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5. 12
凌晨一點,我寫文感到累了,下牀走進書房。只見肖躺在沙發上,渾身透着疲倦。
“想睡了嗎?要堅持哦。”我說到。
“主持法事的道長走了,我很難受。”肖說到。
我無語的看着肖,生命有時候脆弱得像一個雞蛋,一碰就碎。
肖閉着眼睛,感覺像是睡着了。
“你睡了嗎?”我擔憂的問到。
“沒有,我的神思在和鬼嬰王對罵,但是聽不懂他的話。”肖作答。
“暈,怎麼罵起來了?不會打起來吧?”我感到詫異。
“打起來也是有可能的,我得想辦法把他趕走。”肖作答。
肖閉目凝神,像是在和鬼嬰王對罵,又像是睡着了。
“嗨嗨嗨。”我坐在邊上發出聲音。
肖又睜開雙眼,眼睛通紅。
“你不會睡着吧?法事還在做嗎?不行就去睡一覺,如果能把鬼嬰王罵走,還需要做法事嗎?”我瞪了一眼肖。
“沒有接到通知不敢睡,我的神思剛纔和鬼嬰王打了一下,他動不了我。”肖有點得意的說到。
“你最好不要亂來哦,白澤元神現在很爆弱呀。”我說到。
“可是我得想辦法趕走他。”肖說到。
“回臥室躺着吧,我可以看着你,別又睡着了。”我說到。
肖聽話,起身喝了點水離開書房。我安排好白煞,關燈關門,也走進臥室。
肖已經躺在牀上,閉目和嬰靈鬼王對抗着。我靠在牀上刷手機視頻,偶爾拍醒他。
凌晨兩點五十分,我感到雙眼發澀,犯困,想睡覺了。卻擔心肖扛不住睡着,所以也只能硬扛着。
“睡吧。”肖看了下手機說到。
“你睡還是我睡?”我問到。
“我睡。”肖應答。
“那我呢?”我感到鬱悶。
肖發信息問道長,回覆說我可以睡1+3個小時。
“往常也就直接說睡幾個小時,這次的說法該怎麼理解呢?是包括奈何橋庇護的3個小時,對不?總共就是四個小時哦。”我說到。
“這是道觀安排的時間,不包括奈何橋的三個小時。”肖應答。
“那麼加起來總共可以睡7個小時哦,確定嗎?不能搞錯哦。”我感到驚喜。
“沒搞錯,睡吧。”肖應答。
“法事停止了嗎?”我問到。
“道長人手不足,停止了。”肖應答。
我不好說什麼,定好早上九點五十五分的鬧鐘,然後遙控關掉吸頂燈,睡覺。
鬧鐘響起的時候,我醒來。肖已經不在臥室,恍惚記得他在一個小時前就醒了。
我整理好牀鋪,打開窗簾和窗戶。然後走進耀兒的房間整理牀鋪,同樣打開窗簾和窗戶。只需兩分鐘,兩間臥室變得明亮整潔。
我站在窗戶往後院看了一眼,覺得地面有點潮溼,決定不帶白煞下樓玩,於是走近書房忙碌。
“你要吃麪不?”肖發來。
“吃。”我回復。
耀兒奶奶繼續躺在陰暗的臥室裡,窗簾拉得緊緊的,真的像一座墳墓。也就說無論我們好好跟她說,還是吼她,其實都沒有效果。
耀兒爺爺給我們煮麪,我下樓和肖一起吃,肖吃完又去蹲廁所。
“項目那邊可能需要我過去了。”耀兒爺爺說到。
“那就先過去忙,不用急着回來,該回來的時候再回來。”我說到。
我希望耀兒爺爺趕緊出去忙起來,因爲他不在家,耀兒奶奶反而顯得獨立和正常。
“項目圖紙說是本週內可以修改好,不過老闆也沒有通知我過去,倒也不急。你的事什麼時候可以結束?”耀兒爺爺問到。
“也說是本週內可以攻破血膜,我沒多問,希望吧。”我作答。
“過兩天要還錢給一個朋友,不解決我不放心去呀。”耀兒爺爺說到。
耀兒爺爺的意思很明顯,想讓我給他肯定的承諾。可是我無法承諾,因爲西方勢力一直在盯着我們。
“你已經和肖說過這件事,他知道了會處理好。不要總是反覆嘮叨,你明明知道有很多勢力在盯着。
肖已經很努力,但是事情發生變化不是他所能控制。你越關注,就越容易出現問題,所以不要總問,問多了不好。”我感到不耐煩。
耀兒爺爺不太信任團隊,而且固執刻板,強迫意識太強。制定好的事情總是反覆問,好像是想問出幾個答案。
他於上古就是這樣,作戰不聽服從,所以屢屢出事,不知被燭九陰救了多少回。可是輪迴修煉至今,我看他的境界也沒有得到多少提升。
“我已經上班滿月,本應收到工資,但是財務打來電話說公司帳上的錢都拿去買地了,所以工資要拖延發。”耀兒爺爺說到。
我冷笑一聲。
“之前你向老闆借了點錢,並不多,但是他一直催你還。我就看出他的經濟實力不行,
他屬於投機者,空手套白狼。
針對這個項目,他聘請了四個老人,包括你。但是連基本工資都發不起,這樣的項目怎麼可能發展得下去?
