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說:“這裡面是三萬塊,事情好好辦,武器等晚點再給你們,房間給你們開好了,你們先休息。”
我不禁暗想,你媽,大佬就是大佬,事情還沒開始做就付款了。
三哥立馬又補充了一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嘴巴最好給我守嚴點,否則你們的下場就和它一樣!”啪的一聲,一杯子被三哥狠狠摔在了地上,粉碎!
出了房間,倆保鏢分別帶領我們看了看房間,一共五間!越是離近夜裡,我越是不安。雖說有曾哥撐腰,但……夜間11點,振奮人心的時刻來臨了……
房門突然敲響,是一保鏢,然後帶領我們去了三哥的房間。
三哥再一次重複了之前李哥的話,“你們進酒吧的時候,不要走安檢門,放心好了,沒人會攔你們。進入之後,直接朝你們附近的桌子砍,但切記,不要傷着人,除非特殊情況。還有一點,萬一出了意外,嘴巴牢固些!我會給你們想辦法。”
接下來,倆保鏢從牆壁的角落拿出用黑布纏着的長塊物體,應該有50公分長,發放在了我們的手中。
三哥說:“好了,行動!切記我的話。”
倆保鏢帶領我們出了酒店,然後上了一輛金盃,十二座。十五分鐘的行程,車停在了酒吧門口外,一保鏢說:“好了,下車。”
此時此刻,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運轉,手心直冒冷汗。我們在一保鏢的帶領下繞過了安檢門進了酒吧,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聽着動感的音樂,劑在人羣中,我們所有人並沒有按照事先三哥和李哥說的那樣做,每一個人都保持着沉默,似乎都在等誰先動手。保鏢走進了我們羣中,用着他犀利的眼神,示意我們快些動手。
半分鐘後,劉鑫呆在一桌旁,在吵雜的聲樂中一聲怒吼,“他媽的給老子讓開……”同時將裹着黑布的砍刀舉了起來,拔掉了黑布,一刀、一刀,砍在了酒桌上。現場立馬一片混亂,客人朝一旁跑了去。見此狀況,我們所有人士氣大爭,均揮起了手中砍刀,朝身旁的酒桌一陣狂砍。
不足30秒,一羣保安圍了過來,估計是見着我們手中的砍刀,不敢輕舉妄動。此時的場面,已經是成了一鍋沸騰的粥。向門口跑的人居多,除了保安外,還有些不怕死、好奇的客人躲在遠處猥瑣的看着。
我們見保鏢此時轉身離開了,立馬緊隨跟去,朝門口外擠去。根據事先的安排,我們出了酒吧門口,立馬朝之前的金盃車跑去,確定10人都上了車,早在車上等候的保鏢立馬轟動油門,疾馳離開事發地。最終車開到一郊區外的小區門口停下了。
保鏢說:“先等會。”
我們待在車內,一言不發。
半個小時後,保鏢接了一電話,整個過程,只斷斷續續說了同一個字,“嗯!”掛了電話,保鏢說:“走!你們跟我來。”
我們被保鏢帶進了小區,然後上了三樓,進了房間。三哥、李哥、還有之前的另一個保鏢映入眼簾。三哥坐在沙發上,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JC肯定會查。你們也別怕,隨時保持手機開機,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們。打消一走了之的念頭,否則後果自負!把你們的電話號碼都寫在旁邊的紙上。”
我們聽話的按照三哥說的所做,一切完畢後,三哥又給我們一人拿了五百,叫我們自己打車回去。
回到住處,我心有餘悸的對着劉鑫說:“這事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
劉鑫說:“應該不會吧!操了,我心還在猛跳。”
我說:“彼此彼此!”
第二天,李哥打來電話問了問我們的情況,然後掛了電話。第三天,李哥又打來電話詢問狀況,第四天、第五天,李哥是天天都會打個電話來詢問同樣的問題。
半個月後,噩耗終於來臨了……
李哥如往常一樣,來了一個電話,只是說的話變了,我接起電話,李哥便說:“冉熙,你現在和劉鑫立馬下樓,樓下會有人接應你們,不要問我爲什麼,直接按照我說的做。速度!”
應了李哥的話,我和劉鑫出了門,此時那輛金盃車正停在小區門口。
一熟悉的保鏢伸出頭,向我倆說:“這兒,這兒!”上了車,車上已經坐了有三個當初一同黑酒吧的人了。
接下來,保鏢開着車則是把我們當初黑酒吧的10人全部找了來,最後,車開到一處類似庫房的地方停了下來。途中,有人問,去那,保鏢沒正面回答,只說有人要見我們。
我們被保鏢帶進了庫房,寬敞的庫房內,坐着5個人,三張熟悉的面孔,三哥、李哥、趙欣兒,另外兩張從未見過,兩人均是40歲模樣,寸頭,中等身材。
其中一個寸頭男,立馬站起身,朝我們方向走來,走近身旁時,兩保鏢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雄哥!”
