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江哥約劉哥出來吃飯,我們也去了。
由於那飯店的包廂沒有設立單獨的衛生間,劉哥便出了包房,去上廁所。
只要是出門在外,李哥基本是時刻跟隨在劉哥身旁,哪怕是上廁所。
大概5分鐘後,李哥扶着劉哥進了包房,此時的劉哥已是昏迷狀態,胸膛位置處插着一把匕首,血不停的流着。
我們所有人大驚,均問:“怎麼了,怎麼了?”
劉哥神情慌張,說:“走,先走!”
我們先是將劉哥送進了醫院,而江哥便是獨自離開了。途中,我焦急的問:“李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哥說:“被突襲了,幸得我出手阻止得快,否則這一刀定是刺進了心臟。”
我心想,李哥都已經出手了,竟然還能刺中,此人絕非等閒之輩啊!
劉鑫與我想得差不多,說:“李哥,你都出手阻止了,竟然還……”
李哥顯得很沉重,說:“這人不是一般保鏢能相比的。出手迅速,絕對的乾淨利落,心狠手辣。”
我說:“長什麼樣,應該看清楚了吧?”
李哥點了點頭,說:“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上次酷似猴子那人。”
這算是應徵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劉哥已是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們在外守候,同時報了警。
萬萬讓我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猴子竟然出現在醫院,同時還一臉笑意的對着劉哥打了打招呼,走近說道:“真巧!”
此人的膽量,我真是無法想象!若是換着於我,定是早已躲了起來。
李哥回笑道:“看樣子,我還真是低估你了,你可知道,你這等於自投羅網,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大吼,說你就是殺人兇手?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報了警了,警察馬上就趕到。”
猴子先是用舌頭來回舔了舔上下嘴脣,然後一臉邪笑,故作無知的說:“什麼?殺人兇手?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要覺得我是什麼殺人兇手,你大叫便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會怕警察嗎?你有見過殺人兇手主動送上門的嗎?朋友,動動腦子吧!不過,你確實讓我很少見。”
說完,便在醫院開始晃盪起來。
李哥嘆了嘆氣,說:“此人不易對付啊,做事、說話都是如此的謹慎。之前他行刺劉哥的時候,身材很臃腫,但現在又……”
劉鑫搖了搖頭,輕聲說:“我操!長得一副猴子臉,真是小看他了。”
李哥說:“別看他長成一猴子臉,說不定身手比猴子還要靈活。以後,我們防範得要加強了,此人看樣子是衝着命來的。”
過了一會,警察來了,猴子竟然主動圍了過來。
警察詢問了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況,李哥毫不留情的指着猴子,一口咬定,想謀殺劉哥的人就是猴子。
猴子也不是吃素的,顯得特別無辜,解釋了許多,他承認自己在那飯店吃飯,但就堅決不承認自己持刀傷害過人,至於他此時在醫院,是因爲正好有一個朋友病了,然後就陪同來了。猴子表示,願意配合警察進一步調查。
之後,猴子和李哥便是被警察給帶走了,我和劉鑫則是在醫院繼續守候。
幾個小時後,醫生出來了,我們急忙問醫生關於劉哥的生命狀況,醫生表示,渡過了生命危險,不過還得進一步觀察。
19點多,李哥回到醫院了,劉鑫問:“李哥,事情怎麼樣了?”
李哥說:“那人在準備殺劉哥前已經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哪怕是任務失敗,警方拿他也沒轍。”
我說:“爲什麼?”
李哥說:“他在飯店扮演了兩個身份,雖然有監控錄像,但卻成了他不在現場的有力證據。”
我越聽越是糊塗,說:“李哥,我怎麼越聽越是聽不明白了?”
劉鑫也是一味的點着頭。
李哥顯得有些無奈,說:“在飯店的監控錄像顯示,李哥是被一個身材臃腫戴着帽子的人行刺的,但無法看見此人的長相,在整個飯店,凡是這個身材臃腫戴着帽子的人出現的鏡頭,都看不見他的容貌,不過猴子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最主要的是,監控錄像中,並沒有猴子進廁所的畫面。所以說,雖然我在廁所看見了猴子的臉,但等於沒用。”
劉鑫一臉憤怒,低聲道:“他媽的,這不是在學李哥你當年的招數嗎?”