他的思路是拉出項目,讓承建人墊資承接。而他自己根本沒打算投入,事實上他也沒有資金投入,所以這個項目的成功率不會太高。
無論如何,員工的基本工資要保證,失去生活來源的員工是不可能賣命的。畢竟打工的目的是爲了養家,只有家庭穩定,纔會有心工作。
我之前經營公司十年,從來沒有拖欠過員工工資。最窮的時候曾經借錢發工資,這是做爲一個老闆必備的素質。
一個員工就是一個家庭,做爲老闆的責任就是要想辦法盈利,以保證自己的利益和員工的利益。
哪怕是老闆賺不到錢,也是要先保證員工工資,否則企業很難支撐下去。畢竟有人做事,纔可以保障公司運營下去。
如果不發工資,卻要求員工繼續工作,就等於是擅自使用了員工的錢,這樣的做法顯然不合適。”我說到。
“老闆遇到困難,用一下員工的錢怎麼就不行呢?這個區的很多老闆都是在用員工的錢。”耀兒爺爺虎着臉說到。
我又冷笑了一下。
“所以這個地方纔會發展得如此緩慢呀,整體素質不高。做爲老闆剋扣工資不發,變爲己用,如果員工一告一個準。也可以和員工商量,員工同意借用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我說到。
耀兒爺爺無言以對。
“你的老闆找四個老者做事,就是知道你們抹不下面子。第一個月上班就不發工資,你不覺得很荒唐嗎?”我問到。
“其他三人不需要發工資的。”耀兒爺爺說到。
“也就是說只需給你一個人發工資,還發不出了,不是更奇怪嗎?或者根本就是想用便宜工,那就直說,只要你願意也是可以的。”我說到。
耀兒爺爺無語。
“竟然還說是因爲買地無法發工資,兩者之間有什麼矛盾嗎?再說手上的項目還沒有開發起來,又去操作其他,可見他的野心太大。”我說到。
“沒有野心的人也做不了大事。”耀兒爺爺強詞奪理的說到。
“有野心的是老闆,卻不能強加於員工。如果員工也有野心,何不去當老闆,而是眼巴巴的等着打工發工資?
