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入座,範斯仁開始放電,對着那女侍者微微一笑,桃花的眸子眯起,細長而迷人,女侍者的臉上頓時飄上一朵紅雲。
藍若溪不由得腹誹,果然,花癡無國界!
不過當範斯仁用流利的法語點餐時倒是讓藍若溪微微驚訝了一下,他的發音純正好聽,原來也不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起碼語言方面過關了。
女侍者同樣也很驚訝,沒想到在這裡有人會將法語說的那麼地道,和範斯仁像是一見如故,如果不是她還在工作,藍若溪真的覺得她會坐下來拉着他的手,一直聊到天亮,法國美女臨走前還不忘拋下一個媚眼,藍若溪撇了撇嘴,雖然她和這個範斯仁沒什麼關係,可是畢竟現在他們坐在一起,這法國女孩要不要這麼無視她啊,公然勾引她身邊的男人。
用餐時,那個法國小美人多次主動爲他們服務,範斯仁則不時的投去微笑的目光,邪肆的嘴脣一勾,小美人臉上樂開了花。
藍若溪忍不住問道,“你平時就是這麼追女孩的?”
範斯仁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專注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也不是什麼人都下手的。”
藍若溪被他這樣看着,臉上不禁微紅,果然,帥哥還是有帥哥的資本。
看她不語,範斯仁又說道,“你真想知道?OK!讓你見識一下,選個目標。”
藍若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難道他要來個現場示範?
範斯仁挑眉,默認。
正好這時來了一個美國女人上菜,藍若溪玩心大起,用眼神示意他,就這個好了。
範斯仁用中文隨意的說道,“這個難度太低。”
切~~
藍若溪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他會不會太自負了。
就見他叫住了轉身要走的美國女人,用流利的英語說道,“買單。”
沒有拿現金,他直接在個人支票本上寫下了一串數字,優雅的擡頭對美國女人笑了笑,然後翻過支票在背面寫下一串數字,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給多少小費合適,不過我很喜歡你的名牌編號,不介意吧?”
他嘴脣一勾,邪魅橫生,就連藍若溪都有微微的怔愣,只見那美國女人拿過支票,紅着臉跑開了,跑了幾步,回過頭,欲言還休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藍若溪想,她又被無情的忽略了。
“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給你打電話?”藍若溪冷哼的問道。
範斯仁聳了聳肩,拿起刀叉專注的吃了起來。
藍若溪也覺得沒有必要進行這個話題,兩個人吃完離開,幾乎是剛走出餐廳,範斯仁的手機就嘰嘰喳喳的響了起來,他眉頭一挑,按下接聽鍵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將手機放到她的耳邊,電話裡果然傳出剛纔那個女侍者的聲音。
藍若溪揮開他的手臂,就聽他得意的吹了一記口哨,很欠揍的說了一句當下流行語,“不用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
“美人,起牀了,再不起牀,寡人就要闖進去接着臨幸你了。”範斯仁靠在她酒店房門上大大咧咧的喊道,像是催命符一般,一遍接着一遍,只要她不開門,他就像個復讀機一般,一直說下去。
藍若溪匆匆忙忙的從浴室裡跑出來,邊跑邊整理頭髮,真是要瘋了,她霍的打開房門,接着往旁邊一閃!
果然,男人順勢撲了過來,不過這次撲了一個空!
範斯仁“嘿嘿”一笑,“美人,這次學聰明瞭,寡人投懷送抱不好用了。”
藍若溪冷眼看他,有些無語,每次都是這樣相同的一招,她再不學乖也就太沒救了。
想過了幾天的相處,她也感覺到範斯仁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在異國他鄉,範斯仁就像是她的貴人,幫了她太多,她從小就沒有異性朋友,範斯仁應該算是第一個,雖然很多事情,範斯仁都讓她想起賀景軒。
“你能不能有點素質,嚷嚷什麼,還有誰是美人,你再亂說小心我毒啞你!”藍若溪和他相處很輕鬆,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他,讓她覺得心情好了許多,有時候甚至能夠完全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毫無顧忌的大笑。
範斯仁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抖着指尖一臉的苦逼樣,哭訴道,“你……你好狠的心啊!果然最毒婦人心,寡人對你一片真心,你卻想要毒害寡人,自己登基爲帝,你怎麼對得起寡人!”
