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比賽中阿正也用過地面技,但是,他的地面技,多是追擊,並不像是阿觀這般的防守反擊。
誰也沒想到,這四十九連勝下來,以防守反擊而出名的阿正,也有被人反制的一天。
轉瞬之間,阿正就被阿觀雙腿勒住脖子,臉憋的通紅。
姬賊深吸了一口氣,道:“事情大條了啊。”
看臺上其他的大公負責人什麼的也都跟着點頭嗯了一聲。
這還看不出來麼,畢竟大家之前都是久經征戰的主,一眼就瞧出來了阿正如今正處於劣勢。
這一下子,看臺上的族人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生怕是,打擾了臺上爭鬥的兩人。
姬賊也是表情彆扭的看着場中,心說這要是阿正輸給了阿觀,那可就是爆了一個大冷門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阿正足足被鎖了有五分鐘左右。
換另外一個人,這麼長時間早就昏過去了。
一來,被鎖的是阿正,算得上是原始社會摔技第一人的他,有相對應的辦法,只是一時間無法掙脫而已。
二來,那就是鎖人的是阿觀,他也是不熟練,緊急情況下特別針對阿正做出來的技巧改變。
陰差陽錯之下,才導致了二人纏鬥至今。
小姬煥趴在母親懷裡,看着看臺上角力的兩人,開始打起來了哈欠,他覺得有些無聊了。
也是,小孩子能看出來什麼?不就是玩唄。
對比小姬煥,其他人全都是滿臉的緊張。
別真是爆冷吧,下了那麼多錢呢。
似乎是感應到了人羣內心的歡呼,也有可能是真的爲了大家的錢,阿正終是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
只瞧見,阿正努力掙脫之下,地上阿觀的的鎖技,竟然隱隱約約的有些鬆動的跡象。
刷,阿正成功從阿觀鎖技之中掙脫開來。
人羣立刻爆發出來一陣歡呼。
姬賊也鬆了一口氣,心說還好,還好阿正出來,這要是繼續下去敗了的話,那之前自己給阿正做的保證,可不就成打臉flag了麼。
從鎖技之中掙脫出來,阿正沒敢第一時間上前追擊,而是快速的後退了幾步,揉着被勒的生疼的脖子距離阿觀遠遠的站住了。
阿觀嘿嘿的笑,手扶着地站起來,一臉桀驁神情看阿正,伸手做挑釁狀:“我說了你要輸,有本事,就繼續來啊。”
面對阿觀的挑釁,有那麼一瞬,阿正是有火氣的。
但心裡頭這股子邪火剛燒起來,就被他強行給壓下去了。
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阿正深呼吸,開始逐漸的調整自己心態。
約莫有兩分鐘左右,阿正大喊了一聲,主動發起進攻。
這是他比賽中爲數不多主動出擊的例子。
像是熟悉他的,例如從青土平原和阿正一塊來的同伴,還有他的父親,都知道,阿正現在急了。
見阿正來的速度飛快,阿觀不慌不忙應對。
說來也是奇怪,不管阿正用什麼摔技,阿觀都可以巧妙化解,而且還可以在第一時間反手使出鎖技來應對。
就這麼說吧,阿觀的存在,就仿若是阿正天生的剋星一般。
饒是阿正吃了第一次虧的時候長了記性,不然的話,怕是又要栽到了阿觀手中。
這不麼,倆人臺上你來我往的比賽正是激烈,看臺上,姬賊都納悶的不行,回頭問青魚:“老哥,你這位族人這麼強的麼?都把阿正給逼到了這種地步?之前怎麼沒看出來啊?”
青魚也納悶:“不至於啊,我那參賽最強的族人力車都讓阿正不費力的淘汰了,這阿觀又是力車教出來的,沒理由這麼厲害啊。”
“別是打了雞血吧?”聽青魚話,姬賊半開玩笑說道。
青魚啊了一聲:“什麼?”