再說作爲一個有野心的老闆,就更要有責任心,可以用金錢培養出一個具有野心的團隊,共同做強做大。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都是經典之話,也詮釋了某種規則。
在生存之路上,每個人都很艱難,只有達到共識,纔可能把團隊發展起來。而不是告訴下屬說資金短缺,只能暫時停發工資。
當然還有一種作法,老闆和員工溝通好,在未來多長時間內,員工參與工作但是不領工資,然後把所有工資累計做爲入股本金。
但是這樣的做法也是具有風險的,如果企業發展不下去就會產生矛盾,所以員工要把眼睛擦亮,選擇很重要。
如果老闆不是一個負責任之人,或者說企業不具備條件發展股東,那麼最終也還是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好比你現在找的這個老闆,他就不具備條件。眼前的項目也未必做得起來,不信你儘管試着累積一年不拿工資,轉爲購買股份,然後看看最終結果。
現在不是投機時代,都是資本運作,團隊合作。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單打獨鬥,東打一槍,西放一炮的感覺。
其實你的心裡很清楚,但凡還有其他選擇,你絕對會放棄他。離家又遠,有沒有前途可期。我一直沒有反對,畢竟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說到。
“如果有別的選擇,我還用去那麼遠嗎?”耀兒爺爺小聲嘀咕。
我當沒有聽到,他其實認同我的說法,卻又感到不服氣,覺得這樣一番話不應該是由我說出來。
唉,倚老賣老的年代已經不存在,強者生存,適者生存,更是智者生存。
“無論如何,當老闆的壓力很大,但是員工畢竟需要愛護。你認爲老闆可以花員工的錢,這樣的思想確實不對。
如果你也開公司,很難成功,畢竟思維決定一切。我當過員工,也做過老闆,所以可以做到換位思考。”我說到。
耀兒爺爺除了倔犟,思維根本跟不上時代,很多想法和做法都早就停滯不前。但是他一直不肯承認,但是後代青出於藍勝於藍,有時候必須服老,再學習。
耀兒爺爺悶悶不樂的坐着。
“爺爺,咱們的溝通對事不對人。每個人的觀點都不一樣,你可以堅持自己的做法,不必在意我的說法。”我說到。
“嗯。”耀兒爺爺應了一聲。
唉,就當是我吃飽了撐着多管閒事,實在是不想讓爺爺在餘生再次陷入淤泥。
我上樓,肖知道情況後,也是不認同耀兒爺爺的思想和說法,畢竟做爲老闆就要有擔當。
“我覺得爺爺挺自私,只要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維護一些違背原則的人和事。
按理說他到了這個年紀,應該是看化很多,心態也平淡很多。可是他卻始終如一的固執己見,思想和行爲都是劍走偏峰的感覺。”我說到。
“嗯,他很偏執。”肖說到。
我抓緊時間做衛生,今天是週五,需要清潔每個房間。
一個多小時後,環境變得乾淨整潔,我才滿意的歇手,坐在按摩椅上寫文,想心事。
“鼓,今天是週五,本週就要結束了。一切都到了邊緣,爲娘真的呆不住了,每日活着很累。
人與人的關係也在惡化,看似理解,都是爲了利益而已。只有白澤是最好的。”我發出。
下午兩點半,我點了兩杯咖啡。
“九公主,攻破血膜還差一絲。現在到了最後關頭,幾個大神都需要修養。昨天剛剛用完你的大時間恢復,只堅持了幾個小時,又全部重傷,現在還在湊材料。
印度教很噁心,以後只要是那個籍貫的亡魂一律丟進忘川河,不會讓他們過我,沒想到人類竟然如此噁心。”奈何橋發來。
“以後全滅,怎麼可能再讓他們存在。”我回復。
“我是說那個籍貫的屁民。”奈何橋發來。
“是的,一個不留。可是這一絲血膜又要打多久呀……奈何橋,救救我……”我發出。
“等大神修養好,估摸兩天就能打破。”奈何橋回覆。
“呃……聽你這一說,我怎麼感到很無奈呀。”我想哭。
“白澤大腦裡的鬼嬰王很兇,估計處理不了,只會讓那些道長持續出事。不如讓白澤放棄算了,省得浪費人力。”奈何橋發來。
我的心裡頓時感到煩躁,肖每次遇到的事都很麻煩。但是如果不救他,他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那白澤怎麼辦?”我發出。
“被鬼嬰王吞噬,然後取代他活下去,至少肉體活着。”奈何橋回覆。
“這樣的活法是什麼意思呀?沒有了白澤的思想。被鬼嬰王奪舍,以後迴歸就不是白澤了。”我感到傷心。
“肉身活着也是活啊,反正白澤本就不應該還活着。上古的時候,你獻祭了他,到時間就應該死,逆轉天命纔會造成這麼多事。”奈何橋回覆。
唉,奈何橋說的沒錯,我也早就感知。肖次次受傷,九死一生,是我的執念讓我次次保住他。
