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看完資料的最後一頁,不過。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林律師讓林木成帶這份資料來的用意。即便是他不出現,有了這個。她也能事半功倍。林律師不愧是老師,還沒開庭,已經將庭上所有的問題,可能遇到的狀況,以及原告律師可能故布迷障的點全都寫的一清二楚。
蘇雨凝凌厲有神的眼睛直視着原告律師。“當然,你逞一時口舌之快。雖然能滿足自己強人一頭的虛榮心,博得旁聽人員的讚賞。甚至很得某些觀衆的g點,但同時卻違背了法律要義,傷害了同仁的感情,實是在不可取啊!作爲一個資深的律師。您這樣的低級錯誤,還是不要再犯。而我,作爲一個非專業的律師。接下來還請您多多指教。”
此言一出,簡直就是啪啪打臉原告律師的節奏。剛剛那幾個還在笑的人,瞬間止住了笑意,變成了乾笑。深深反思剛剛自己的想法。什麼叫秋夫人對付蘇雨凝。叫殺雞焉用宰牛刀,簡直就算開掛用了屠龍刀,也未必殺得死蘇雨凝這個磨人的妖豔賤-貨。
庭上更是竊竊私語,紛紛指責原告律師進行隱晦的人身攻擊。
第一局,一比一平!
“肅靜!肅靜!請現場保持肅靜!”法官臉色難看至極,木槌敲了敲,“請被告人注意自己的言辭,原告繼續發問。”
有貓膩啊!明明是原告律師主動挑釁,怎麼就成了她要注意言辭!有黑幕!蘇雨凝皺了皺鼻子,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將一側的頭髮勾在耳後,挑眉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法官,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現在國家敗類怎麼這麼多了!還是說秋玲珺真的是手眼通天,不論她落在哪裡,她都能準確無誤的插上一腳,讓她難受難受。阿西吧!蘇雨凝忍不住又想爆粗口了!
努力壓制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蘇雨凝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合上文件,好整以暇的抱肩,仔細瞧了瞧原告律師的名牌,越孫籽。
孫子,還真沒叫錯!真的好想拍着桌子嘲弄他一句,孫子,別叫蘇小姐了,快點叫我爺爺!當然這些跳脫的想法,僅限於蘇雨凝腦回路中一部分。
此刻的蘇雨凝面容高冷俏麗,氣場強大,一臉冷肅的烈焰紅脣帥氣逼人。
“蘇雨凝,你愛過你的前夫嗎?”原告律師早就準備了屠龍刀,等着蘇雨凝往槍口上撞。他出現在法庭上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受秋夫人的秘密委託,抓住這場博人眼球的撫養權官司,讓蘇雨凝跟厲千勳、跟厲家徹底決裂。一個婚姻生活豐富多彩,被人穿過的破-鞋,還被厲千勳當個寶,他就不相信,蘇雨凝在厲千勳頭上種那片草原他能受得了。
“我拒絕回答。”蘇雨凝翹首以盼慵懶中帶着一絲鄙夷,還以爲這位大名鼎鼎的律師能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呢,也不過如此。
“好,那我換個方式詢問蘇小姐,請問在您的上一段婚姻關係中,您是否有對其他男性過於關注,而忽視了您前夫的感受。甚至,拒絕與您的前夫同房。”
“這個問題牽涉到我的個人隱私,我拒絕回答。”蘇雨凝掀了掀眼皮,依舊義正言辭的拒絕。
“那我請問,”原告律師梗了梗脖子,她以爲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沒辦法了嗎?他有的是方法跟套路激怒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蘇小姐,您在之前的婚姻生活中,有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
“我抗議,你無權問我這個問題。”蘇雨凝平心靜氣,一點也不見情緒波動,明淨的眼眸清如潭水,亮的驚人。
“碰碰,抗議無效,請被告人回答。”法官想也不想,敲了敲木槌,下了定論。
越孫籽撐着桌子,挑釁的看着蘇雨凝,文質彬彬的推了推眼鏡架,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衝蘇雨凝做了一個你奈我何,有本事你咬我的神情。
小兒科啊!蘇雨凝欠着身子,活動了一下微酸的脖子,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不需要太多猶豫,法庭上偷換概念的最主要因素就是,不要聽,不要停。連續發問毫無招架,露出破綻。
如果她沒有實質性的回答越孫籽的問題,那麼,越孫籽蓄足了力氣的這一拳,是打在了棉花上,毫無着力點。
“原告律師,你問的問題與本案無關,我有權利拒絕回答。”蘇雨凝搖了搖頭,顯然對法官的判-決不認同。
“也不怪蘇小姐不清楚庭審程序,畢竟您是第一次出庭,恐怕有些不清楚,法官要求您回答,您就必須回答。”越孫籽對蘇雨凝笑了笑,頗有一些指點的意味。“以不變應萬變這個計策,在法官大人面前,看來要失靈了。”
“欺負我不懂法律嗎?”蘇雨凝偏頭笑了笑,“公訴法規定,原告被告在被律師詢問與案件有關的問題也可以拒絕回答,但法官要求回答拒絕回答的,可能失去作證的作用。可能哦,是不是絕對失去。對於百分之五十影響案件結果的問題,我不屑回答,我只回答百分百影響案件結果的問題。孫子,再接再厲!”
蘇雨凝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那一聲孫子,叫的格外熱絡。
“法官,我們今天要開庭審理的是,我女兒厲雪青的撫養權問題,而不是我跟陳先生的離婚案件,對方律師一直企圖擾亂公衆視線,不知道是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心思。”
“首先,我希望法官法人,還有原告律師清楚一點,我跟陳先生的婚姻是協議離婚,協議清楚的標記,我淨身出戶,名下所有不動產交給我的前夫處置,請問原告律師對這一點,可有疑問?”
出於職業習慣,越孫籽總覺得蘇雨凝問這句話時候的神態和時機,一定別有企圖,但卻讓他一時間挑不出哪裡有錯,又不敢輕易回答,只能想辦法含糊回答,“不知道蘇小姐提出這一點,是與本案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