“哦,沒,沒事。”
繼續看比賽,倆人掐招換勢,你來我往。
摔技與鎖技的對拼,看的看臺上族人們大呼過癮。
這麼有觀賞性的比賽,纔不愧是決賽嘛。
隨着比賽的推進,姬賊漸漸的察覺出來了一些不對勁。
他身子向後仰,衝幾個大公道:“各位老哥,你們看出來什麼沒有?”
這幾位大公都眨眨眼睛:“比賽很精彩?”
姬賊笑了,搖頭問土山和泰,二人也都搖頭。
見狀姬賊心說你們這還敢稱自己是高手呢,呸。
沒去搭理他們,姬賊直接把目光放到了狩的身上。
卻沒想到,狩笑了,迴應姬賊道:“阿觀看來是沒有辦法了,阿正要贏了。”
姬賊挑大拇哥:“到底是狩,說的沒錯。”
青魚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對吧大王,我看他們兩個比賽還早呢,現在誰都沒辦法去對付誰,您怎麼能說阿正要贏了呢?”
別說是青魚了,就是阿正的頂頭上司雲,都應和道:“是啊大王,阿正這一路比過來,也就是這個叫阿觀的給他壓力最大了,怎麼看他們都是差不多實力,不可能是像您說的那樣吧。”
姬賊把手擺動:“別槓,往下瞧,往下瞧你們就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說了。”
衆人更是納悶了,只是拿疑惑的目光往下看。
果如姬賊所說那般,二人再又一次的試探之後,阿正笑了。
這也是他在比賽場上第一次擺出來除了嚴肅之外的表情。
他直視着阿觀,道:“你要輸了。”
阿觀聞言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呸一聲:“你才輸了呢!”
阿正也不和他理論,而是一邊向前衝,一邊大聲道:“是麼!那你現在還有解開我這一招的辦法麼!”
說話功夫,阿正快速向前奔,到跟前身形一晃,躲開了阿觀攻擊,緊跟着,腳下發力一躍,使出飛身十字固,直接將阿觀扔在了地上,不等阿觀站起身來,阿正直接撲了上去,反扣住了阿觀手腕,背剪阿觀雙手,擡起右拳,照着阿觀後心連續捶打三下。
本就是猝不及防被阿正扔在地上,又捱了這三拳,一時間,阿觀只是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儘管他及時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但場面上,自己陷入劣勢的局面並無法反轉。
趴在地上,雙手被擒,你就算再怎麼懂地面技,也無法反抗阿正。
而且來說,阿正還不只是單純的只懂得摔技,他也懂一些鎖技,拉肩頭攏二臂,制住阿觀雙臂,疼的阿觀不住的喊。
賽場裁判跑上來詢問阿觀是否接着比試。
阿觀咬着牙堅持,但隨着阿正力道加大,他無奈一聲喊:“我認輸了。”
刷,阿正鬆開了手,出了一腦袋的虛汗。
就剛纔那種局勢,如果阿觀繼續堅持,那下場無非就是阿觀的手臂硬生生被自己折斷。
這對心地善良的阿正來講,是一件比較殘忍也不願意乾的事情。
這下阿觀認輸,可以說,是最好的結局。
鬆開了手,勝負已分。
阿正豪取五十連勝,獲得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冠軍。
看臺上,姬賊還衝衆大公笑道:“看吧,我說什麼來着,阿正一定贏得。”
其他大公都雲裡霧裡,不是,剛纔怎麼瞧怎麼勢均力敵的比試,怎麼突然間就分出來勝負了呢?
獸血不明白,就問姬賊怎麼回事。
論格鬥經驗,獸血甩開姬賊好幾十條街,但是論格鬥理論,論格鬥的眼光,那獸血就不如姬賊了。
畢竟姬賊穿越前,沒少看八角籠中的戰鬥。
在後世格鬥技如此純熟的環境下,他雖然身手弱雞,可這一雙眼睛,卻練的異常毒辣。
剛纔阿觀與阿正的戰鬥,就是姬賊率先看出來了端倪。
與他眼光一樣的,除了以技巧聞名的狩之外,就沒有他人了。
這也是因爲什麼,剛纔只有他們兩個斷定阿正一定會贏了阿觀的。
沒別的,唯眼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