因爲肖付出了太多太多,也是團隊裡的一員,也和我簽下了大道契約,我有責任保護他。
加上我和他之間的情感糾葛,便不捨不忍放棄他。雖然在迴歸後,我們不可能再是夫妻,但是應該要讓他平安迴歸。
所以一路走來,他奉獻無數,我們也救他無數。
直至這次,我還是也沒有放棄他。只要我不放棄,三界就不會放棄,可是我們真的已經太累。
於上古,燭九陰讓享兒在她的身上刻畫gui運神陣以剋制妖族,白澤獻身,享兒獻身,終於結束了巫妖大戰。
巫族最後勝出,妖族敗而丟失天庭。
可是那一戰打得天翻地覆,以致於打破洪荒,才分出新三界。而洪荒碎片形成各大中小世界,依附於三界存活。
地球是比較特殊的,是盤古父神的心臟部位所化。雖然一開始只是一個小世界,卻充滿靈氣,一度成爲衆神之鄉,後來升級爲中世界。
但是在此戰中,地球天道不公,以致於降級爲小世界,被西方神系利用,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我回歸。
可是我終究是要回歸,在腥風血雨中迴歸。
“肉身活,思想被取代,他會做出很多害人的事哦,甚至可能會傷害耀兒。”我發出。
“我會讓他們在白澤被吞噬後,徹底毀滅鬼嬰。”奈何橋回覆。
“暈,毀滅鬼嬰,白澤不就徹底沒了嗎?”我感到鬱悶。
其實奈何橋是希望我放下執念,可是我一旦放下,白澤就會徹底灰飛煙滅。
“讓七煞寫大煞鎮壓符,最好是有他的精血。寫3張,可能還有六層機會在不傷害白澤的情況下,將鬼嬰王徹底鎮殺。”奈何橋發來。
“是在符上按血指印吧?”我發出。
“一個手指一張符,一張符兩層成功率,三張符六層力量估摸可以把鬼嬰王弄死。”奈何橋回覆。
肖去上廁所,我先轉發了部分信息給耀兒爺爺看,然後讓他上樓,不要帶奶奶,我不想讓邪神靠近我們。
“白澤真是悲催,又要抵抗鬼嬰王,又要聽你們講一堆大道理,分心無力,還要工作賺錢。你說他知道馬上消亡,還會不會努力賺錢呢?嘎嘎。”奈何橋發來。
“會,他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我回復。
耀兒爺爺推門而入坐下,滿臉愁容。
“那又要籌備了。”
“呃,應該是需要籌備。那咱們還要繼續說下去不?也可以放棄,但是我有義務告訴你,畢竟關係到肖的生命。”我說到。
“需要多少籌備呢?”耀兒爺爺感到無奈。
我低頭髮信息。
“奈何橋,你是不是沒有把話說完呀?有就說。需要哪三個指頭的精血?”
“拇指食指中指,我讓道觀給他上貢品,七煞最少也要按百分之一解決籌備。因爲擔心七煞無法解決,所以才懶得說。白澤是妖族啊,小九!”奈何橋回覆。
唉,我怎麼不知道白澤是妖族,但是他已經爲了燭九陰脫離妖族。
其實在更早的時候,白澤並不屬於妖族,他是天地間唯一的神獸。因爲沒有家族延續,所以很孤獨。
於是白澤便去競爭四大瑞獸,可是卻因爲沒有龐大的家族爲背景,形單影支沒有得到支持,被淘汰出局。
妖皇看上白澤無比的智商,邀其加入妖族,並封爲妖聖之一。而白澤的修爲僅次於鯤鵬,排名第二,成爲妖族的智囊。
排兵佈陣少不得白澤,正是他佈下天羅地網困住燭九陰,可是卻上演英雄難過美人關,親手把燭九陰放出陣法,從而得罪了妖族。
燭九陰得以逃出生天,從此和白澤糾纏在一起。白澤的眼裡從此只有燭九陰,併發誓永不背叛。最後還有了愛情結晶,正是現在的享兒。
上古放棄白澤,或許是無奈,今世不放棄他,卻是他的努力換來。
“女媧娘娘已經是我的結拜姐妹,白澤已經付出太多。讓他迴歸是最好的,我不想做過河拆橋的事。”我回復。
耀兒爺爺的毛筆字太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寫好三張大煞鎮壓符。我看了覺得彆扭,擔心符咒沒有效果,便拍了發給奈何橋檢查。
奈何橋回覆說左邊的第一張有瑕疵,需要重寫。於是耀兒爺爺又寫了一張,再次確認可用,然後挨個刺破手指放血蓋章。
“要是地球上的靈氣充足,一張就夠了,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奈何橋發來。
我頓時感到鬱悶。
“呃,你們早點把我接走,哪會惹來那麼多事?”我回復。
“你不管白澤的話,事更少。”奈何橋回覆。
“他到現在還在奉獻本源和雙修,不管能行嗎?”我發出。
“一開始不管不就好了。”奈何橋發來。
“唉,一開始我什麼都不管就好了,那我還有幾套房子過餘生。現在不得不回到這破地方受氣,各方面素質又差!”我回復。
“素質能當飯吃呀,你小九不是拔老爺鬍子,就是偷老爺靈酒,多沒品的事都幹過。還打破巫妖相戀的禁忌,你說別人沒素質,我快笑死啦。”奈何橋發來。
我看完信息愣了一下,疑惑頓生。
盤古老爹身化洪荒世界後,元神化三清,精血化十二祖巫。我們才得以出世,我怎麼會有機會拔老爹的鬍子?竟然還偷酒喝?
