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屏幕上閃耀的“阿槐”兩個大字,沈諾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就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阿槐,阿槐,早就已經不再是她的阿槐了。
本來,那天晚上,看到楚碧槐在辦公室裡面引誘七叔,她心中,對阿槐就已經生出了芥蒂,今天聽到安心說出了那一次的真相,她對楚碧槐更是失望透頂。
可,不管怎麼說,兩年生死相交患難與共的情誼,也確確實實存在過,讓她將楚碧槐當成陌生人一樣,她還做不到。
而且,她也應該,再給楚碧槐一次機會,她若是聽信安心的一面之詞就斷了楚碧槐的死刑,那對楚碧槐也不公平。
“阿槐,你找我什麼事?”沈諾的聲音聽上去雲淡風輕,其實內心深處,早就已經是風起雲涌。
楚碧槐的聲音之中,帶着淡淡的澀意,“諾諾,見個面吧,有些事,我想要跟你好好談談,我不想我們之間有那麼多誤會。”
“好,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沈諾剛好也有很多事要找楚碧槐問清楚,她掛了電話就朝着約定的地點趕去。
一路上,沈諾心思輾轉反覆,她真希望,她是誤會了楚碧槐,如果,這一切,只是誤會,她就不會,失去楚碧槐這麼重要的一個朋友,可她心裡清楚,這所有的一切,是誤會的機率,少之又少。
楚碧槐約沈諾見面的地方,是一家新開的法式餐廳,現在不是用餐高峰期,沈諾去的時候,偌大的餐廳裡面,就只有楚碧槐一位顧客。
一看到沈諾,楚碧槐就衝着她招手,楚碧槐笑得是那樣的陽光燦爛,彷彿,所有的芥蒂,都不曾擁有過。
沈諾坐到楚碧槐對面之後,楚碧槐更是貼心地爲她倒了一杯紅酒,“諾諾,你酒量不好,紅酒少喝點兒就好。”
“阿槐,你今天,想要跟我談什麼?”看着笑得這麼假的楚碧槐,沈諾連寒暄的力氣都沒有,她只想,趕快把事情跟楚碧槐說清楚。
“諾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所以,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楚碧槐攥住沈諾的手,無比認真地說道。
“阿槐,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的好朋友,會揹着我,勾引我的男人!”沈諾有些自嘲一笑,“阿槐,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這個朋友,就不會,對七叔做出那樣的事!”
“諾諾,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被沈諾這樣質問,楚碧槐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諾諾,我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七叔也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如果他選擇的是我,我憑什麼要躲得遠遠的,看着你們白頭偕老?!”
“不要口口聲聲說什麼朋友妻不可欺,諾諾,你就是不想我幸福罷了!”
沈諾怎麼都沒有想到楚碧槐會說出如此不講理的話,頓時覺得楚碧槐有些不可理喻。她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如同打量陌生人一般看着楚碧槐,“阿槐,七叔早就已經做出選擇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又何必,自討沒趣!”
“諾諾,你這是在告訴我,我比不上你麼?”楚碧槐不由得冷笑出聲,“諾諾,那天晚上,也就是你站在辦公室門口,如果你沒有站在辦公室門口,誰知道接下來七叔會對我做出什麼事!”
“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七叔對你的感情,並沒有你想的那般忠貞不渝!若是我脫光了站在七叔面前,七叔不化身虎狼纔怪!諾諾,你敢不敢跟我賭?我賭七叔經不住我的誘惑!”
“阿槐,我還沒這麼無聊!我相信七叔,不管你說什麼,都別想挑撥我和七叔之間的感情!”沈諾自然知道楚碧槐用的是激將法,她纔不會傻乎乎地把光溜溜的楚碧槐送到七叔面前呢!
“諾諾,你在害怕是不是?你害怕,七叔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般堅定!”楚碧槐昂起小臉,如同勝利者一般對着沈諾說道。
“阿槐,我不是害怕,是不想你,自取其辱!”沈諾沒有絲毫的退讓,看着楚碧槐一字一句說道。
“呵,呵……自取其辱……諾諾,你還真是狠心!”
楚碧槐臉上所有的僞裝,都蕩然無存,她一臉怨毒地看着沈諾說道,“諾諾,想不到,那天晚上,我都那樣爲你了,你還能對我這麼狠心!諾諾,不要說什麼姐妹情誼,所謂的姐妹情誼,在男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沈諾當然知道,楚碧槐說的所謂的那天晚上,指的是楚碧槐醉酒,她花開狀似發作,楚碧槐爲了她,被那羣混混侵犯的晚上。<igsrc=&039;/iage/1159/245411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