看他耍寶的模樣,藍若溪嘴角一抽,忍着控制不住的笑意,轉身先離開了房間。
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有意思,他耍寶的本事時常讓人忍俊不禁。
她之前給藍賢文打過一個電話,告訴他手機丟了的事讓他不要擔心,然後掛失補辦護照,她沒有買手機,這段時間,她每天都跟着範斯仁出去玩,去了很多的地方,幾乎將美國的大街小巷都走遍了,她沒有手機,整天什麼事都不想,雖然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些人有些事仍舊來困擾 她,但白天逛得太累,晚上也想不了多久就睡着了。
她突然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很簡單很開心很單純。
賀景軒像是從她的生命中徹底的消失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聯繫過她,手機丟了,她和他失去了所有的聯繫,爸爸告訴過她,那一個月的時限,她想,也許不用那麼久,賀景軒就會同意離婚的。
“美人,等等寡人!”身後又想起了範斯仁耍寶的聲音,藍若溪故意裝作生氣的瞪他,“我說過了,不准你這麼叫我?”
兩個人並排走進電梯,範斯仁很苦悶的摸着下巴,“不能叫你美人,那叫你什麼好呢?愛妃?寶貝?hoery?小甜心?”
聞言,藍若溪的臉色越來越黑,範斯仁看她氣鼓鼓的嘟着小嘴忍不住揉亂她的頭髮,聲音中竟帶着幾分寵溺的說道,“傻妞,我叫你什麼他們都聽不懂,怕什麼?”
藍若溪一想也是哦,這裡可是美國,而且她住的酒店還沒見過中國人,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他這麼叫她,那麼曖昧。
看她臉色不愉,範斯仁死皮賴臉的靠過去,手臂又下意識的勾着她的脖子,“好了好了,我認輸好不好,換個稱呼,那……以後叫你小溪溪?小若若?要不小藍藍?”
藍若溪更加無語,這稱呼比之前那些更加曖昧。
經過這段時間,她也看出了範斯仁的性格,就是人來瘋,她越是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是做什麼,而且往往還比之前做的更加離譜,這稱呼就是這樣。
有些無奈,藍若溪輕嘆一聲,妥協道:"隨你便吧。"
揮開他的手臂,她淡淡的說道,“隨便吧。”
"那就小溪溪吧,我最喜歡這個稱呼。"
藍若溪有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徑自的走出電梯,身後的男人嘴角微微的勾起,看她的似嬌似嗔的表情,只覺得她真是可愛,每一種表情都那麼可愛,那麼真實。
範斯仁突然從電梯裡竄出,勾住她的脖子,也不知道爲什麼,明知道她會生氣,可總是忍不住逗她,其實她嘟着小嘴氣鼓鼓的樣子最可愛了。
肩胛突然傳來尖銳疼痛,範斯仁眸光一凜!左手壓着她的腦袋往懷裡按,拖着她快速的向着電梯走去。
“呀!範斯仁你再鬧我真的要生氣了!”臉被他沒輕沒重的按在胸口撞得她鼻子都痛了,他這突然發什麼瘋啊!
雙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口,要是平時她這麼說他早就放開她了,可是今天他不但沒有放開她,還更加用力了,她都快讓他憋死了,雙手推不開他就用力的捶着他的肩頭,耳邊傳來男人悶哼的聲音,身子最終還是被他拖到了電梯裡。
範斯仁放開了壓着她頭上的手,可是身子仍舊壓着她,而且好像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一般。
“喂!範斯仁,你幹什麼,給我起來!”藍若溪推不開身上的男人,只覺得生氣,他這突然發什麼瘋呀,他就知道佔她的便宜,以爲她好欺負是不是?!
藍若溪越想越生氣,卯足了力氣,使勁將身上的男人猛地推開。
範斯仁腳下不穩,踉蹌的後退,身子嘣的一聲撞在了電梯的牆上。
“唔!”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眉頭好似痛苦的皺在一起,左手按在肩頭的位置,看起來像是隨時都可能暈倒一般。
“喂,我說真的,你要是再鬧我可真的生氣了,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會生氣!”藍若溪其實是有些害怕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可是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喂……範斯仁……”藍若溪看他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慌亂的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範斯仁,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有心臟病,帶藥了嗎?在哪?在哪?”
藍若溪已經徹底的慌了,一邊說着,手一邊就伸進了他的褲兜裡,現在天還不涼,薄薄的一條褲子,他很輕易的感受到她溫熱的掌心,而且這條褲子的褲兜還挺深,她這樣一摸,雖然肩胛疼得厲害,但是也難免讓他胡思亂想。
嘴角邪肆的勾起,他慘然一笑,連着聲音都虛弱了起來,“喂,你要是再摸下去,起了反應,就別怪我禽獸不如啊?”
換做平時藍若溪肯定生氣,可是現在看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着實擔心了起來,電梯到了,他整個身子倒在她身上,她原本是想扶着他往外走卻看到電梯上一片血跡,是他剛纔背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