“那是我的爹,幹嗎要客氣呀?客氣就顯得生分了。我當年被困於陣法,不施展美人計能脫險嗎?否則是會隕落的!現在的人確實沒素質,還自私。”我發出。
“我當年和白澤在一起,聽屺鳳說寶庫裡有一半寶貝是白澤弄回來的,他算是很好的男人啦。”我接着發出。
“一半還不是不如我一個,多又有什麼用?”奈何橋回覆。
“我知道你現在是神器,牛!回頭再去踩你幾腳。”我發出。
耀兒爺爺上樓推門而入,讓我下樓再幫他檢查那三張符咒是否合格。
“奈何橋已經檢查過,說是沒問題,你不用擔心。再說我也看不懂,大神說了可以就可以。”我說到。
耀兒爺爺看我沒有下樓的意思,便問什麼時候燒符。
“肖還在睡覺,等他醒了再處理,不要着急,等通知就可以了。”我作答。
耀兒爺爺只好下樓,但是他敏感多疑的性格表露無遺。
下午六點,肖還在臥室裡睡覺。因爲可以睡到七點,所以我們打算等他醒來再一起吃飯。
耀兒爺爺去接耀兒還沒有回來,我坐在按摩椅上寫文。又想起奈何橋發來的一條信息,總感覺話中有話。
“奈何橋,我們以前和父神一起生活過嗎?”我忍不住發出。
“一直都在一起,開天以後,你們全部身死,不得以用精血重生之法。之前的記憶都被抹去了,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奈何橋回覆。
“原來我們是享受過父愛的,父神還能回來不?”我發出幾個愛心表情包。
“是啊。”奈何橋回覆。
“可是精血重生後,我們就不是原來的自己,對不?所以也就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可是開天后,我們怎麼就身死了呀?”我又發出。
“只是記憶不存在,但是你們的魂和元神都是原來的。”奈何橋回覆。
“呃……那就徹底失去了父愛的感受,怎麼這樣呀?我也需要父母之愛呀,有時候感覺到很孤獨。”我感到傷心。
奈何橋沒有再回復,也沒有告訴我關於盤古父神是否能夠迴歸,還有十二祖巫爲何在開天闢地後就身死。
或許奈何橋也沒有答案。
但是我們曾經和盤古父神一起生活過,那該是多麼幸福的過去呀!我的心裡感到暖烘烘,就像是流浪的孩子找到了家。
所以在去年的某一天,我魂見盤古父神。他是巨人的存在,渾身充滿力量,卻溫情的握住我的雙手。
令我感到溫暖和不捨,以致於我的意識清醒後,雙手依然重疊搭在胸口上,父神留下的溫暖久久不散。
而這段魂見盤古也被我詳細寫了下來,所以天地間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藏,只是時候不到,真相不會大白天下。
夜裡七點,我把肖喚醒,大家在樓下客廳吃飯,吃豬蹄火鍋。耀兒奶奶把豬蹄的肉切出小塊,方便放入口裡嚼,味道不錯。
耀兒爺爺已經解決籌備,我讓肖主動聯繫道長問清楚什麼時候焚燒三張大鎮符。
可是在等待道長回覆之前,耀兒爺爺又跑上樓來。我頓時感到煩躁,如果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就光剩下提問了。
“爺爺,你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自然就會有人去做。你總問會顯得不信任人,問一遍就行了。”我說到。
