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細品味背後傳來的柔軟，秦昊立刻彈了起來，侷促地看着衣不蔽體的沛菡。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沛菡的身材可以稱得上是相當完美，配上標緻的臉蛋，以及那令人着迷的禁慾系的氣質。可以說，這幾乎稱得上是這世界上最被男人渴望得到的女人。
但是，沛菡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個實力恐怖的女人。
所以雖然秦昊在她懷中靠得十分舒服，但是他卻不敢多享受。如果享受了沛菡的懷抱，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享受別的女人的懷抱了。
“你很好。”
讓秦昊苦惱的是，沛菡依舊沒有穿上衣服，而是對着他擺出了少有的笑容。
這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是什麼？鐵樹開花、六月飛雪，還有沛菡對你笑。
看着沛菡的笑容，秦昊心中竟然有一絲絲慚愧。這笑容如此動人純淨，而他剛纔竟然還有一點點齷齪的想法。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秦昊看了看沛菡的臉色，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這位祖宗除了什麼岔子，那麼自己就得見祖宗了。
“我現在很好，等到靈物完全消散掉，我就適應了最普通的丹田狀態，那時候寒體就徹底不會爆發了。”
隨着那兩團氣拔出來，沛菡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連話都說得多了很多。
“對了，那兩團氣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讓我直接突破？”
之前在田行那裡的時候，秦昊就猜到這兩團氣似乎和沛菡的身世有關係，但是當時不好意思詢問。
但如今，他來到沛菡這裡就是爲了知道這些事情，如果不問的話，主要目的就沒有完成。雖然意料之外地晉級到了神氣境讓他已經很滿意了，但是瞭解真相對於歷史迷是信條一般的存在。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什麼人啊？”
沛菡一招手，櫃子裡飛出一件白色的旗袍。她緩緩將旗袍穿在身上，半遮半掩之下，整個人更加具有誘惑力。
“這個，其實我這次正是爲此事而來。”
秦昊將自己在花宗查到的事情，以及之前在書中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沛菡。當然，其中該省略的他還是省略掉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倒是阻攔你高升了。”
聽到秦昊說完緣由，沛菡的語氣似乎冷了幾分，原本的笑意也逐漸收斂了。
秦昊和人精似的，馬上就補充道，“我絕不是因爲這個莫名其妙的職位前來質問你，而是單純想要搞清楚事情而已。”
仔細想了想秦昊前後的動向，沛菡的臉色好看了很多，明顯是相信了秦昊的話。
“其實你所知道的基本上都是真的，二十幾年前大殺四方的就是我，我就是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妖女。”
沛菡倚靠在牀邊，神情之中似乎有落寞、似乎有嘲諷，但更多的貌似還是平淡。
“你爲什麼要殺他們？”
秦昊並不知道那些被殺之人的身份，但他更想搞清楚事情
的原委，所以先詢問了原因。
“並不是我要殺他們啊，而是他們要殺我。”
沛菡的眼神似乎在回憶，回憶那個腥風血雨的時代。就連一直平淡的語氣，一時間也變得微微顫抖起來。
“你知道大於天麼？”就在秦昊準備聽故事的時候，沛菡首先拋出了一個問題，順便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秦昊坐下。
秦昊點點頭，這個概念他雖然聽說的較少，但是也能意識到其中的重要性。
“說說你對於大於天的認識吧。”
秦昊一愣，他對於大於天的認識多來自於蘇嶼的說法。
“大於天應該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吧，那邊有很多的修士，還有強大的修士王朝。大於天的修士十分好戰，似乎經常偷襲我們的修士，我的朋友就經歷過多次偷襲。還有就是進入大於天似乎需要機緣，很多教派和散修高手都進入了大於天，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限制或指令一般。”
將自己腦海中所有關於大於天的記憶全部組合起來，秦昊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看來你的朋友應該是去過大於天的。不錯，大於天的入口位置難以捉摸，如果不是推算大能基本上無法預測。這世上的推算大能不多，你的朋友應該是黑夜大能的徒弟吧？”
