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紐約,礦業巨頭肖凱恩的總部大廈頂樓,在美國有着傳奇身世的希曼-肖凱恩,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臉諂媚地伺候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吳玉澄。
礦業大亨希曼-肖凱恩絲毫沒有身爲寡頭的自覺,忙不迭地端茶送水。
看着忙前忙後的希曼-肖凱恩,吳玉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阻止:“希曼,用不着這樣。”
希曼-肖凱恩眼睛一亮,流利的漢語脫口而出:“那你帶來了主人的意志了?”
吳玉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淡水河谷那邊,沒有受到巴西國內混戰的影響吧?”
希曼-肖凱恩點了點頭:“米國國內雖然孤立主義盛行,可對於自己人的保護,還是不遺餘力的,而且,南美還是米國的後花園。更不用說,有槍就是草頭王,光是咱們自己的安保,就已經能讓巴西的小軍閥心驚膽顫了。”
吳玉澄點了點頭,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如果有可能,聯合巴西軍閥,壓制日本的移民。”
雖然不明白吳玉澄那麼說的用意,希曼-肖凱恩還是點了點頭。
吳玉澄滿臉笑意地盯着希曼-肖凱恩:“剛纔你不是問我的來意嗎?那你應該知道前幾年,我師兄郭家麒利用你的英國身份,在西澳拿下了大片的土地,並且組織了大量的移民吧?”
希曼-肖凱恩點了點頭,正在想自己恩主的用意,對面的吳玉澄拋出了一個大zhà dàn。
“我們在西澳的皮爾巴拉地區,發現了一個巨型鐵礦,預計儲量,四百億噸,平均品位六十以上。”
希曼-肖凱恩直接愣在了那裡。
過了半天,希曼-肖凱恩才緩過神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着吳玉澄:“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是四百億噸?平均品位六十以上?”
吳玉澄點了點頭。
希曼-肖凱恩做了幾個深呼吸,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那需要我做什麼?”
“那塊地的探礦權和開採權,都在我們的手上,礦工、機械都已經準備完畢了,”吳玉澄笑了笑,“師父需要你,用英國身份在澳洲註冊一家礦業公司,探礦權和開採權,都會轉到這家公司名下,前期的開採需要保密,你也知道,日本人對於資源的貪婪到了什麼程度。”
希曼-肖凱恩點了點頭,想了一陣子,輕聲地問了一句:“那保密問題?”
吳玉澄看了一眼希曼-肖凱恩,笑着回答道:“這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合作伙伴,舊金山的洪門,將會供一支專業的反間諜隊伍。”
“那管理層呢?”
吳玉澄笑了笑:“正在培訓礦工,至於部門經理之類的,也儘量用自己人。”
希曼-肖凱恩一愣,面露難色:“那管理高層可就需要從米國這邊抽調了。”
“空缺的,你可以用你自己的人補上。”
一聽可以用自己的人補上,希曼-肖凱恩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眼神裡充滿了驚恐,苦笑着問吳玉澄:“主人,是不是準備放棄我了?”
吳玉澄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疊原始股份認購券和一張股權轉讓協議:“你想多了,這是對你的獎勵,你手裡已經有淡水河谷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裡還有百分之四十五,師父手裡還留下了百分之三十。”
希曼-肖凱恩看了一眼協議,內容很簡單:將淡水河谷礦業公司百分之四十五分股份,轉讓給希曼-肖凱恩。
看着希曼-肖凱恩戀戀不捨地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籤了字,吳玉澄暗地裡給自己師父點了個贊:這腦子給洗成什麼樣了!
轉讓協議簽完字,希曼-肖凱恩又收到了一份“霸道”的任命書:任命吳玉澄爲肖凱恩礦業澳大利亞有色金屬開採分公司經理。
看着吃驚的希曼-肖凱恩,吳玉澄嘆了口氣:“雖然我也有些捨不得,可這是師父的命令。”
希曼-肖凱恩在任命書上籤了字,將任命書交給吳玉澄。
盯着吳玉澄將任命書裝到包裡,希曼-肖凱恩猶豫了一陣子,才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對了,主人他在華夏,怎麼樣了?”
吳玉澄嘆了口氣:“建設總比毀滅困難,不過,有你那一批物資的援助,基礎建設比預想的容易多了。”
吳玉澄將公文包放到一邊,看了一眼希曼-肖凱恩,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希曼-肖凱恩不敢隱瞞,苦着臉回答:“你知道我是猶太人吧?前些日子猶太復國組織找上了我。”
吳玉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樹大招風,不是挺正常的嗎?”
“可是現在德國,小鬍子希特勒掌權,”希曼-肖凱恩搖了搖頭,解釋道,“因爲擔心小鬍子會瘋狂地報復,復國組織想要提前給德國的同胞,找一片暫時的棲身之所。”
吳玉澄擡頭看了一眼希曼-肖凱恩,不緊不慢地問:“其他國家,像是英國、法國還有米國,應該已經拒絕了吧?”
希曼-肖凱恩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吳玉澄皺了一下眉頭,接着問道:“那華夏三民政府怎麼說?”
希曼-肖凱恩搖了搖頭:“因爲三民政府跟德國政府有軍火交易,他們沒敢跟三民政府聯繫。”
“那你知道河豚魚計劃嗎?”
希曼-肖凱恩搖了搖頭。
吳玉澄盯着希曼-肖凱恩,不緊不慢地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十年前,猶太復國主義領袖,哈伊姆·魏茨曼和大衛·本-古理安,就已經跟日本人聯繫上了,要求日本人提供一片可供猶太人生息的土地。日本人在佔領華夏東北前,就以東北三省作爲籌碼,跟猶太復國主義者談判。畢竟《猶太人賢士議定書》,對於已經準備吞下大半個地球的日本人,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f***!”
希曼-肖凱恩直接罵了起來,罵完了,小心翼翼地看了吳玉澄一眼:“吳,他們有聯繫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吳玉澄點了點頭,“如果你知道,你活不到現在的。師父對日本人的態度,你很清楚。”
希曼-肖凱恩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