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到這個聲音我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問他,“你是沈立新?”
“不錯。”沈立新冷笑了一下說,“你給老子聽着,你後媽在我手裡,她這麼漂亮,你說我要是讓兄弟們一人來一次,會怎麼樣?”
“沈立新,我上次給過你機會了,別讓我覺得你活着對我有威脅,不然你活不長的。”我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別廢話,時間不多了,二十分鐘內趕到紅燈區,兄弟們沒耐性。”
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聽着“嘟嘟”的聲音,我氣得直接把手機砸在了沙發上,沈立新那個煞筆肯定被人利用了,不然他不可能知道鎖魂咒的事情,更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到紅燈區去,那裡已經成了鬼街,我想這是有人專門給我設下的套,可是我又不能不去。
“怎麼了?”知音看我憤怒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了我一句。
“出了點事,你在家裡等我,我要去一趟外面。”我說着扯了一件外套就準備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知音一看也跟了上來,說她會道術,可以幫得上我。
我一想也是,畢竟要去紅燈區,那裡現在是鬼街,有知音這樣一個會道術的人,確實方便很多,於是我答應了。
我車子開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到了紅燈區,我直接把車子給開了進去。
下車之後我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看到沈立新他們,這裡面現在又黑暗又陰森,完全沒了以前紅燈區的繁華,我覺得現在叫它鬼街應該更爲貼切。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之前打過來的那個電話,對方竟然沒有接,直接給我掛斷了,我還準備再打過去,忽然就來了一條信息,說讓我往上看。
我幾乎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上去,只見上面樓上很高的位置,一個窗口露出來一個女孩的前半截身子,她的嘴被封着,看樣子是被人抓着從窗口塞出來的。
雖然離得遠看不太清楚,但我想應該是林新月沒錯了,她還在掙扎,可是很快就被人拉了進去。
我連忙數了一下樓層,我靠,足足有十四層,他們在十四樓。
來不及多想我就直接進去了,進了樓裡面之後我連忙過去按了電梯,可惜等了幾秒鐘,電梯還是停在十四樓的,根本不下來,我想應該被他們擋在了十四樓。
沒辦法我只好跟知音爬樓梯,別說這十四層樓爬上去可真不容易,等我和知音跑上去的時候,都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站在樓梯口緩了一口氣,然後朝樓道里面看了看,空蕩蕩的,燈也沒開,只有走廊盡頭的窗戶有微弱的亮光透了進來,大概能夠看清楚走廊的輪廊。
之前在樓下的時候我也只是看了個大概,這會還真不確定林新月她們到底在哪個房間裡面,我只記得是整頓樓比較靠中間的位置吧。
打量了一下,發現樓道里面沒有人,我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邊走邊仔細的側耳傾聽,生怕錯過哪個房間裡傳來的聲音。
走了幾步,知音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後指了指前面旁邊的一個房門,小聲跟我說,“這房間裡有濃重的死亡氣息,應該是死人了。”
我聽完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就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門一推開,我忽然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過屋子裡太黑,沒有開燈的緣故,我一下子也看不清楚具體情況,只好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朝裡面仔細地打量。
看了一會我稍微適應了這種黑暗,剛剛一適應,我忽然就看到一個人影向我撲了過來,嚇得我猛然退後躲在了一邊,緊接着“彭”的一聲,一個人豎着倒在了門口。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纔這個人是朝我的方向倒了下來,不是撲了過來。
