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舜有種想要逃避的想法,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血煞之氣太過於濃厚,而且毫不顧忌的釋放自己身上的地階強者的氣息,這讓武舜感到了棘手,剛剛還想要緩和氣氛的卡滋也不說話了,原本想要調節的他現在正不屑的大量着武舜,想要看看他怎麼處理。
“武舜,我們之間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天一門一向很敬重古武裁判所,也很遵守大家一起立下的規矩,只不過這一次傷害我天一門的人不是華夏的武者,而是三藩的忍者,你覺得我天一門能夠忍氣吞聲嗎?”
陸三十一改以往的散漫,眼神緊緊的盯着武舜,而武舜則感覺到了死亡在向自己邁進,要是自己還要堅持這樣做下去,恐怕陸三十一定會想自己出手,而現在自己面對兩個地階強者,那股壓力可想而知,額頭的冷汗直冒。
“我大哥剛剛就跟你說了,可是你小子就是不聽,你以爲你是誰啊。”
暴熊可毫不客氣,風鈴山莊這些人還是讓他比較喜歡的,至少這些人都很真實,少了很多的爾虞我詐,而天監局內部的勾心鬥角則讓這個頭腦簡單的暴熊厭惡不已,
面對暴熊的冷嘲熱諷,武舜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他們這樣的人早就習慣了面對任何人波瀾不驚,而當他聽到這次襲擊天一門的人是三藩島的忍者之後,整個人下了他一跳,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他還是歷歷在目,雖然那個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小頭目,但是那一次華夏古武界想相當團結,而此刻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已經沒有剛剛的那麼強勢了。
“卡滋先生,剛剛有所冒犯,還請見諒,我也是職責所在,既然這件事跟三藩島的忍者有關,那麼我就不再追究今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老鬼你必須答應我,不要在釋放地階強者的神識,這讓會讓我難的。”
老鬼仍然是一臉的冷酷,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陸三十將人頭扔到了一邊,走到了老鬼的面前,兩個人耳語了一番,不停的點頭,老鬼才答應。
“這次使我們太過於莽撞,讓武先生跑了一趟,放心吧,我們不會再給閣下添亂了。”
“希望你們也能夠理解我的難處,畢竟我也是在這個位置上。”
武舜收了氣勢,友好的看着二人,老鬼和陸三十點了點頭,見二人已經保證,武舜帶着手下立刻離開了,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
風鈴山莊外,武舜一臉的凝重,三藩島的認真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他們對於九幽之地也有呀興趣,作爲常陵的負責人,武舜可是很明白天一門集齊這麼多的戰力的目的,不用是說正是畫中的殘圖,看樣子是發生了意外。
“大人,我們就這麼離開了,要是上面怪罪下來我們可是擔當不起啊。”
武舜身邊的心腹手下成譜連忙勸阻武舜,但是在看着武舜的瞬間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你啊,真是豬腦子,現在還是追究他們天一門的時候嗎?老鬼和陸三十都是天一門的高層,我們要是對他們動手了,纔是吃不了兜着走,而那個卡滋更是水伯陽身邊的心腹,一下子得罪了天一門,你想要老子死啊真是沒腦子。”
武舜也來火,這身邊有沒有一個給自己分憂的人,想想這心裡就不舒服。
此時的大殿內,老鬼已經收了氣勢,看着殿內的鮮血,他有點心痛,而陸三十也很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鬼哥,我剛剛已經追到他們了,但是這個人死死的糾纏着我,我沒有辦法去追另外一個,讓他跑了,你責罰我吧。”
陸三十自願領罰,老鬼並沒有說話,從懷裡拿出了一支菸,慢慢到點上,煙霧繚繞,陸三十很少見老鬼抽菸,距離上一次抽菸已經十年了,那一次是天一門天之驕子鍾麒麟消失,那一夜老鬼抽掉了整包煙。
“老鬼,你也不用太擔心,既然那個忍者還沒有逃出常陵,那麼我們還有機會,落月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看情況沒有生命危險,最讓人擔心的是齊伯,畢竟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這次遭受了這樣的重創,恐怕以後很難痊癒了。”
卡滋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火,竟然有人能夠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搞陰謀詭計,這讓他心裡很窩囊,但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面對新的挑戰,如何去善後,《千里江山圖》已經受損,能夠修復這個工作也只有齊伯,所以他也很頭疼。
