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女最後幾句話徹底把我激怒,我怒視着她,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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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容女笑了笑說:“我逼你什麼?我只是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罷了,怎麼,你心虛了?”說罷,轉身便離開了,我本是想追上去,但看着眼前的楊佩琪,忍住了!
楊佩琪低着頭,淚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我側身在她身旁蹲下,低聲說:“你不覺得剛那個女人的話很有問題嗎?我和你認識這麼久,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瞭解我?”
楊佩琪仍然保持之前的姿態,默默流着淚一語不發。我實在找不出任何的話再去安慰她,便陪着她一起沉默着。
久久之後,楊佩琪終於開口,“錄音是怎麼回事?”
我急忙應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敢保證那聲音絕對不是我的。”
楊佩琪說:“明明就是你的聲音!”
我抱着頭,感覺萬分的無奈,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什麼錄音了。”
楊佩琪越是哭得厲害,開始抽泣起來,說:“你不要騙我好嗎?你要是承認了,我心裡會好受一些,我不希望你騙我……不希望……”
我何嘗不難受?我抱住楊佩琪,說:“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事查清楚。”
或許楊佩琪確實深愛着我,又或者覺得那個毀容女說的話確實存在一絲紕漏,在我的一番安慰與陪同之下,沒過幾天,她便開始慢慢相信我所說的話了。
而對於突然來襲的毀容女,我深信一點,絕對是受人指使,只是誰會如此瞭解我的事情呢?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只是想讓楊佩琪和我分開?
我想了很多可疑的人物,包括我身邊很親近的人,甚至連趙欣兒也不例外,但都不現實。我身邊的人,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做這樣的事,至於趙欣兒,這也並不像她做事的風格。爲了以防萬一,我時刻提醒楊佩琪,我沒在的情況下,千萬不要單獨出入,一定要和同學同路。由於這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便沒有驚動其他人。
說來奇怪,自從毀容女上次離開後,便一直沒再來找過楊佩琪,之後只打過一次電話,問了問情況,但用的是公用電話。
將近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對於突發的毀容女事件,楊佩琪似乎平息了下來,我倆感情慢慢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
可萬萬沒想到的事發生了,這一天,我正趕往楊佩琪的學校,半路中,手機響了,是楊佩琪的號碼,我剛接通,便聽得對方焦急的聲音:“顧哥是嗎?”是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
我忙應道:“嗯,你是?”
陌生女子說:“我是佩琪同學,她被人砍了,現在在醫院。”
我一聽慌了神,急忙問:“什麼?砍了……醫院……什麼醫院?”
楊佩琪同學說:“就我們學校旁邊這家醫院,你快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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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催促着出租車師傅開快一些。
終於來到了醫院,我給楊佩琪的手機打了打電話,通了,我問:“你們人在那?”
所幸醫院不大,只見一女生站在醫院門口向我揮了揮手,說:“這兒!”我掛掉電話,飛奔而去,急問:“她怎麼樣了?”
女同學搖搖頭說:“還不知道,醫生還沒出來,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地上了,脖子上全是血。”
女同學把我帶到醫院的二樓,停在走廊盡頭,等着醫生的應急處,心頭萬分着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過了多久,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終於出來了,我急忙上前問:“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說:“沒那麼嚴重,只是劃了條口子,現在血已經止住了,沒什麼大礙。”
我的心這才稍稍放下,問:“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醫生點了點頭,說:“會留疤!”
聽見醫生這話,我也沒再多問什麼,走進病房,此時的楊佩琪正昏迷着,脖子處已是貼滿了紗布,至於有多大條傷口,看不見。
待了一會,女同學將楊佩琪的手機遞給我,輕聲說:“顧哥,佩琪有你照顧,那我先走了。”
我接過手機,道了道謝。
終於,楊佩琪醒了,她先是一驚,然後動了動脖子,立馬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
我握着她的手,小聲說:“別動,別動!”
楊佩琪說:“之前校門口外等你,有幾個人向我衝了過來,其中一人拿刀……我只感覺脖子突然好痛,緊接着就現在這樣了……”
我說:“沒事,醫生已經說了,你不會有什麼事。”
楊佩琪安了安心,又突然問:“傷口大不大,會不會留疤?”
