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泛黃的骨科門診裡,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凝望着喘息厲害的少年,少年的樣子看上去極爲清秀,細密的汗珠滴答滴答的落入衣服之中,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地接不上話:“醫……生……你給她看看……腳!她的腳……好像……斷……了。”
“你的腳才斷了呢,那叫骨折好不好啊!”趴在時明月背上的樑慕歌,沒好氣地說,甚至還在時明月背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
“啊!疼!”時明月咬緊牙齒,皺緊眉頭,面部表情不斷的再糾結。
“你還亂不亂說話了!”樑慕歌用手捏緊他的衣服,向他示威。
“不說了。”
醫生站起身,背對着他們,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很顯然他被剛剛的對話笑到了,雖然聲音相隔着口罩,模糊不清。樑慕歌自然聽不清楚,可是時明月好像卻明白什麼,將樑慕歌放在椅子上。
醫生像是剛做完手術似的,還沒有脫下裝備,又一次穿上戰衣,他將一次性口罩摘下,順手丟進垃圾桶,拉開窗簾。
陽光穿過玻璃,一縷縷投射進來,灑在醫生的臉上,顯得格外和藹。
等他摘下口罩的時候,樑慕歌才發現,這位醫生大概已經超過60歲,相貌在意推滿了青春的痕跡,但眼神卻流露着祥和之氣,聲音輕
柔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是練跆拳道的時候不小心扭到的。”
只見那位醫生不再說話,有些吃力的半蹲下來,畢竟是60歲的老人了,身體的免疫系統都已經老化,這麼一蹲可是讓老醫生受了很大的苦,他慢慢的將樑慕歌的腳擡了起來,一隻手握住她的腳踝骨,另一隻手則按住她的整個腳背,以柔克剛的來回轉動樑慕歌的腳,說:“扭得可不輕,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只是錯位了。”
說着這位老醫生就在樑慕歌分神時,用手將腳拉直,只聽一聲響,老醫生便站起來,走到桌子邊,寫了一份藥單交給了時明月,叮囑着說:“拿着去抓藥吧,記住讓配藥師一一分開。”
“恩。”少年接過藥單,轉身想要走出去,就被樑慕歌叫住。
畢竟她和時明月纔剛剛認識,人家有出於好意送自己來醫院,她可不好意思的連藥費都讓時明月替自己墊上。“明月,你過來一下。”
“哦。”
時明月來到樑慕歌身邊,接過一張信用卡。
“這是我的信用卡,我想這家醫院應該有刷卡的機器吧。”
“有的。”老醫生應答了一句解惑樑慕歌的疑惑。
等到一切程序都已經結束,時明月揹着樑慕歌回到了出租房,卻撞
見蘇謹年和林清夏。
蘇謹年扭緊眉頭說“這是怎麼回事?”
樑慕歌急急的解釋道:“是練跆拳道的時候扭到的。”
一聽樑慕歌這樣說,蘇謹年也沒有追問具體的情況,蘇謹年只是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後,說:“明月,你好好照顧你慕歌姐姐,晚飯不用出去買,我會帶飯的。”
“嗯,知道了。”
說完,蘇謹年將門關上,對着林清夏說:“走吧。”
“嗯。”
林清夏似乎是想起什麼,突然停下腳步,可是蘇謹年並沒有停下,一路以來她都沉積於自己的世界。自然不用多想下一秒的情景,蘇謹年必定撞上停下來的林清夏。
“你怎麼停下了?”
“謹年,爲了證明我們以前是認識的,就由我帶你去你以前的家,好嗎?”
蘇謹年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僅僅三個字就代表了她對林清夏的信任“好吧。”
說出這兩個字除了蘇謹年對林清夏無比的信任,還有林清夏給予蘇謹年一種似曾相識,還有以前蘇謹年對林清夏那熾熱的喜歡,似乎都來自她那顆有些過於敏感的心。當然在林清夏對蘇謹年道出他以前是認識自己的時候,那種隱隱約約的依戀感就更加強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