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六年,流雲領着楊延順的孫子楊懷武,從福建金門登陸。兩人剛上岸,就有候在那裡的楊家家丁,將馬車趕了過去……
“懷武,登萍渡海的感覺怎麼樣?”
正在瘋狂地往嘴裡塞點心的楊懷武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流雲,搖了搖頭,端起茶杯,拿茶水將嘴裡的點心帶下去之後,苦笑着嘆了口氣:“師祖爺,好是好,可就是太累人了。”
“小子,知道你爺爺爲什麼讓我帶着你來九州嗎?”
“因爲我懶唄!”楊懷武撇了撇嘴,順手抓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對了,師祖,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流雲神秘地笑了笑:“去看看你師兄。”
楊懷武一愣,有些意外的盯着流雲:“蕭峰?我還以爲您會先去函谷關呢?”
“咱們去函谷關幹嘛?”流雲搖了搖頭,“那個陷阱,無崖子已經佈置了好幾年了,無崖子早晚能見得到。而且,這趟帶你來神州,是準備歷練的!”
“好吧!”
楊懷武頓時蔫了……
天地靈氣消退,流雲的“任意門”有些不太好使了,兩個人趕了兩個多月的路,趕到了大宋和西夏邊境的一線天。
宋朝和西夏,已經好幾年沒有開戰了,邊境地區的百姓早就遷到安全的地區了,邊境附近,一片荒蕪,叢生的野草,足足能到成人的大腿。
因爲從小跟着流雲廝混,楊懷武不像自己父親那般,見了流雲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地。
雖然長江以北的悅來客棧早就已經搬遷到江南,可流雲有“居家旅行的必備神器”——空間裝備,兩個人一路上絲毫沒有委屈了自己……
楊懷武將啃完的雞腿一扔,隨手從地上薅了一把野草,擦了擦手。
“我是說小武,你不是有手絹嗎?”
楊懷武抱着麻布袋子,往草地上一椅,歪頭看了一眼流雲:“爺,用手絹擦了,那不是還得洗手絹嗎?太麻煩了!”
人怎麼可以懶道這種程度!
流雲直接無語了:“那你爲何還整天抱着着斷水qiāng,難道就不累嗎?”
楊懷武將麻布包摟了一下:“你不是也常說,月棍年刀一輩子qiāng嘛;更可況,這可是師祖大人你親手爲我打造的新qiāng,我得好好跟它培養一下感情,人qiāng合一!”
流雲腦門子上直冒黑線……
“對了,”楊懷武突然從草叢裡站出來,皺着眉頭問流雲,“師祖,你不是說過李秋水,嫁給了西夏皇帝李秉常嘛,那西夏一品堂的人,有沒有可能會逍遙派的功夫?”
流雲笑了笑:“李秋水沒那個膽子!在沒有確定我死之前,她是不敢讓逍遙派的功法流傳出來的。”
楊懷武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對,當年您帶着帆叔搶劫慕容氏的時候……”
說着,說着,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的楊懷武,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流雲:“師祖,慕容復那小子,不會也藏在一品堂吧?”
流雲滿意地點了點頭:“何出此言?”
楊懷武搖了搖頭:“明眼人都知道,宋神宗的時候,對西夏作戰失利,現任的皇帝聽說挺有志氣的,馬上就要親政了,早晚會拿西夏開刀的。至於慕容氏……”
楊懷武一屁股坐到地上,從身邊b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裡:“要是他們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哪還有臉天天將復國掛在嘴邊。”
“不錯!”
“您教導有方!”
……
兩人談話的功夫,一陣打鬥之聲由遠而近……
懸崖下面,四個衣着破爛的中年人,逐漸地被一羣奇裝異服的“鄉非殺馬特”給圍住了,楊懷武看了一眼流雲:“師祖,咱們……”
“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怎麼了?”
楊懷武一直腰,發現身後有西夏士兵圍了上來:“師祖,咱們?”
流雲笑了笑,從袖子裡摸出一把鋼針,甩了出去……
眼看衣着破爛的丐幫長老就要支撐不住了,不遠處的山谷裡傳來一陣馬踢聲。沒錯,自帶bgm的喬峰出場了……
看着下面山谷裡大殺四方的青年大漢,楊懷武暗暗地豎起了大拇指:好一個英雄人物,好一個手豪邁的掌法!
就在喬峰激戰正酣的時候,準備撿便宜的慕容復也出手了……
“小武,你也湊一個熱鬧吧,可以宰了雲中鶴,其他的都留着吧。”流雲拍了拍楊懷武的肩膀,“對了,那個傻不愣登的嶽老三,別傷着了,我答應他爹要帶他回家。”
“是!”
楊懷武激動地點了點頭,提着斷水qiāng,從山崖上跑了下去。
拿着鬼頭大刀的吳長風,揮刀逼退了無惡不作葉二孃,苦笑着看了看衝過來的楊懷武:“少俠,你這又何必?”
“老頭,就衝你這句話,你們幾個的性命,我保了!”
說着,楊懷武手上勁力一吐,包在斷水qiāng上的麻布裂成碎片……
“小子,拿着根燒火棍就敢來送死,哈……”
聽見雲中鶴諷刺自己,楊懷武也不生氣,只是端着qiāng,輕輕地往前一送,qiāng頭直奔雲中鶴胸口。
在衆目睽睽之下,qiāng頭切斷了砸下來的鋼爪,直奔雲中鶴的胯下……
隨着雲中鶴那一聲悽慘的尖叫,所有人都愣住了……
看見那漆黑的qiāng身,化名李延宗的慕容復突然想起了族志裡的記載,失聲尖叫了起來:“玄金斷水qiāng!”
楊懷武沒有理會其他人,調轉qiāng頭,志向了嶽老三:“嶽老三,有人託我帶你回南海!這斷水qiāng,想必你也認識吧?”
嶽老三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盯着qiāng頭:“是我爹讓你來的?”
楊懷武點了點頭。
“放肆!”
還沒等嶽老三開口,旁邊的段延慶不樂意了,揮着手杖刺了過去……
楊懷武一側身,避過了杖尖,右手一揮qiāng身,qiāng杆磕在了段延慶的手杖正中……
“鐺……”
儘管有手杖卸力,段延慶還是退了十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生生被砸彎的手杖,段延慶心裡有些發苦:“玄金斷水qiāng!”
“喬幫主,你先過來看着四大惡人,我和這位李延宗還有賬要算!”
說完,楊懷武倒提着斷水qiāng,慢慢地走到喬峰跟前……
等楊懷武走進了,喬峰纔有機會打量着這位手持神兵利器的少年。
只是,喬峰感覺這位少年有些面熟,至於在哪裡見過,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