秦昊心驚不已，原來大能之間都是認識的，僅僅靠猜就能知道對方身份。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大於天的修士爲什麼要刺殺這邊的修士呢？”
秦昊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他的確從未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莫非是大於天民風彪悍？或者他們那邊生活太差，需要搶奪我們的？”
秦昊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是很信服的理由，果然，沛菡聽完之後，馬上冷笑一聲。
“看來這些年委員會的工作做得不錯，修士們都開始相信這個事情了。”
沛菡的話讓秦昊瞬間明白了，原來委員會竟然是負責掩蓋某些事實的機構。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麼？”沛菡看着秦昊，緩緩地拋出了又一個難題。
秦昊一時語塞，這要他怎麼猜，他只知道是二十歲以上。而二十多年之前沛菡就長這個樣子了，那麼繼續算的話……
愁眉苦臉地看向沛菡，秦昊打算等她公佈答案。
秦昊的樣子把沛菡逗笑了，“其實我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在你們人類之中應該算是老太婆了。”
雖然對沛菡的年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秦昊心中還是緊了一下。
“對我來說，八十多歲正是妙齡女子的年紀。因爲我根本就不是人類，或者說，我根本不是單純的華夏人種。”
倚靠在牀邊，沛菡悵然若失地說道，“我父親的血脈給予了我超人的天賦和長久的壽命，而母親則給予了我這幅容貌和完美的身體。很不幸的是，這兩樣東西，一樣是委員會想要的，一樣是你們男人和少部分女人想要的。”
坐在沛菡的身邊，秦昊深以爲然，這樣的皮囊對於男人
來說的確是極具誘惑力。但她的天賦和壽命對於委員會有什麼作用呢？秦昊有些不解。
“你們人類想要修煉到我這個水準，最快也得需要一百五十年，而我只用了六十年。這二十年來，受這寒體的影響，我的修爲毫無寸進。”
聽到這裡，秦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然看向沛菡。
“莫非你是大於天的人和華夏人的後代。”
沛菡一怔，隨即讚賞地笑笑。
“你很不錯，至少很聰明。沒錯，長久的壽命和極高的修煉天賦是大於天內的人的特點。不過大於天的人真氣不夠凝實，戰鬥能力遠遠比不上華夏修士，很多御氣高手竟然打不過入門的踏氣修士。”
聽到這話，秦昊一愣，隨即明白了蘇嶼所說的那種被踏氣虐殺的神氣是怎麼回事了。沒錯，這些的的確確都是大於天內的事情，但是從不同角度理解，又會有不同的觀點。
“那麼，當初和你廝殺的那些人是誰？委員會的人麼？”
聽到這裡，秦昊心中的疑惑已經解了大半，但是還有一些事情不是很明白。
“不僅僅是教派中人，還有散修，一切覬覦我的人。”
秦昊腦中甚至都能腦補出一幅畫面，冷風大作的雪夜，形單影隻的妙齡女子在一種摳腳大漢的圍攻下殺紅了眼。
“那些人臨死之前，從未有過任何懺悔。當初他們怎麼殺的我父母，我就怎麼殺掉他們。”
沛菡的語氣很冷，而秦昊也頓時明白了1930年妖邪與華夏修士勾結是什麼情況。哪裡是什麼西方妖邪與修士勾結，明明是大於天的修士和華夏女修士相戀，最終生下了沛菡。
“那麼委員會現在都在幹什麼？想方設法對付你麼？”
看着沛菡越來越難看的面色，秦昊開口詢問道，
“委員會？他們將高階修士派入大於天之中，將其中的人趁機捕獲，然後傳送出來。這些人，最終都成爲委員會的研究品。”
雖然沛菡的語氣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淡，但是秦昊還是能夠聽出這話語下暗藏的憤怒和控訴。
秦昊也沒有想到，這些教派竟然做着和左門類似的事情。用活人來研究，即便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那也是擁有類似智慧的生靈，雙方甚至可能擁有同一先祖。
“這就是委員會口中的新地球，一個任他們宰割的牧場。要不是大於天的傳送口十分不穩定，每年被抓回來的人恐怕就不只幾十個了。”
沛菡的臉上帶着嘲弄，她目光復雜地看向秦昊，拋出了一個十分艱難的問題。
“小傢伙，身爲一個華夏人，你會怎麼做？”
在沛菡看來，這是一個相當難選擇的問題。華夏人和秦昊是相同的，而大於天的人們則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所以秦昊可能會在異族的人道和同族的利益之間搖擺不定。
但出乎了沛菡的意料，秦昊的選擇脫口而出。
“當然是要把委員會那羣老傢伙打醒。”
秦昊冷冷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