我和知音湊過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因爲是面部着地,暫時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從衣着和身形來看,是一個男的,而且年齡應該不大。
這個人我覺得他應該已經死了,身體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着,尤其是胳膊、腿,這些肢體幾乎已經全都斷掉了,而且那種斷掉的方式讓人感覺很恐怖,它不是直接斷掉,而是肢體扭曲到一定程度,骨骼碎裂的那種樣子,有的骨頭茬子都從他的皮肉裡面戳了出來,尖銳的暴露在外面。
鮮血是以這個人爲中心向着四周蔓延的,差不多他全身都在流血,我跟知音看了一會都不由的後退了一下,不然鮮血就流到我們腳下了。
接下來整棟樓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我和知音貼在門的兩側等了一會,裡面沒動靜,但我感覺這屋子裡一定有東西,不然這個人就不會死的這麼慘,而且是從裡面倒出來了。
我輕輕的從腰後把滅魂錐拿了出來,這東西用處很大,不光可以滅鬼,殺人也可以。
我對知音使了個眼色,讓她在門口等我,然後我就踩着滿地的鮮血向屋子裡摸去,剛剛跨過門口的那具屍體,我另一隻腳還沒有進去,忽然就被人抓住了腳腕。
這個變故搞得我心臟猛然抽了一下,不過我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也沒有大叫,只是連忙回頭看了一下,抓住我腳腕的竟然是倒在地上那個死人。
“這尼瑪詐屍了吧?”我這麼想着連忙用力的抽了一下腳,可是抽不出來,這傢伙抓的還挺緊的,我都不知道他胳膊斷了還怎麼能用這麼大的勁抓住我的腳腕。
我只好退了出去,然後用力一抽,屍體被我拉扯的出來了一些,可是他這隻手,就是不鬆開。
我只好蹲下身子去扳這家化抓住我腳腕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扳開,可是這剛一蹲下,他忽然擡起了頭,滿臉都是鮮血,臉也扭曲着,陰慘慘的,直接就跟我打了個照面。
這下我真被嚇到了,連忙猛的向後退去,可是這傢伙抓着我一的腳,往後一退我頓時重心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傢伙還扯着我的腳往上來爬,我急了就用力的踹了他一腳,踹在了臉上,這才把他給踹了出去。
我爬起來一看,那傢伙竟然還在動,我想着上去再給他來兩腳,就算是詐屍我也給他弄死。
這時知音忽然上來拉住了我,然後她打量着地上那傢伙說,“這應該是一個活人,他可能還沒死。”
“沒死?”一聽這話我也有點懵,轉頭看了一眼,那傢伙竟然趴在地上點頭。
我連忙湊了過去說,“你真沒死啊?還是借屍還魂的鬼?”
“我......我是人。”那傢伙有氣無力地說。
他這一說話,我算是確定了,他真的是人,可是都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沒死,感覺真的有點不可思議。於是我直言不諱地問他,“你都這樣了,怎麼還沒死?”
“我......你大爺。”那傢伙聽這話竟然有氣無力的罵了我一句。
“你是跟沈立新他們一起的吧?沈立新在哪裡?”我說着在他腦門上抽了一巴掌。
“死......死了。”說着那傢伙腦袋一歪,嚥氣了。
我一聽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是沈立新他們把林新月抓到這裡來的,現在他們竟然死了,那林新月的處境恐怕也不妙了。
想着我就連忙起身準備進屋子裡去看看,可是剛一走,我的腳又被抓住了,我低頭一看,那傢伙竟然沒死,他似乎有話要說,於是我只好又蹲了下去。
“我......我是沈立新的表弟輝輝。”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腦袋一歪,又死了。
我臉直接就綠了,心想你他麼要死就快點死,要說就說重點,這死了又活了,說話又不說重點,純屬耽誤事麼。
我一把扯開了他的手,然後就向着那個屋子裡走去。
這屋子裡的血腥味更加濃重,進去之後我在牆上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開關,可是當我按下去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卵用,這燈似乎壞了,我又摁了幾下開關,燈也沒亮起來。
沒辦法我只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朝屋子裡照了照,可能是在黑暗中呆的久了,我感覺這手電筒還挺亮的。
在屋子裡打量了一下,地上有不少血跡,不過我沒有再看到其他的東西,屋子裡的佈置很亂,傢俱什麼的也是橫七豎八的躺着,地上還有不少碎玻璃渣子,我想這屋子裡之前應該經歷過打鬥。
看了一會沒什麼發現,我只好退了出來,可是一轉身,我忽然發現知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