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回過頭去的時候,徐助理有些生氣的瞪着我:“你怎麼不接電話呀?”
“我……”我剛要說話的時候,腦子裡還想着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是誰!
趕忙又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呀,卻發現W已經護送着那個不知名的人進去了!?此刻,只剩下W那長長的黑袍一角露在門外,轉而整個身子都進了門口。
“你聽什麼呢?我聽聽……”徐助理忽然發現了我耳朵上的竊聽器的耳機,伸手就抓過了一個去,眼瞅着就要往耳朵裡放!
“你們回來了?”聽筒裡忽然傳來了蘇真的聲音!
我看到徐助理還沒有帶進耳朵的時候,猛的一個使勁!
這東西怎麼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的啊?萬一她告訴了陸歷懷的話,那陸歷懷絕對會生氣的!
“不是什麼好聽的!”我說着猛的一扯!
結果力氣太大,而耳機的線是直接連接着竊聽器的,所以直接將包裡的竊聽器給帶了出來,啪嘰一聲甩在了地上的石板上,瞬間就裂開了!
“這?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是什麼東西啊?貴不貴!?”徐助理一臉慌張的彎下身子就去撿。
我搶先一步的蹲下身子,雙手直接捧起那些摔裂的零件,一臉心塞、卻也無奈的直接一股腦的收進了包裡。
“你……”
“我真沒事,這東西不值錢的。”我擡起頭看着徐助理那不解的臉說。
趕忙站起來時,想到那個W會不會注意到她開着的車,要知道徐助理最近一直都開着陸歷懷的車,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在這裡?
於是,趕忙的往外跑。
沒跑出兩步的,徐助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着後面說:“你往哪兒跑呢!咱們的車在這呢。”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陸歷懷那輛邁巴赫停在衚衕的另一邊,車門都沒閉上。
徐助理將我拉回來後,邊走邊說:“那會你不接電話,我等不及直接開車下來,結果跑錯了道……不過,還好我眼睛好使,看到你在這衚衕裡偷偷摸摸的!”
“好了,我沒有偷偷摸摸的,快走吧!”我說着就急急忙忙的上車。
徐助理看到我這麼激動,雖然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好問我。
我坐上車後,心裡依舊是壓抑的厲害,我想不通這些事情,我不知道爲什麼陸歷懷那麼肯定的說陳牧白是W!
現在,我見到的那個黑袍的男人才是W啊!
而陳牧白此刻正在陸爺爺家泡溫泉呢!
“你手攥那麼緊幹什麼?”徐助理開着車時,不經意的看了下我的手。
我趕忙鬆開,卻又開始無控制的亂抓,“沒事,我沒事的。”
“唉,搞不懂你腦子裡裝着什麼?但是,現在開始,你腦子裡必須裝着懷柔和藍楓的未來!必須要以十足的精神去面對接下來跟陳牧白他們的對抗!”
“陳牧白真的是壞人嗎?”我問。這句話幾乎是不經大腦思考就問出來的。
“當然了,陸總都那麼說了,你怎麼還有疑問。你以前不是最相信陸總說的話嗎?”
“相信啊,我現在也相信。”
“你氣息好不穩定,你那會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難道陸總也在那裡嗎?”徐助理很聰明的問。
“沒有,我就是一路走得心慌,我閉上眼睛睡一會。”我找藉口說。
藉口雖然垃圾,但是管用。
我閉上眼睛之後,就覺得腦子裡更亂了,現在整個人都六神無主。
陸歷懷、陳牧白、W、陸鹿、蘇真、還有那個沒有見到的從車裡伸出一根柺杖似的東西的人……
這些人都聚在這個南郊的房子裡,他們究竟在搞什麼?
陸歷懷,我都是陸歷懷的妻子了。
他爲什麼要隱瞞如此大的秘密?