我沉默一會,不敢直視楊佩琪的雙眼,低着頭,說:“醫生說……會……”說完,又看着楊佩琪。
瞬間,楊佩琪的眼淚已是順着外眼角往後流,我知道她最愛美,臉上起一個小疹子都覺得非常難看,何況是一道疤痕,忙起身擦了擦她的眼淚,安慰說:“沒事的,沒事的……”
楊佩琪擡頭望着我,淚眼婆娑地問:“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說:“不會,當然不會!”
楊佩琪不依,說:“你騙人!”
我說:“我沒騙你,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帶你去整容。”
此話一出,楊佩琪雙眼透露兇光,冷笑道:“整容?還說不嫌棄?”
一陣解釋加安慰,暫時算是穩住了楊佩琪的心。
對於這次突然事件,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毀容女。可沒想到的是,出事第三天,毀容女來了一電話,同樣是公用電話,我拿起楊佩琪的電話開上免提,放在了楊佩琪的耳邊,毀容女說:“佩琪,姐姐有一段時間沒給你來電話了,最近好嗎?”
楊佩琪說:“不是很好!”
毀容女似乎很氣憤,說:“是不是顧冉熙對你不好了?”緊接着語氣又變得柔和起來,說:“佩琪啊,其實姐姐真的不想讓你步入我和你表姐的後塵,我畢竟是婉晴的好朋友,我希望你過的好,知道嗎?相信姐姐,顧冉熙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我內心大罵:你TMD醜八怪,還給我裝!
楊佩琪看了我一眼,說:“我被人砍傷了。”
毀容女立馬一聲大吼:“什麼?”瞬間語氣又變得焦急起來,說:“傷到哪兒了?是不是顧冉熙?這個烏龜王八蛋,我就說了他不是一個好東西。”
楊佩琪說:“我也不知道是誰,當時我站在學校門口外,突然幾個人就圍了上來……”
毀容女說:“你在什麼醫院?姐姐過來看看你,這個顧冉熙啊顧冉熙,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楊佩琪似乎又被毀容女給套了進去,說:“我就在我們學校附近的這家醫院,208病房。”
掛了電話,楊佩琪對我的態度立馬又變了。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我解釋了無數次,她寧願相信這莫名其妙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對於此事,讓我始終猜不透的就是錄音,離譜,太離譜。
半個小時左右,毀容女到了,同時提了些水果。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將水果放下,焦急道:“佩琪,你沒事吧?醫生怎麼說的?”
楊佩琪笑臉相迎道:“沒事,只是會留疤而已!”
毀容女一臉氣憤,對着我說:“顧冉熙,我告訴你,不要再做缺德事了,佩琪還小,不像你,你已經耽誤了人家的青春,難道還想毀掉她一輩子嗎?”
我說:“我還真懷疑琪琪這事是你一手安排的。”
毀容女倒是猖狂,怒道:“懷疑是不?好,好,走,咱們去公安局對質,看誰怕誰?我倒是不像有些人,虧心事做多了,心是虛的。”
我笑了笑,說:“真的,你不去演戲太浪費人才了,你的這張臉配上你的演技,妝都省了!”
毀容女反駁道:“是啊,這是拜你所賜,你毀了溫婉晴,然後又毀了我,現在又準備毀佩琪是不?我真懷疑佩琪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你一手指使的。”
我一手指着毀容女,憤怒道:“放你MD狗屁!”
楊佩琪說:“你們別吵了行嗎?”
毀容女倒會做人,立馬安慰道:“佩琪你現在有傷在身,別生氣,別生氣,你有什麼需要的和姐姐說,姐姐儘量滿足你。”
楊佩琪微微一笑,道:“沒,我現在就想靜會。”
毀容女說:“行,行,反正姐姐今天不忙,陪你會兒。”
我出了病房,給劉鑫去了一電話,叫他立馬過來,待會幫我跟蹤一個人。毀容女倒是在病房待了很長時間,和楊佩琪聊得也很投機。半個小時後,劉鑫來電話表示自己已經在醫院門口,我示意他一直待在車內候着,待會我和誰走得最近便跟蹤誰。
毀容女呆了兩個小時左右才向楊佩琪道別,然後向我說道:“顧冉熙,佩琪的事我回去會報警,你好自爲之。”
我笑了笑,說:“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