李哥搖了搖頭,說:“算了,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對了,劉哥怎麼樣了?”
我說:“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不過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還需要觀察觀察。”
李哥說:“隨時注意進病房的每一位醫院,如有發現一丁點不對勁的,立馬阻止,不管是什麼情況。”
劉鑫表示懷疑的說:“李哥,醫院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李哥說:“此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不得不防禦。”
我們應了李哥的話,提高警惕,以防萬一。
第二天早上7點多,劉哥終於醒了,但臉色依然泛白。
劉鑫最爲激動,吼道:“劉哥……劉哥醒了!”
我使勁橫了劉鑫一眼,壓低聲音,說:“小聲點,劉哥有傷,經不起你這嚎叫聲。”
劉鑫立馬一副縮頭烏龜神情,低聲說:“是,是……”
我說:“劉哥,沒事的。醫生說了,沒什麼大礙,你好好休息就是。”
劉哥明明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但他卻強行笑着,虛弱的說:“嗯,謝謝你們!”說話的同時,微微擺頭,朝我們看了一眼。
李哥說:“劉哥,你就好生休息,不要多說話。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別擔心了。”
之後,我們便安靜了,凡是進來的醫生護士,我們都會謹慎。
由於劉哥胸口被刺,所以平時只能喝粥什麼的,當然,避免發生不測,劉哥的飲食,全是李哥親手操辦。
在醫院這段時間,道上的有些人也來探望過,同時送了些營養品。不過送來的所有能吃的物品,全被李哥下令,扔了。
當然,和楊佩琪約會,那是我必須課。只是相見的時間少了,有時兩天見一次,有時一個禮拜才見一次。不過,我和她還未發生過某些關係,對於此事,我也很矛盾,有時想和她……但每次正在準備和她……我又臨陣退縮了,或許還是因爲溫婉晴吧,心中始終是一個疙瘩。
幾個月裡,李哥幾乎是寸步不離,連睡覺也是在劉哥的病房,每一次上廁所都會吩咐我倆,不允許任何人進病房,醫生、護士也不行,必須得等李哥上完廁所出來,才能讓醫生或者護士進病房。當然,突發情況除外。在此期間,劉哥的傷勢還算康復得不錯。
猴子時而也會出現在醫院,但都是在病房外晃盪,見着李哥也會和李哥聊上幾句。
幾個月來,經過細心的照料,劉哥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出院了!
出院當天,剛出醫院門口,猴子竟然已是等候在此。
猴子一臉笑意道:“不錯,不錯,出院了好,出院了好。”
李哥走近猴子身邊,低聲說:“現在我們劉哥身體康復了,出院了,這個賬也是時候和你算了。我不管你是受誰指使,總之,這個仇我是報定了。”
猴子無任何怕意,仍舊一張笑臉,說:“是嗎?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李哥冷笑道:“那咱們就走着瞧。”
猴子說:“行!那我也告訴你,千萬得看好了,上次的事,是我太大意,低估了你,之後,呵呵,不會再那麼簡單。”說完,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之後,上了車,劉哥說:“看樣子,這次的事麻煩大了。”
李哥說:“這人定是拿錢辦事,而且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劉鑫說:“那如果咱們花錢請他幫忙幹掉之前指使的人……”
李哥搖了搖頭,說:“看樣子這人應該是很有職業操守的,先認定誰,他只會幫誰,你就是開上100倍的價錢,他也不會同意。”
劉哥突然開口說:“我的存款應該還有幾千萬。冉熙,我聽說你想給老家修一棟幾百萬的大別墅是嗎?”
我當時並不明白劉哥這話的真正含義,於是笑了笑,說:“以前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我又提高嗓門說:“那都是以前開玩笑說的,現在沒想過這些了。”
劉哥語氣平和的說:“這樣,你先從我這兒拿300萬去,你回家想怎麼修怎麼修,你以前的事,我也知道。面子嘛,必須得掙回來。現在先開車回去,我的卡放在家中。”
我慌忙說:“劉哥,這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樣我受不起,受不起。”
劉哥淡笑道:“如果我真發生了什麼意外,我的所有財產會分給你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