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見羽顏答應跟自己回家,還爭取到了那麼大一個集團的合作,心中也是隱隱有些驕傲的,他又怕羽顏一個人回家,又跟歐雅兒鬧不愉快。
他身爲一家之主,一邊是心愛的女兒,一邊是年輕貌美沒有子嗣的繼妻,無論哪一邊受了委屈,他這心裡都是不好過的。
再說,女兒要是再鬧彆扭,兒子也要跟自己爭吵了,再一想到繼妻的眼淚,他這真是左右爲難,所以他並沒讓她一個人回家,而是下午直接翹班,帶着女兒回了陸家。
歐雅兒正在客廳裡給自己的指甲做保養,塗上透明色護甲油,一隻手做完,正伸出五指,迎着陽光,曬指甲呢!
歐情情一般會在美容院做美甲,上面會畫上漂亮的花啊草啊的圖案,還會貼亮片珠子之類的,做一個指甲至少一兩個小時,她知道陸明遠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她自己也覺得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打麻將,所以還是喜歡自己塗着打發時間,偶爾纔會去美容院做一下保養。
歐雅兒見門口來人,急急迎了出來,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明遠,你怎麼這個時候不在公司,反倒回家了?快進來,外面這麼熱,也不打把傘。”
丈夫是工作狂,甚少在工作時間回家的,就算回家,也會有泰半時間是在書房裡處理公事的。現在這種上班時間回家的事情,丈夫是很少會做的。
不過她話音剛落,就看到了跟在陸明遠身後出現的陸羽顏了,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不過很快她便恢復了那股子親切,笑着道:“羽顏,你可回來了,快,快進來,傻站在門口做什麼。”
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好像陸羽顏只是來做客的外人,不過陸羽顏卻不在乎,任由她像跳樑小醜一樣在那裡做戲。
陸羽顏暗道:這歐雅兒不愧是個慣會做表面功夫的女人,就算在那間美容院時,陸羽顏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還扯破了臉面,但是她卻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外,都表現得很得體,一邊噓寒問暖的,一邊還在陸明遠面前咬着嘴脣,一副自責小白花的樣子。
歐雅兒見陸羽顏一副冷淡的樣子,哪還像往日那個任由自己搓圓捏扁的麪糰子繼女,她一個勁兒跟羽顏道歉着:“羽顏,那天都是阿姨的錯,你就原諒阿姨吧!阿姨其實也是擔心你。”
陸羽顏清澈的雙眸望着她,眸中卻深沉凌厲,覺得這個女人她還真是小瞧她了,這麼會表面功夫,也難怪爸爸被她騙得團團轉了,自己前世不也一樣嗎?一直把她當成媽媽一樣,誰知……
歐雅兒被這雙眼睛像極了丈夫前妻的眼睛一看,心中的憤恨感愈加強烈了,她輕輕嘆了口氣,順着剛纔的話,話鋒一轉,
“可你也不該脾氣那麼大,你爸爸那也是爲你好,這才說話重了些,你這樣不管不顧地離家出走,住到男人家裡,你就不怕你爸爸心臟病發嗎?就算那人是你的男友,未婚同居這種事,說出去,讓你爸爸的面子往哪裡擱啊?就算現在時代不同了,可這種事,總歸是你們女孩子吃虧。”
她既然要演戲,她自己也奉陪,表面服軟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