耀兒爺爺尷尬笑笑,下樓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直搖頭,他的性格所致。
我們的辦事風格簡單利落,有疑問可以問,但是不能反覆問。也不能催,因爲事情在銜接的時候需要時間。
“九公主,你和七殺在白澤沒有解決掉鬼嬰王之前,少和他說話。他的元神在抵抗鬼嬰王,說話會干擾他分心。”奈何橋發來。
我把信息轉發給耀兒爺爺,懶得下樓和他說話,免得又囉囉嗦嗦。然後告訴肖儘量不要和我們說話,以免分心對抗鬼嬰王。
十幾分鍾後,耀兒爺爺竟然站在樓梯口大聲呼叫,又問什麼時候燒符,嚇得我趕緊走到樓梯口。
“爺爺,我發信息給你,看看。”我說到。
“哦。”爺爺不高興的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我下樓丟垃圾,耀兒爺爺責怪我發信息給他也不說一聲。
“暈,就是不想下樓才發信息給你,這也是一種聯繫方式哦。”我感到哭笑不得。
“這麼重要的事,總要說一下呀。”耀兒爺爺很固執。
“意思是讓我們沒事就不要和肖說話,也不是不能說。再說我讓你安心等通知,你幹嗎老是跑去問呢?辦事不能太急躁呀!”我說到。
耀兒爺爺在嘴裡嘟嘟囔囔的,我轉身上樓,覺得腦袋都快被他吵暈了。
最後確定夜裡九點燒符,耀兒爺爺想親自燒。我便叮囑他不要錯過時間,可以定好鬧鐘做提示。
我洗澡後呆在臥室看手機新聞,又看到有關不明飛行物的報導。事實上從去年開始,就有此類現象頻繁出現在世界各地,近段時出現得更多。
“奈何橋,這段時間總是出現不明飛行物,小心對方出招哦。”我發出。
九點,耀兒爺爺在樓下焚燒了三張大煞鎮壓符,鬼嬰王將被鎮殺。
“還要再燒一張,不夠,速度解決。”奈何橋於半個小時後發來。
寫多少張都沒有問題,解決籌備纔是壓力,但是生命攸關,我們也只能努力解決。
“需要哪個手指放血?”我發出。
“小手指。”奈何橋回覆。
耀兒爺爺又寫了一張,刺破左手小手指放血按印,然後焚燒。
“讓七殺再畫一張鎮壓護身符,燒了給白澤吞服。”奈何橋又發來。
“符版發來。”我回復。
奈何橋把鎮壓護身符發過來,是由很多圈圈和橫條組成的圖形。我讓耀兒爺爺照着畫好,然後拍照發給奈何橋檢查。
“可以用,十一點燒,吞服以後最好弄點東西給白澤吃。”奈何橋發來。
我便問肖一會想吃什麼,他覺得奇怪,便問爲何吞服護身符後還要吃東西。
“或許是給你補充能量吧。”我說到。
“那就吃麪包喝牛奶吧。”肖說到。
十點四十分,奈何橋通知我讓肖去洗澡淨身,於是肖照做了。
“符水給白澤以後馬上離開,你們不要留在他的身邊,以防鬼嬰王察覺。白澤不能睡覺,也儘量不要和他說話,把所有可能會出現的危險降低。”奈何橋又發來。
我讓肖下樓去小房間裡呆到天亮,畢竟我還沒有忙完,難免會接觸到他。
肖下樓走進小房間,我把情況告訴耀兒爺爺,他頓時感到緊張。我讓他負責十一點燒符化水後離開,天亮前都不要再接觸肖。
我把加熱好的牛奶和幾個麪包拿進小房間放在桌子上,重新泡了一壺茶,還拿了一瓶冰水,儘可能的準備好肖的需求。
十一點,耀兒爺爺燒符化水後回臥室。我忙完上樓,先走進書房安排好白煞,再去檢查耀兒的睡覺情況,最後回臥室裡呆着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