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擡頭看着他們兩個人,“怎麼了?你們現在很閒嗎?天天都來這裡。”冷焱最近都住在酒店裡,在幕後處理着一些公司上的事。
“老大,我們是來關心關心你的。”龐傑笑着在沙發上坐下,石磊也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今天來,又想跟我說什麼?”冷焱像是習慣了他們每天都會來報到。
龐傑的雙眸緊緊地盯着冷焱,“老大,你不擔心嫂子啊?”
“我說過了,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冷焱淡淡地說着,再次跟他們重申着,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
“老大,你已經跟我們說過了,但是,我覺得有些事,你還是該知道的。”龐傑點燃一根菸,漫不經心地抽着。
“她又怎麼了嗎?”冷焱眉頭擰了擰,有些不悅。
石磊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老大,這是嫂子在銀行抵押貸款的資料,但是這一大筆錢,她全用在了冷靖成的身上了。”
冷焱的眸光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她人呢?”
“嫂子啊,唉,好可憐哦,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小公寓裡,那裡的條件也太差了。”龐傑可是親身去體驗過了,其實,冷焱也知道,那裡確實不好,但是因爲是學院區的附近,一般的房子也貴的嚇人,只能是一些又老又舊的公寓,才能相對便宜一點。
“說重點。”冷焱冷冽地掃了一眼龐傑。
“老大,其實你是心疼的,對吧?”龐傑相當勇敢地打探着。
冷焱點燃一根菸,輕輕地吞吐着,沉默。
“她會回江家的。”許久之後,他才淡淡地開口,江家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落魄,畢竟她是江家的人。
“會嗎?我只是奇怪,這段時間,嫂子並沒有去看過江建民,而一直在照顧着冷靖成。”石磊也帶着疑問,或許,有他們沒有知道的事。
冷焱拿過了一隻文件袋,“這是銘景苑公寓的房產證,你們拿去給她吧!還有一千萬的支票。”
“老大?”龐傑看了一眼文件袋,有些遲疑。
“有問題嗎?你們不是覺得她過的不好嗎?你們不是覺得我該有點表示嗎?”冷焱冷着聲說道,“還有,從今天起,別再跟我說她的任何消息,我不想知道。”
既然選擇斷了關係,那麼,就這樣結束。
“還有,我明天就去美國,這邊的公司,你們留下來打理就好。”冷焱的行程已經推遲了好幾天了,美國總公司那邊需要他回去。
龐傑和石磊點了點頭,也拿走了桌上的文件袋,“哦,對了,老大,王秀琴和冷茜現在去了意大利了。”
“是嗎?她們倒還悠閒的。”冷焱只是淡淡地說着,因爲王秀琴自己名下倒是還有不少的私人房產和地產,一時半會還不會潦倒。
“她也真夠狠心的,連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也就這樣拋下不管。”石磊想到冷靖成現在獨自留在療養院裡,他也感嘆着。
“所以說,女人很無情,最好不要輕易得罪女人。”龐傑一臉認真地說着。
石磊一挑眉,“是嗎?那是誰處處留情,一定得罪了不少的女人。”石磊看着龐傑,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少詛咒我。”龐傑一臉的不悅。
“我可沒說是你,是你自己這麼覺得的。”石磊聳聳肩,而冷焱卻是一言不發,隨後,三個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江若曦坐在房間裡,晚餐也只是簡單吃了一點,手中拿着一份報紙,看着上面的招聘信息,接下來的日子,她要找份工作了。
而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不停地響着,江若曦看着上面的來電號碼,最後,在不知道打了多少通未接電話之後,江若曦還是接起了電話。
“若曦,我是爸。”江建民的聲音有些焦急地從電話那頭傳來。
“有事嗎?”江若曦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打電話的必要,他們不是要錢嗎?她也把所有的錢都給他們了,還想怎麼樣?
“若曦,你過得好嗎?”江建民關心地問着,自從冷氏企業倒閉後,他也一直在關心着,只是,他猶豫了,若曦一定在怪他,纔會連他動手術也不願意來看一眼,可她還是付了手術費。
江若曦沉默了幾秒鐘,才淡淡地開口,“我好不好,已經和你無關了。”現在他可以給她打電話了,表示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吧?沒有她,也沒有冷家提供的金錢,江建民一樣可以動手術,一樣可以恢復健康,而她卻要面對一個這麼殘忍的事實,面對她是孤兒,是個無父無母的事實。
“若曦,你還在怪我,對嗎?”江建民有些憂傷地問着,“我知道我以前錯過了很多,也忽略了你很多,是我的錯,但我真當你是我的女兒。”
“不是,不是,我從來都不是。”江若曦想起了過往在江家的種種,“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女兒,你爲什麼連一個笑容,一個擁抱都不願意給我,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想要得到你的喜歡嗎?可你們呢?有管過我嗎?”
“若曦,對不起。”江建民在電話那頭道歉。
江若曦微微搖頭,“不用了,以後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完話,她正準備掛斷電話,又傳來了江建民的聲音。
“等一等,若曦,我們見個面,好嗎?”江建民略帶着祈求的語氣,他就想見見她好不好,也順便告訴她一些事。
“我沒空。”江若曦直接回絕,見了面,只會徒增傷心而已。
“你不想知道你是在哪裡被領養的嗎?”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麼,她就該知道的更多。
江若曦一怔,最後還是點頭同意,她的過去,她應該有權利知道。
“明天中午,我們在餐廳見面吧,我到時候讓司機去接你。”江建民聽到江若曦同意了,激動地說着。
“不需要,你訂好地點,我自己會直接過去。”江若曦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若曦。”江建民急急地叫着,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嘟嘟的忙音。
這時,趙玉芬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杯水和藥,“先吃藥吧!那個丫頭現在你還要去見她嗎?有這個必要嗎?”
“見不見若曦,我自己決定。”江建民接過了杯子,將藥吃下。
趙玉芬也不想自討沒趣,有些事,她希望可以一直這麼下去,永遠也不要有真相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