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5. 05
凌晨,肖的法事已經轉交給茅山派,決定採取滅殺。
印度教將999個嬰靈投放入肖的雙眼,經過超度,剩下的88個卻突然發生異變,修爲能力甚至達到冥界的鬼將。
他們先是殺死做超度的僧人,後又反抗七煞的大煞符導致炸壇,法事宣佈失敗,所以只能尋求茅山派幫助。
因爲后土娘娘寫信提醒千萬要看好肖,所以我提高了精神氣,幾乎沒有感覺犯困,一直陪在肖的身邊。
“你好像不犯困了。”肖說到。
“責任所致呀,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我問到。
肖看着我傻笑。
凌晨四點多,我和肖下樓去吃了點東西。因爲一直沒有接到通知,所以也不敢去睡覺,而茅山派已經啓壇滅殺惡靈。
“你累了,寫信給娘娘問問能否睡覺。”肖說到。
我確實是困了,也就不客氣的拿起手機,卻看到娘娘於一分鐘前就發來郵件。
“九姐,睡,9點30分起。”
“我去睡覺啦,你自己注意點。”我說到。
“好的。”肖應答。
只能睡四個半小時,而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當我聽到鬧鐘響的時候立刻起牀,否則有可能又會睡着。
耀兒上學去了,肖留言讓我醒了就下樓吃油條豆漿,我打算忙完再下去吃。
白煞被我送下樓後留在後院吃糧,玩耍。我返回樓上做衛生,泡茶。
十一點,我做衛生結束,下樓準備吃豆漿和油條,就當午飯吃。而肖一直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工作。
客廳的鞋櫃和桌子上落滿灰塵,我看到後頓時生氣。因爲耀兒奶奶壓根就不做衛生,每天只是機械的做一頓飯,有時候還不想做。
耀兒奶奶幾乎都是從晚上八點多就開始躺牀,早上起牀給耀兒煮早餐大概花十分鐘,然後又接着躺牀,完全不是想把日子過好的節奏。
“這樣活着還不如不活,有什麼意思呢?長時間躺着,人就會躺廢。就算是身體不太舒服,也不要作賤自己呀。
天天想着長命百歲,是打算躺在牀上長命百歲嗎?明明知道我就要走了,她到底想幹嗎?是要挑釁嗎?”我發火了。
肖不說話,他知道耀兒奶奶做得不對,但是也只能保持沉默。我吃完豆漿油條直接上,肖很快也上樓喝茶。
其實我們現在過得很煎熬,但是生活得繼續,只能拿出端正的態度,讓生活看上去正常。
耀兒奶奶固然是受到邪神影響,但是需要自身調動正能量以抵抗,否則很快就會垮了,我們幫不了她。
而正能量的調動並不難,通過忙碌分散注意力,按時吃飯睡覺。控制住散漫的思維,不要重複想同一件事等。
該教的,我們都教了。可是耀兒奶奶現在除了躺牀,就是抱怨自己的生活不如意,對一切都頗有怨氣,而她的負面情緒正是邪神的精神糧食。
“被邪神壓制,確實是會感到不舒服,但是既然知道原因,卻又消極怠慢,這樣只能是越來越糟糕。”我說到。
“你說的沒錯。”肖應答。
“那你怎麼不和她溝通一下?任其發展?她身上的邪氣太重,我看到她就生厭,本能反應。”我說到。
“我和她溝通過很多次,但是沒有用,她很固執。”肖說到。
“那就只能是坐以待斃了,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不過最好是有自知之明,現在癱在牀上的話會很麻煩的。”我說到。
“是的,我提醒過她的,不過她的記憶力確實在衰退。”肖說到。
“我知道,所以纔要求她多動腦多動手。思維帶動行爲,她現在不想動腦也就不會動手,那麼離癡呆也就不遠了,惡性循環呀。”我說到。
“前天晚上你讓她更換水壺的濾芯,她沒有換。第二天一直呆坐在小房間裡,我便想讓她動起來,就提醒她去換濾芯。
結果她還是懶懶的坐着,我就嚴肅的叫她去換。她又問怎麼換,我就說不要什麼都問,以前怎麼換就怎麼換。”肖說到。
“是的,家裡的瑣碎家務事都不是技術活,只需動動手就可以完成,但是她卻都當成是負擔,這樣怎麼活得下去呀。”我說到。
“她還問我是不是很討厭她,她的樣子是不是讓人看了討厭。”肖說到。
“那你怎麼回答?”我問到。
“我就不說話,老爸就趕緊說我是她的兒子,不可能討厭她。後來我就跟她說,你儘管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要總問那些沒有必要的問題。”肖作答。
“是的,因爲我不搭理她,所以她就着急了。我和她的生活態度完全不一樣,確實是無話可說,大家客氣相處就很不錯了。
其實她和爺爺都無話可說,又何必希望我和她有話說。而且她動不動就說家鄉話,也沒有考慮我是否聽得懂。
這樣的溝通本就很辛苦,再加上她身上的邪氣太重,我很不喜歡。”我說到。
“是的,問題在於她,不在於你。”肖說到。
我和肖終止了這個話題,總之耀兒奶奶不想好好活着,我們也幫不了她。
中午一點三十分,我感到好睏,但是沒有收到睡覺的通知。便在心裡想着哪怕是睡一個小時都可以,於是就回臥室裡躺着。
我不敢睡,便刷一會視頻,和睏意較一會勁,直到下午三點也沒有接到通知,也就死心了。
“喝咖啡不?”我發出。
“喝。”肖回覆。
我在手機上點了兩杯咖啡,然後走進書房呆着,肖已經下樓。
下午五點,我抱髒衣服走進後院,放在洗衣機裡洗滌,返回的時候看到耀兒奶奶正在準備晚餐。
“你看這個菜怎麼做?”耀兒奶奶。
又問?我聽後頓感煩躁,之前就和她說好不要問。畢竟就算是告訴她怎麼做,她最後還是會按自己的想法做,又何必問?
“不要問,怎樣都行。”我冷漠的走開。
夜裡八點,我發現耀兒奶奶又去躺牀,這一躺就要躺到早上,甚至是中午,真的太可怕了。
“你們可要小心哦,奶奶這樣躺下去肯定是要廢掉的。”我說到。
肖感到煩躁的皺緊眉頭,起身去了一趟廁所,開始拉血,因爲感到害怕便發信息告訴我。
“妹妹,白澤拉血了,沒事吧?”我發出。
我下樓丟垃圾的時候看到耀兒爺爺,順便把肖突然拉血的情況告訴他。
“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耀兒爺爺問到。
“不知道,但是我反饋給娘娘了。”我作答。
連着幾天,臨近的一個城市接連發生地震,震級接近5級。而那個地方正對應着冥界的南帝城,我感到擔心。
“是不是冥界又出事了呢?”我問到。
“應該不會吧。”肖應答。
“我一直在關注相關的地震報導,但是震級高的地震都發生在境外。境內的震級不高,而且一般都在發生在地域寬闊的城市,危險性不算高。
可是這幾天的地震都發生在靠近咱們的地方,感覺冥界不太安寧,明天可就是6日了。按推算,後天得中午我就該走了。”我有所擔憂。
“嗯。”肖哼了一聲。
各種擔憂從來都停止過,所以我的擔憂似乎並不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