所謂的雄哥舉了舉手,說:“就你們這羣毛孩?呵呵,誰帶的頭?”聽着雄哥的語氣,不像是想誇獎我們,所有人沉默了。雄哥又是一聲大吼:“老子再說最後一遍,是誰帶的頭?”
我們繼續沉默着,估計我們所有人都認爲雄哥問的意思是指是誰讓我幹這事的。
雄哥微微張嘴,點頭舔齒,露出慎人的笑,然後說:“哦,看樣子你們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知道是伍一三指使你們做的,我現在想知道你們10人裡面,是誰帶的頭?”
帥過頭自告奮勇,挺身向前,說:“是我!”
雄哥順手一巴掌打在帥過頭臉上,我不知道那一巴掌的力度到底有多大,但我眼睛看見的是,這一巴掌落在帥過頭臉上時,帥過頭整個人險些跌倒在地。
我心中瞬間一個念頭,殺人滅口?
打完之後,雄哥微怒道:“你他媽的膽兒還真是肥啊!”
此時此刻,一個聲音響起:“阿雄,先把人帶過來。”正是另外一個寸頭男。
雄哥應道:“好的,曾哥!”我內心直打顫,啥?曾哥?這就是傳說中的曾哥?
走近一看,你媽,黑社會老大不都是會在脖子上圍上一條碩大的金項鍊嗎?怎麼曾哥沒有?
曾哥翹着二郎腿,先是打量了我們一番,然後說了一句似乎與我們無關的話,“阿山什麼時候到?”
雄哥說:“我打電話問問!”
我心想,阿山?又是什麼人物?今天叫我們到這兒的目的又是什麼?雄哥剛摸出電話,倉庫的門突然打開了,三人走了進來,其中兩人又是保鏢的風範。走近時,一人客氣的叫道:“雄哥,曾哥。”
光憑這話,我敢斷定,這人的身份必定比三哥牛!
曾哥說:“阿山先坐。”
阿山坐下,曾哥又說:“鬧酒吧這事,到底是你們誰的主意?”
阿山說:“這事我確實不知情,之前只聽小三提起過,我並沒有在意。”
三哥說:“曾哥,這事確實不關山哥的事,是我擅自主張。”曾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將茶几上的一杯水向三哥潑去,吼道:“混帳東西。”
此時的三哥威風全失,低頭無話。
曾哥又說:“你做事之前,不懂得先商量?對方的酒吧你知道誰在撐腰不?是趙益春。”
三哥委屈的說:“對不起,曾哥。”我估計我們10人,都在想一個問題,當初不是說好的,是有曾哥撐腰嗎?看如今這局勢,曾哥是毫不知情啊!
曾哥又指着我們10人罵道:“你們10人是豬腦子還是怎麼回事?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看不出來?自己心裡也不掂量掂量,伍一三平時找你們做過多少事?突然叫你們做,你們膽還真大,就接了。”
我們其中一人突然低聲說道:“三哥說的有曾哥撐腰……我們才……”
我心立馬糾在一處,想,完了,完了,這該死的娃,估計是被嚇傻了,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曾哥先是看了看說話的人,然後又朝三哥看去,說:“你當真這麼說的?”
三哥立馬否決道:“我沒!我是拿錢給他們的。”
這下完了,MLGB的,伍一三來一個翻臉不認人。我相信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已經感覺到了絕望。
曾哥又望着我們,說:“這事我不想去管,我也管不了。趙益春找過我,我態度很堅決,向他說了,這事與我無關。至於趙益春到底想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你們等會出了這個門,是生是死,那也是你們自找的。”
之前說話的人,撲通一聲,跪下了,哭啼道:“曾哥,我們當初真的是聽三哥說有你撐腰,我們才動手的,曾哥你不信,可以問他們。曾哥,求你救救我吧,我家裡還有60多歲的父母。”說着還不停磕起了頭。我們9人站在原地,閉口不言。
曾哥盯了盯伍一三,開始陷入了沉默。跪在地上的人,哭哭啼啼,仍在磕着頭……
良久後,曾哥一聲大吼:“哭夠了沒?給我起來!”跪在地上的人聽話的站了起來。
曾哥突然拿出電話,撥打起來,然後滿臉笑意,很是客氣的說:“有空過來坐坐不?關於酒吧的事。行行行,就那條街!”
掛了電話,曾哥對我們說:“等會自己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