“小澤一郎,沒有想到這次來的人竟然是他,當年柳生家的那個殘餘就是在他的掩護下成功逃離了華夏,沒想到這次就是他,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老鬼很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要不然一切事情就變的很模糊,而卡滋也很吃驚,老鬼和當年暴躁的性格比起來更加的沉穩。
“沒有想到你現在這麼沉穩,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老鬼面對卡滋的誇獎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現在也不是時候。
“卡滋,我有個要求想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情說吧。”
“天監局在常陵應該有情報網,我希望能你們能夠配合我們天一門精心排查,常陵的複雜你比我更加的瞭解,單純依靠天一門的力量不能再短暫的時間裡找到他,只有讓你們也參與進來,我們纔有希望。”
面對老鬼的請求卡滋沒有拒絕,暴熊拿出了電話,很快卡滋就已經安排下去了,一張大網正在全面覆蓋常陵的每一個角落。
而此時的水翁寶醫院裡,鍾無意和賀蘭妖正安靜的等待着搶救的結果,落月已經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齊伯被砍掉了一隻手臂,失血過多,現在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而這次親自主導的正是這家醫院的院子,也是天一門的一個幹部,人稱祝神醫的祝零。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過道里鴉雀無聲,異常的安靜,鍾無意抱着賀蘭妖,安慰着她,這一次落月阿姨和齊伯的受傷讓賀蘭妖很受傷,而面度這樣的情況讓人很難接受。
“小妖,你放心吧,落月阿姨和齊伯都會好好的,他們都是有福之人,一定會平安的,”
不知道賀蘭妖聽進去多少,不管鍾無意如何的安慰,整個人都是一聲不吭,讓鍾無意無比的鬱悶和心疼。
隨着燈亮了,整個走廊裡變的熱鬧了起來,看着氣喘吁吁的祝零,鍾無意和賀蘭妖衝了上去,將祝零圍在了中間。
“祝神醫,齊伯怎麼樣了。”
“大小姐,少主,幸虧送來的及時,在晚幾分鐘恐怕我也是迴天乏力了,放心吧,齊伯的命已經保住了,手臂已經給他接上了,只不過現在還處於重度昏迷中,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索性的是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放心吧。”
祝零的一番話一出來,賀蘭妖就鑽進了鍾無意的懷中,哭了起來,鍾無意知道她是喜極而泣,這個消息對於她而言更加的有意義,在經過一番的安慰和開到,賀蘭妖的情緒終於還是平復了,在鍾無意的懷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將賀蘭妖安排之後,鍾無意開始安排一切事情,而這一次鍾無意露出了讓人恐懼的目光,龍庭上一次見還是在閻羅島的時候,他明白鍾無意徹底的憤怒了。
“少主,怎麼樣,大小姐如何了。”
“落月阿姨和齊伯重傷讓她備受自責,現在他們脫離了危險,她的心也放下了,現在已經睡覺了,我希望明天她醒過來我們能夠給她一個驚喜。”
鍾無意一場的嚴肅,表情冷峻,龍庭知道鍾無意肯定有大動作,果不其然。
“鬼叔哪裡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是三藩島柳生家族的忍者,而逃走的那個人正是柳生家未來的家主柳生雄一秒,他現在恐怕已經隱身於常陵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將他挖出來,殺了他,讓他明白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龍庭在得到命令之後又眼神中露出了冷芒,面對忍者他可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既然對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那麼絕對不會留情的,十二尊出動,很快常陵就陷入了恐慌,雖有的隱匿門派都得到了一個消息,誰要是和柳生家合作,世家滅族,門派滅門,一時間常陵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而此時在常陵某個偏僻的小巷道里,一個落魄的身影出現了,手中的刀已經斷了,整個身上受了不少的刀傷,正是從風鈴山莊逃出來的柳生雄一秒,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放下了尊嚴,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饅頭,毫不顧忌的吃了起來,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在一天的時間裡,他連續遭到了不同的截殺,這其中包括好幾次天一門的追殺,幸運的是自己成功的走脫了,而現在他已經明白所有出去的路都被封鎖了,自己想要離開這裡,只能夠另闢蹊徑了。
眼神中露出了狂熱,他想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