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白的嘴角掛着微笑,上了電梯。
電梯裡,她想着方纔葉楓一直想對自己進行解釋,自己卻壓根不讓他的解釋的情景,就覺得很是好笑。
顧聽白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她心裡的確對方纔發生的事情充滿了疑惑,很想知道其中的緣由,真的很想知道。
但是她就是不問。
顧聽白聽說過一句話,好的男人像酒,得慢慢品嚐才知道味道,而有故事的男人則像紅酒,更需要納耐心的去品嚐才行,太快了,就猶如囫圇吞棗,什麼滋味都沒嚐到,就已經進了肚子裡。
而在顧聽白看來,像葉楓這樣又好又有故事的男人,則像一瓶在酒窖裡儲藏了幾十年的紅酒,是難得的珍品,必須溫柔以待,一小口一小口的嘗,嘗這酒裡的味道,嘗這酒裡的人生,嘗他的一切。
不能太急,不然就會失去紅酒的那無窮回味,也就嘗不到那獨屬於紅酒的浪漫。
顧聽白相信,葉楓這樣的男人,是能夠讓她品味一生的。
她想慢慢的瞭解他,和他身後的故事。
用一句比較文藝的話來說,就是品一杯紅酒,攜手到老,在夕陽下擁抱。
………
第二天。
葉楓起牀之後,就按照自己剛回來華海市的時候,指定的計劃鍛鍊起來。
此時時間也才早上的七八點鐘的樣子,葉楓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壯肌肉來,上面傷疤遍佈,猙獰無比,若是常人看見這一幕,定然會被嚇一跳。
葉楓當初在孤兒院第一次實施自己的訓練計劃的時候,身上的那些可怖傷疤可真是嚇到了老院長,一直追問葉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葉楓當時也很無奈,鋒刃的事情是屬於國家機密,是絕對不能外傳的,他便只好籠統的對老院長講,這些傷疤是他在當兵之後,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來的,是光榮的勳章。
說實話,當初說這種話的時候,葉楓心裡也是很忐忑的,生怕老院長不相信或者追問什麼的。
畢竟現在世界格局基本上穩定,各地之間也很少發生戰爭,普通的軍人,怎麼可能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這麼多的傷疤?
只要稍微有心一點兒的人,都能夠知道了葉楓的當兵履歷,絕對不太正常!
但老院長似乎聽他這麼一說之後,就放心了,嘴裡還一直說,爲國家負傷是很光榮的事情,讓他牢牢記住國家的栽培什麼的。
老院長當時最擔心的是,葉楓離開了這麼多年,生怕他走上什麼不好的道路,比如說混社會什麼的。
還別說,葉楓身上那麼多縱橫交錯的疤痕,看起來還真有點兒像是社會上的混混,只不過本質上不同的是,那些混混身上是一身邪氣痞氣,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心生厭惡,而葉楓,則是一身浩然正氣!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還害葉楓擔心了好幾天。
葉楓直接在孤兒院的院子裡做起俯臥撐來,速度很快,姿勢很標準,整個身軀也沒有絲毫的顫抖,穩定的彷彿他能夠精確掌握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似的。
“105、106、107……”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葉楓已經做了一百多個俯臥撐,而且這個速度,還在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飛快的增加着。
隨着俯臥撐數量的增加,葉楓身上也漸漸浮現出不少的汗水,一滴滴落下,啪嗒一聲,和土地相撞,製作出一曲稍顯悅耳的音樂來。
汗水不斷增加,不斷低落,很快就在葉楓身下形成了一個略顯模糊的人形來!
汗水成形!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能夠做到的,無一例外都是身手高超之輩。
“998、999、1000!”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個小時,而葉楓,也終於做完了他定下的一千個俯臥撐訓練計劃。
“呼!終於做完了。”葉楓長出了一口氣,從地上一躍而起,動作輕鬆自然,彷彿方纔那一千個數目的俯臥撐對他的體力根本就沒有什麼消耗一般。
“唔,效果有些差啊!”看見自己身下汗水形成的那個模糊人形,葉楓微微皺眉道,有些不太滿意。
若是在鋒刃的時候,他身下滴落的汗水,會形成一個很清晰的人形,甚至葉楓躺上去,都和他的身體輪廓無比的貼切!
那才叫真正的汗水成形!
葉楓想着自己在鋒刃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心裡也不禁一陣懷念。
說真的,他都已經有些想念鋒刃的那些傢伙們了,也不知道自己不在,那些傢伙有沒有認真訓練,能不能承受住那個母老虎的蹂躪?
“這些小子,也硬是不來看我,還真是絕情啊,看等我下次碰見他們的時候,不好好收拾他們一頓!”葉楓的臉上露出一抹懷念神色來。
………
與此同時,在距離華海市遙遠的一座省市裡,一處秘密訓練基地上,十幾個身手矯健的人正在各自進行着常人難以想象的軍事訓練。
這些人統一的迷彩軍服,胸口上赫然佩戴着一枚鋒刃胸章!
鋒刃!
這便是整個華夏最爲頂尖的特種兵團隊!
此時,兩個訓練完了的鋒刃戰士正靠着身後的槍靶歇息,同時目光不斷的看向訓練場之外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容貌出衆,一身迷彩軍服更襯托的她英姿勃發,胸前的鋒刃胸章更是表明了她的身份!
她,也是鋒刃中的一員,而且也是唯一的一名女性,更是鋒刃小隊的現任隊長!
而此時,女人目光一直看着一個方向,目光悠長思念,似乎隔着千里之外的時空看見了自己想看的人似的。
那個方向,是華海市的方向。
看着女人的背影,一個面色有些憨厚,一雙小眼睛卻在滴溜溜轉個不停的人對另一個人道:“張白,你說副隊長這麼長時間以來,是在看什麼呢?”
女人雖然是現任的隊長,但鋒刃的成員卻一般都叫她副隊長,因爲在衆人心中,鋒刃的隊長,永遠只有一個!
就連那女人,心裡也都是這個想法!
聽見那賊眉鼠眼的傢伙說話,張白不屑的笑了笑,道:“這誰不知道,副隊長肯定是在看隊長啊,這事兒還用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