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自取其辱
“是想眼睜睜瞧着自家下僕,被人生生打死是麼?”玉琳琅擡腳踩上巨漢胸口,面色平靜說着話,眼皮都懶得擡下。
巨漢本是想起的,但小姑娘這腳有如千斤重,將他踩的背部緊貼地面動彈不得,胸腹處悶痛不已。
“老孃在穹山附近殺妖除魔時,你們這些小屁孩還不知在哪剝蒜玩兒呢。”玉琳琅微歪着頭神情譏誚,腳下加了幾分力,壯漢口中便源源不斷噴出鮮血。
“玉狐你給我住手!”裴洋氣急敗壞從藏身處跳出來。
身邊圍着一圈保鏢一樣的家丁,個個拿刀執劍如臨大敵般盯着玉琳琅。
“你這私德敗壞的賤人,你還敢動我裴府奴僕……”
玉琳琅一個瞬步便移到他面前,手起掌落,一記重重耳光落在他光潔白溜的臉上。
裴洋吃驚張大嘴,似沒想到眼前女子說動手竟動手了。
他被這一耳光拍的整個人都懵了下,連連倒退七八步,眼看身形不穩往後倒仰,便被涌上前來的家丁重新拱衛住。
裴洋氣到發癲,身軀都止不住發抖,“賤人,虢國所言沒錯,你果真是個無法無天無君無父無視王法的賤人!”
“還不給我上?全都給我上!我要替天行道,弄死這小賤人!都給我上,打死打殘算我的!給我扒了她衣衫往死裡打!”
沐昭冷笑一聲,縱身攔到一衆裴府家丁面前,“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將人打死打殘。”
陸淺大驚失色,氣到有幾分語無倫次,“裴,裴公子,你,怎可如此污言穢語有失體統?”
“裴洋,你瘋了吧你。裴府知道你今日所作所爲麼?你哥呢?呵,裴肅號稱端肅公子,我看他這弟,是半點沒能和端肅沾上什麼邊。”平康郡王只覺這人是真瘋了。
虢國那口牙還沒補好呢啊!
這些裴府家丁是想幹嘛?上去送菜還是咋滴?
他們不會以爲玉狐會寡不敵衆吧??
腦子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鎮妖司首席!
裴洋確實氣到瘋狂發癲,奪過侍衛手裡的劍指着沐昭尖叫,“沐昭!這裡沒你的事,給我閃開!”
沐世子那眼神,就跟看躁狂症神經患者似的,無悲無喜透着幾分涼,“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動琅兒?”
玉琳琅擡腳跑到世子身邊,上下打量面色發潮的裴洋,目露疑惑之色。
裴府就這家教?打不過自己氣到發癲發狂,一副想要咬人的樣子。
不過瞧裴洋雙目發紅,額頭青筋暴突的樣子,感覺像是……
“去死去死去死!!”裴洋發狂似的朝沐昭玉琳琅衝去,手裡的劍不由分說便朝沐昭胸口捅。
只是那劍尚未接近沐昭,便被世子彈指反震出去。
劍身弓起一道弧形。
玉琳琅神色大怒,一腳蹬開旁邊幫忙的裴府家丁,抽出腰間絲帶,不由分說將衝上來的人一一爆抽一頓。
絲帶如蛟龍遊走,在人羣中抽出一陣劈里啪啦之聲……
隨之而來的是慘嚎與哀鳴,玉琳琅將沐昭與夜無塵往後推了推,讓他們看着陸淺小心誤傷。
自己則縱身一躍,狼入羊羣似的一頓亂抽,看似毫無章法,實際卻把人抽的倒地,來回翻滾疼痛難忍。
玉琳琅冷着臉移至裴洋麪前。
後者一臉不正常潮紅,雙目發狠死死盯着她。
玉琳琅二話不說就給他來了一拳外加狠狠一腳,把人踹地上後直接用絲帶箍住那人脖子,往後用力一拽。
裴洋擡起下顎,雙手扒拉絲帶一陣掙扎。
“小賤種想扒人衣服是吧?老孃這就成全你。”玉琳琅眼裡閃着厲光,不由分說拽起那人腦袋,伸手就去扒人上衣。
她那手撕鋼板都是一撕兩半,區區兩件薄衫自是不在話下。
裴肅聞訊,領着一衆家僕匆匆趕來時,只見自家二弟被人踹跪在地,上身光裸,脖頸處套着一條絲帶,很明顯已被勒出一道深深血痕。
盧管事他們是連滾帶爬滾過來的,看到當前這一幕,嚇得雙膝一軟立馬跪倒在地。
裴肅面上含着幾分薄怒,厲聲喝止,“住手!”
“他誰呀?”玉琳琅這話是問跪倒在旁的小管事。
盧管事嚇得口齒幾乎不清,“大大大,大人,這位是裴府大公子裴肅,裴大公子。”
“我管他是誰。”玉琳琅冷笑出聲,“老孃要人三更死,沒人能活到五更。”
“他剛纔不是很囂張麼?一條惡狗見人就咬,難道是家族賤種基因傳承?”
“你,你!!”裴肅被氣到胸口發悶,腳步幾乎有些發虛。
雖然不懂玉狐嘴裡說的基因爲何物,但賤種二字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什麼你?這麼喜歡扒人衣物,老孃就全了他這份心意。再把人弄去大街溜溜也不錯!”玉琳琅手中凝出一道真氣,唰唰幾下就把人褲子給絞成稀巴爛。
裴肅險些當場氣暈,顫着聲音驚叫,“住手,快住手!”
“世子,郡王。”裴肅不復先前平穩,聲音高揚間抖着走了調,“你們就不管管麼?”
沐昭忙走過去,但並非去阻止,而是攔在裴洋麪前滿面嫌棄,“琅兒別看,污了眼。”
“是難看的。”玉琳琅點點頭,一腳將裴洋踩地上,絲帶也不能用了,沾了小賤種那身髒臭氣,直接用真氣絞碎。
平康郡王翻着白眼冷笑開噴,“管什麼管?我們剛纔伸手阻攔,裴洋有聽麼?他以爲他是誰?呵,提劍要殺宣平侯世子,還想對鎮妖司首席不敬。簡直自取其辱。”
裴肅頭痛欲裂,他沒想到自己不過離開一會,弟弟就和玉琳琅鬧成這樣。
他朝夜無塵、陸淺拱拱手,“郡王,陸大人,剛纔究竟發生何事。”
“污言穢語不提也罷。”陸淺滿面怒容直接送他一個冷眼。
裴肅實在想不通,怎樣的污言穢語,竟惹陸少卿都生氣了。
可現在被人踩在腳下衣衫不整有礙瞻觀的,是自家弟弟裴洋啊!
“玉狐大人,不知舍弟方纔如何得罪了你,但如今,教訓也教訓過了,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