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人,在下姑蘇慕容氏的子弟……”
還沒等慕容復把話說完,無常的小夥子就點住了慕容復的啞穴:“停!你現在是俘虜,讓你爹拿錢來贖人。”
慕容復的臉頓時黑了……
三天後,慕容復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漢中:自己表妹只用一個面子,就免了自己的三十萬兩白銀的贖金……
自己的命,就只值三十萬兩白銀……
自己的命,就只值表妹的一個面子……
看着自家表哥那落魄的背影,王語嫣嘆了口氣:志大才疏,還幻想着復國;離開了慕容家就養活不了自己,還天天將宏圖大志掛在嘴邊。
雖然不知道慕容家的家教,到底是怎樣的,可王語嫣知道,自家表哥在對待權勢的態度方面,不說跟正兒八經的“皇儲”楊懷武比,就算跟段譽比,也還差了一大截……
送走了慕容復,王語嫣的心情低落了好幾天,不過,幾天後,上天有給了她一個驚喜……
“李秋水!你要是還想回復原來的容貌,我勸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王語嫣驚訝地看了一眼正在喊話的張正心,回頭看了一下眼仁清:“師姐,那……”
仁清笑了笑:“都是老熟人了,不可能認錯!”
說完,仁清上前一步,對着李秋水喊了起來:“李秋水,當年的事,你和無崖子都有錯,就一筆勾銷了吧!現在我師父做主,將你們師姐妹,一起許配給無崖子!”
“可是,我……”
“假死這種事,你又不是沒見過!”
“那我師姐她……”
張正心站出來,瞪了巫行雲一眼:“她敢!”
李秋水借坡下驢,鬆了口:“那好吧!”
站在流雲身後的虛竹輕輕地揪了揪流雲的衣襟,小聲道:“前輩,我怎麼感覺咱們像是在逼良爲娼呢!”
流雲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算是逼呢?”
李秋水慢慢地走到流雲跟前,施了一禮:“師叔!”
“不用客氣,”流雲看了一眼帶着面紗的李秋水,“至於你的臉,我先列一個藥材清單,讓他們去準備着!”
“謝師叔!”
“師姐!”
……
在靈鷲宮窩了n久之後,實在受不了漫天狗糧的流雲,收到少林寺要舉行武林大會的消息後,帶着三個徒弟加上逍遙派的臨時掌門虛竹子,離開了靈鷲宮……
流雲回到中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帶着虛竹去見了“無惡不作”葉二孃。
在見到虛竹背上的香疤後,葉二孃抱着虛竹哭作一團……
目送着葉二乘船南下,虛竹回過頭看着流雲:“前輩,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流雲嘆了口氣:“你娘沒有跟你說?”
虛竹搖了搖頭。
流雲微笑着看了虛竹一眼:“那你來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太好?”
見虛竹臉紅了,流雲搖了搖頭:“見到了,就知道了!不過,現在你還面臨着一個大問題……”
虛竹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真的要還俗嗎?”
流雲意味深長地看了虛竹一眼:“若果我說,要是你不還俗,你爹會有血光之災呢?”
虛竹有些慌了:“前輩,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流雲只是看着西方,沒有回答。
過了兩天,流雲親自帶着虛竹,登嵩山,要求少林給虛竹還俗……
“這位施主,”玄慈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臉不善的流雲,“虛竹是本門弟子,這……”
“少林寺也沒有哪條戒律規定,已經剃度的弟子,不準還俗吧?”
玄慈被直接問住了:“這……”
玄慈擡頭看了一下眼站在流雲身側的虛竹:“虛竹,你真的想要還俗?”
“打住!”流雲笑眯眯地盯着玄慈,“別跟我說少林寺對他不薄之類的,要不是從小受到其他小和尚的欺凌,虛竹怎麼會養成膽小怕事的性子?”
玄慈直接被噎住了……
眼見方丈受氣,虛字輩的弟子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瞪着流雲。
流雲看了一眼玄慈:“你們少林寺是不是準備以多欺少了?”
“方丈!”
“方丈!”
玄慈環視了一下氣盛的衆弟子,甩了一下袈裟:“放肆!退下!”
你們以爲我不想以多欺少嗎?斷水qiāng門下的弟子,最擅長的就是以少打多。
當年蕭遠山的強悍,多少年過去了,玄慈都還心有餘悸:要不是當年汪劍通使了下作手段,搶了孩子,逼得蕭遠山退走,一羣人估計剩不下幾個……
玄慈看了一眼站在流雲身後的仁清,嘆了口氣:“那就依施主所說,允虛竹還俗吧!”
“方丈!”
“此事就這麼定了!”玄慈雙手合十,看了一眼流雲,“那這位施主,還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這麼好說話,”流雲微笑着看了一眼準備送客的玄慈,“那咱們就再算一下三十年前雁門關的賬吧!”
玄慈一愣,退了半步,仔細地打量着流雲:“不知施主……”
“我能做得了蕭遠山的主。”
流雲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仁清就將斷水qiāng的qiāng頭亮了出來……
大殿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流雲子前輩,可是在逼貧僧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大殿裡突然出現了一位鬚髮皆白,手執掃把的老僧……
張正心兩眼閃過一道精光,偏頭看了一眼自家師姐,發現她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沒想到,少林還有通字輩的大和尚。”
通字輩?
大殿裡的和尚們都被鎮住了:自家山頭還是很硬的嘛!
老和尚苦笑着看了一眼流雲:“貧僧也沒想到,道祖真傳隱仙派的流雲子前輩,依然逍遙塵世!”
流雲笑了笑:“老頭子我也不想,只是門下弟子被算計了兩回,怎麼着,也得亮一下爪牙。”
說着,流雲看了一眼老和尚:“你們也被算計了不止一次了吧?”
老和尚點了點頭,偏頭看了一眼玄慈:“方丈,貧僧本是一個打掃藏經閣的小和尚,有些話,本不應經貧僧之口,只是……”
其他人只看見老和尚嘴脣在動,卻沒聽不到他在講什麼……
聽完老僧講完,玄慈面無血色,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看了一眼身邊的玄字輩的同門:“老衲自知罪孽深重,自請面壁十年。至於方丈一職,可由戒律院和龍樹院首座,玄寂師弟接替。”
老和尚點了點頭。
玄寂有些不解:“方丈師兄,爲何?”
玄慈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