想着想着,我這張臉就是閉上眼睛也遮蓋不住那種焦急的扭曲。
呼吸還是那麼的壓抑……
一路上就那麼煎熬着。
還擔心徐助理問我的,一點兒都不敢睜開眼睛。
“到了。”徐助理提醒說。
我睜開眼,是懷柔國際的停車場。
“趕緊的,你簽完字之後,我還要趕緊進行下一步呢。十天之後的競標,很重要的!但願到那時候,陸總還沒有出國。”徐助理嫌我慢的,拉着我邊跑邊說。
“陸總出國日期還沒定下嗎?”
“只說是最近,但是沒定下什麼時候,我覺得他應該會參加那個競標,那個競標很關鍵的!而且,如果他不參加競標的話,勝算就更小了,到時候總不能讓你去參加吧!?不管了,現在你是股權人,先上去簽上必備的競標資料再說。”徐助理雙眼泛出一股幹練的狠勁兒說。
資料多的讓我眼花。
但是,簽字的卻只需要幾張而已。
徐助理讓我簽好之後,便讓我仔細閱讀競標的各種資料。
這個競標的工程是一個剛剛拆遷的棚戶區,黃金地段,非常有開發的潛力。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競標單位中竟然有楓藍,楓藍跟懷柔競爭,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事情。
等我看到所有報價和預算之後,我更肯定這是一個大工程了。
然後便開始認真的閱讀那些資料,其中涉及的設計方、監理方、包括一些外牆之類的細節,我都很認真的閱讀。並整理了他們在競標中的優勢。
這個競標是不允許壓價競標的,所以一定要對整體的佈局和自身的優勢認真的梳理,到時候才能對答如流。
當我看完所有這些東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wωω¸тт kan¸℃o
徐助理端着一杯咖啡過來,我剛要喝的時候,想到腹中的孩子,便放下後自己走到一邊倒了杯清水。
徐助理不以爲然的喝了口咖啡問:“都看完了嗎?”
“嗯,看完了。”
“那我要給你講講裡面最重要的事情了。”
“什麼?”我喝了幾口水後,趕忙將杯子放下。
徐助理的眼神微微一斂的閃出絲精光說:“釜底抽薪……”
“什麼?”我不解的問。
不是我不知道釜底抽薪的意思,而是我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比喻。
“這個項目非常大,單憑楓藍或者單憑懷柔的資金根本就做不了這個項目,但是……”她放下咖啡杯,又靠近了幾分,說:“但是,兩邊的資金合攏起來之後,絕對能幹好。所以,陳牧白想利用楓藍拿下這個項目之後,後期再抽走懷柔的的資金,隨着項目逐步往後推移,懷柔的資金會慢慢的彙集到楓藍手底下,也就是彙集到路北與陳牧白的賬戶上……”
“這麼…這麼嚴重?陸歷懷呢?他怎麼吩咐的?”
“他現在想到了這些,可是他根本就來不及處理,我不是也說了嗎?他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麼。”徐助理說着臉上又露出了疲憊的模樣。
我剛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我一看陸歷懷三個字的時候,心裡就是一驚。
當我心裡感到一驚之後,我瞬間發現了自己的這種變化。
我竟然會對接到陸歷懷的電話而感到驚訝了……?
“誰?”徐助理問。
“陸總。”我說着就要接。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今天你簽字的這些事情想好怎麼告訴他了嗎?”
我搖了搖頭,聽着手機一個勁兒的想,心裡也有些焦急。
“你先不要說,但是,你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懂我的意思嗎?就是問問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之後,再問問公司最近有沒有什麼大項目,順着這條線問下去。”
我點了點頭後,趕忙接起了電話:“喂?”
“哦,這麼晚是不是睡了?”他的口氣有些輕鬆,可是我的心卻一點兒都不輕鬆。
見徐助理很有分寸的走到一邊之後,故作輕鬆的說:“還沒呢,怎麼了?”
“懷孕了,也不知道早點兒睡?”他輕輕的嗔了我一句。
“馬上睡,怎麼了?”我問,心裡考慮着怎麼引出公司上的事務,好讓他上上心。
“哦……”他應聲後,沉思了片刻,“那個,今天徐助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公司,不過我最近還要處理其他的一些事情,所以有什麼重要文件的話,你能暫時替我籤一下嗎?”
我聽到後,心裡就隱隱的有種預感——他這是在爲出國埋伏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