:“···”
“不是,她都不會走路,別說走路了,戰都站不穩!妹子,榛姐姐,你們跟我說實話,我閨女到底咋了,咱們要不去找白蓮大姐看看去吧。”
雪白了一眼姬賊,榛則是拍打小姬綰的後背道:“小姬綰什麼問題都沒有。不用看。”
“那爲什麼連走路都不會?”
榛嘆了口氣:“就不興人孩子懶啊。”
姬賊:“哈?”
雪在旁邊搭腔道:“一開始我們看小姬綰不會走路也納悶,找白蓮大人問過,白蓮大人說小姬綰什麼問題都沒有,就是單純的懶,想讓人抱着。”
姬賊:“···”
看姬賊忽然鬱悶,雪和榛都納悶的問姬賊:“勇士,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姬賊欲哭無淚,瞧了瞧蔫壞蔫壞的小姬煥,又瞧了瞧懶到家的小姬綰,不由得一聲長嘆:“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兩個妖孽出來。”
啪的一聲,一隻鞋直接扔了過來。
姬賊一個沒防備被鞋在臉上砸了一個正着。
噗的一聲,姬賊翻身扔在了地上。
雪白了一眼姬賊:“怎麼說呢,什麼叫妖孽啊,還有,他倆是我生的。”
姬賊矮身一臉慫怕表情,看看雪,心說自打結婚有了孩子之後,雪這脾氣越來越是暴躁,怎麼瞧,怎麼像是傳說中的母老虎啊。
唉,自己地位算是徹底沒了。
這麼想着,姬賊就忍不住的嘆出來了氣。
看到姬賊自己在那自顧自搖頭還自顧自嘆氣的模樣,雪突然沒繃住一下子笑出來了聲音,沒好氣看姬賊道:“不是,勇士你又怎麼了?好好的嘆什麼氣啊?”
姬賊有打地上撿起來雪的鞋子,小跑着向前去來到了雪的旁邊,賤嗖嗖表情:“沒事沒事,哪能有事啊,來妹子,我給你穿上。”
雪:“···”
“話說勇士,我聽阿多說你早就回來了,怎麼一直沒見你人啊,你去哪了?”
這邊姬賊正獻着殷勤,榛在旁邊問道。
姬賊哦了一聲,要說話沒說完,身背後吱呀一聲門響,姬賊回頭瞧,看到薇朵黎婭又過來了。
姬賊忙把鞋子藏起來,強忍着尷尬咳嗽問:“那什麼,你們不是上午剛過來麼,咋又來了?”
黎婭立刻回頭跟姐姐抽鼻子道:“姐姐,阿賊他不歡迎咱們。”
話落下,姬賊就道:“哎哎黎婭,你可別血口噴人哈,我說的是你,別帶着薇朵,好傢伙,給你組建了女兵營成天你都不管事,讓我說你什麼好。”
黎婭:“···”
批評黎婭的時候,姬賊一激動,拿手去指黎婭,卻是不小心的就把藏在身背後的鞋子給拿了出來。
見狀姬賊一慌,忙又把鞋子給藏在了身後。
薇朵掩嘴輕笑:“行了阿賊你不用藏了,都知道你在雪姐姐和榛姐姐面前沒有地位的。”
姬賊唰一聲臉拉了下來:“完了,你媽的這下完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雪白了一眼姬賊,沒有和他多廢話,而是笑着招呼薇朵和黎婭坐過來:“來來來,來這邊坐。”
二女很開心走過去,黎婭還故意使壞把姬賊擠開了,到跟前去逗小姬煥和小姬綰。
倆孩子也非常的識逗,拍掌笑着和薇朵黎婭玩了起來。
姬賊尷尬的摸着鼻子:“完犢子,這倆小祖宗見了人比見了我都親。”
四女哄着倆小孩,姬賊全程旁邊坐着癡漢笑。
看起來,卻是一副天倫之樂的表現。
···
東部平原往南某一處地方,阿圖自打是從漓火部落回來,半路上,就和灰熊分道揚鑣了。
他找了個藉口玩失蹤,折返回到了東部平原自己藏匿馬車的地方,然後,駕駛着馬車,沒有奔青巖山脈,反而向紅楓平原,天產平原的方向而去。
今天是他與灰熊分別的第九十四天,來到了一處山谷附近,阿圖停下了馬車,有些內急的他下車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放水。
剛舒服完,就聽到身背後自己那拉車的馬兒傳來了驚恐的嘶鳴聲來。
阿圖嚇了一跳,心裡下意識第一想法就是自己拉車的馬兒遇到了覓食的猛獸。
這可不行,這馬車可是自己的寶貝啊。
於是乎,他刷的一聲,抽出來先前姬賊給自己的青銅刀小跑回來,蹭蹭蹭跑回來,提着刀大聲的喝:“放開那匹馬,有本事衝我來!”
聲音落下,野獸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個身材敦厚,披頭散髮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流浪者。
阿圖見狀忍不住了楞了一下。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流浪者抱住了馬,張嘴就往馬脖子上啃。
看到這一幕,阿圖心疼壞了,哎呀一聲,跳起來跑過去到跟前,抓刀就刺:“混蛋,給我把嘴鬆開!”
刺啦一聲,阿圖的刀刺過了那個流浪者的肩頭,帶出來一蓬的鮮血。
流浪者悲嚎了一聲,鬆開了咬出來了馬血的大嘴,轉頭來看阿圖,一雙眼通紅通紅的。
阿圖被嚇了一跳,還沒等怎麼着,那流浪者大步奔行過來,伸手就來抓阿圖。
在青巖山脈,阿圖怎麼說也是一個戰士,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會和灰熊一起去漓火部落不是。
眼瞅着流浪者一手抓過來,阿圖向後一個小跳,手中刀一晃,去切流浪者的手掌。
肩膀上的傷口讓那流浪者意識到了阿圖手中的武器不是一般。
見阿圖的刀切過來,那流浪者連忙就縮回手來,呼哧呼哧的瞪眼看着阿圖。
看到流浪者害怕了,阿圖啊哈一聲,提刀向前大步追趕,高擡起要劈流浪者。
可誰曾想,那流浪者眼睛裡閃過一絲的狡黠,在阿圖跳起來的時候,向前猛衝撞在了阿圖的胸口。
那一瞬間,阿圖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頭髮狂了的象牙彘迎面撞上,嘭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咚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骨頭節都要碎了。
躺地上,阿圖痛苦的呻吟,動彈都難。
流浪者嘿嘿的一笑,走過來到阿圖旁邊,嘖嘖搖頭,從他手中把青銅刀給拿了過去,然後掛在了自己腰間。
隨即,在阿圖的注視下,流浪者來到馬車邊上,近乎蠻橫一般的硬拉着那幾匹拉車的馬,投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