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徐青山就要進門了,陸一偉迅速從身上掏出準備到縣農委送禮的2000元塞到牛福勇口袋裡,小聲地道:“一會把錢給了徐青山,這錢不白花。”就在這時,徐青山已經進門了。
“喲!陸鎮長也在此啊,正好,中午喝兩盅去?”徐青山笑呵呵地道。
陸一偉附和道:“既然徐鎮長開口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上次我從西江酒廠拿回來的好酒還剩下幾瓶,咱中午幹掉。”
說到喝酒,徐青山兩眼冒光,高興地直搓手,道:“好好好,有陸老弟陪同,這酒喝的不寂寞了。”
一旁的牛福勇也道:“徐哥,你說吧,中午去哪吃?我現在就安排。”
徐青山思索一下道:“就在家吧,讓飯店送過幾個菜來,我有事要和你說,還是家裡安全些。”
“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說完,牛福勇跨門出去了。
剩下徐青山和陸一偉倆人,頗顯尷尬。因爲不可避免要談及上午的事,徐青山故意很輕鬆地道:“陸老弟,這事你不能怪我,都是他魏國強一手操作的,你也知道我的處境也很難啊,只有服從的命。”
不管徐青山對此事是什麼態度,陸一偉也不會去記恨他,反而他寬慰道:“徐鎮長,這話就有些見外了啊,你覺得我是哪種人嗎?要是對你有意見,咱倆還能成爲朋友嗎?呵呵。”
扯到朋友二字,徐青山也鬆了口氣,憤憤道:“他魏國強太不是東西了,把溪口村交給你明顯是撂挑子,幹好了是他的功勞,幹不好就是你的責任。不過那個鬼地方你要弄好,簡直是天方夜譚,老弟要有心裡準備啊。”
陸一偉倒不見得,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事急不得,倒是牛福勇這邊你可要多操點心啊。”
徐青山嘆了口氣道:“會上你還看不明白嗎,他魏國強親自抓北河村換屆選舉,這就是在告訴大家,北河村的事你們都別插手,事好事壞都由他一個人說了算,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看到徐青山也有怨氣,陸一偉繼續道:“是啊,北河村別看往年競爭不激烈,我到覺得今年的難點村是北河村,而不是溪口村。”
徐青山會意一笑,指着陸一偉道:“陸老弟的看法與我一樣,這場大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主角雖不是你我,但這戲如何演,還不是聽導演和編劇的?誰是導演,還真說不定,哈哈……”
閒扯了一會,牛福勇火急火燎地回來了,手裡還提着兩隻烤雞和幾隻豬蹄子,舉到徐青山跟前道:“知道徐鎮長好這一口,特意給你買的下酒菜。”
徐青山無比惆悵地道:“我現在是望肉興嘆哪,一吃肉一喝酒這血壓就蹭蹭往上冒,頭昏的大把大把吃藥,就是這樣,也捨不得丟掉酒。人這一輩子,從生到死也不過區區2萬多天,睡覺佔去三分之一,又大約三分之一被束縛在如同坐牢一般缺乏自由的工作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其中又有大約三分之一被消耗在不得已而爲之的上學之中,另外還有一些被煩惱的瑣事消磨掉,剩下的那一丁點兒時間,又絕大部分分配在懵懂的嬰幼兒以及少不更事的年齡,和老態龍鍾步履蹣跚的老年時代,有的甚至要在病牀中消磨掉一部分。那麼真正屬於我們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有多少呢?所以說啊,這人哪,就應該學會享受,不知那天突然栽倒在地,卻發現自己許多事還沒有做,多虧啊,哈哈。”
“有道理,男人嘛,更要對自己狠一點。”陸一偉附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