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反應過來了蘇玉嘴巴里的那裡是哪裡,立馬低下了頭,果然,他們還是懂得比較多,看路北那樣,是經常帶人過來打咯。
咳咳,早知道不問了。
特尷尬的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停下,然後對蘇玉說:“內個,就到這裡吧,你們先回,我自己打車走。”
蘇玉看看錶:“還沒到兩個小時呢,你這算早退了。”
我聞言,當然不想把錢再退回去,於是就說:“做生意還有賺有賠呢,只能說明是老闆的決策失誤,你不會是想叫我把多餘的錢退給你吧。”
蘇玉一聽我這麼說,笑了出來:“秋姐說的對,人情都是一來一往的,希望以後秋姐能經常來黑金關照我。”
說完,他給我飛了一個媚眼然後上了車,路北全程都坐在後座,連看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還好這次有兩千塊可賺,要不然,我一定會被這個不識好歹的小白眼狼給氣死。
誰惜的管你,痛死我了,止血針打哪不是止血,毛病。
我衝那離開的車尾嘁了一聲,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遠處又開過來了一輛寶馬,心想着他們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我剛準備走近,便忽然從車前窗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整個人都不禁提心吊膽起來。
竟然是顧海!怎麼會這麼巧!
我怕被他發現,立即躲到了一邊,還好此時顧海的心思不在這裡,車子一溜煙的行駛而過。
我見狀,沒有立刻走掉,而是轉過身子,目光一路的追隨,像他這種非大醫院不去的人,怎麼可能會來這裡看病,他生了什麼病?
正這麼想着,他的車子便停了下來,然後顧海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剛好是背對着我的方向。
他看起來挺急忙的,就在我以爲他是一個人的時候,車後座,卻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女人,穿着寬鬆的衣服,拖鞋,帶着帽子,還披着一件外套。
距離有點遠,又是背對着我的,所以我看不清是誰,只不過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馬薇。
正這麼想着,顧海便摟着那女人走近了醫院,我心口一緊,立馬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女人這幅打扮,肯定是懷孕了!
想到這,我的心更加的狂跳起來,立馬朝那兩個背影追了過去。
我之所以追過去,不是因爲我好奇,更不是因爲我對顧海有感情,而是因爲,只要我能抓到顧海出軌的證據,那麼這婚他不想離也得離!而且,那女人既然肯懷上他的孩子,就說明她是想嫁給顧海的,這樣,到時候顧海否認的時候,她也可以出來作證。
至少孩子,是跑不掉的證據。
於是我加快了腳底的步伐,然而,等我進了醫院的大門以後,卻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了。
我見狀,想了想,立馬繃着神經,幾乎是踮着腳朝婦產科走了過去,然而剛走到路口,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霎時間,渾身的汗毛根根樹立了起來,我嚇的差點尖叫出來。
緊接着,耳邊響起顧海那陰測測的聲音:“沈秋,你來這幹嘛。”
我聽着他那聲音,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冰涼的汗水瞬間就從後背流了的下來,嗓子口發乾,緊到說不出話。
我回頭,故作驚訝的說:“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
只見他身邊,早就沒有了剛剛的那個女人,他面不改色的說:“我感冒了,過來拿點藥。”
他晃了下手,裡面果然都是感冒藥。
他又問:“你呢,就一個人?”
“嗯,我剛過來陪朋友看病,他有東西掉到這了,我過來拿。”
話音落下,顧海顯然不相信,我看着他那模樣,手心不禁突突的冒汗,不是因爲我害怕顧海,而是因爲害怕打草驚蛇,到時候再想去抓證據就難上加難了。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給路北打針的那個小護士卻朝我走了過來,手裡面還拿着一把鑰匙,說:“噯,你在這啊,我還在想怎麼把你們找回來呢,剛你朋友的鑰匙掉到凳子縫隙裡了。”
我一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路北的鑰匙了,不禁狠狠鬆了口氣,然後一個勁的對小護士說謝謝。
顧海這才臉色稍稍有所緩和,看得出來,他也在害怕我發現了什麼。
呵呵,當初出軌的時候無所畏懼的,現在事後擦屁股他倒是害怕了。
我拿上鑰匙就準備走,他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說:“我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你鬆開我!”我狠狠的甩了一下他的手,想把他給甩開,因爲我比誰都清楚他這個人有多卑鄙,自然不可能上他的車。
顧海見我這樣,皺起眉毛:“你就這麼排斥我?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我不去打擾你,我相信你會有收心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天,可是沈秋,我這麼不介意你,爲了讓你覺得公平,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至於一見面就這副樣子?連好好的話都不能講了。”
我聽着他的話,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這種話,不應該是我這個棄婦講的麼?
他等我收心?別噁心了!
他可真是會說啊,明明是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無空搭理我,還說不想打擾,明明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控制我,卻把自己說的多麼無私,輕而易舉的就把我至於不仁不義的位置。
他顧海,真是生有一張好嘴,可我,早就不買他的賬了。
我冷冷的看向他,再次說道:“如果你要和我談離婚,我願意和你談,如果是別的,還請你免開尊口。”
他笑了一下,說出的話帶着嘲笑的意味:“沈秋,你在害怕什麼?還趕緊把你爸爸轉了病房,但是你不知道吧,他們可是第一個就給我打了電話,通知了我,你讓醫院那些人守口如瓶,你覺得有用?”
什麼!
我聞言,心口一頓,立刻轉過頭看向他,爸媽他們,爲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