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臉尷尬的陳欽冰,穆子辰無奈的聳了聳肩。嫌惡的在鼻子上煽了煽。“你瞧瞧你,把雨凝噁心成什麼樣子了!嘚。裝大度的話就別說了,我看你頭上的那啥也挺綠的,且行且珍惜吧!”穆子辰意有所指的看向凌韻兒。
陳欽冰一臉訕笑的站在原地,隨着穆子辰的離開,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爲什麼和蘇雨凝在一起的人都是那麼一副表情,一副就我知道只有你不知道的樣子。難道凌韻兒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陳欽冰能想到的。凌韻兒早就想到了,換上了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蘇雨凝,你欺人太甚!不過她自信自己平時跟師哥往來做得滴水不漏,而且最近爲了揮霍蘇雨凝留下來的財產,根本就沒空跟師哥見面。她就不信了,蘇雨凝真的能抓到什麼她的把柄。按照她熟悉的蘇雨凝的伎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誒呀。欽冰,你別聽雨凝姐胡說。我最近懷了孕誒,天天跟你待在一起好不啦!在醫院的那幾天,還不是你來陪着我。你怎麼可以不信任我!我好傷心啊!”接觸到陳欽冰懷疑的目光。凌韻兒立刻不依的撒嬌。
一奔出法庭,趴在欄杆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蘇雨凝瞬間覺得鬱悶的心情好多了。想着陳欽冰那張憋的既青又紅的臉,蘇雨凝忍不住的笑出聲響,可是笑着笑着,明晃晃的眼淚卻吧嗒一聲,掉在了蘇雨凝的手背上。
“蘇雨凝,你神經病啊!又哭又笑的。”後背厲千勳一聲冷不丁的聲音,蘇雨凝立刻止住了淚意,調整好面部表情轉過身,“不好意思,我失態了,笑得太開心了,眼淚都笑出來了。你怎麼出來了,是在關心我嗎?”
蘇雨凝抹了一把淚意,眼睛有些發紅,湊近厲千勳的眸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黑亮耀眼的瞳孔。
“沒有。”厲千勳想也不想,直接回絕了蘇雨凝。
“沒說實話。”蘇雨凝搖了搖頭,“說句關心我的話會死啊!你沒看到我傷心的快要死掉了嗎?”
“沒有。剛剛你不會說是笑哭了嗎?怎麼會傷心,蘇雨凝不要試圖勾起我的同情心,你不配!”厲千勳冷硬耿直的回答着蘇雨凝,看着她略略失望的小臉,想了半天試圖安慰蘇雨凝的話,嘗試着開口,“有我在,你不會傷心死的。”
“……”蘇雨凝長嘆了一口氣,眯着眼睛看着無邊無際的天空,“厲千勳,你知道我爲什麼笑着笑着就哭了嗎?是真的覺得自己很蠢,竟然被凌韻兒那樣的女人搶走了男人。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看男人的眼光,是不是真的很差,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搶走。”
厲千勳嘴角抽了抽,明明知道蘇雨凝是在說陳欽冰和凌韻兒,不知道爲什麼他下意識的想到了他和白荏苒。
“走了,要宣`判了。”看着查德在遠處朝他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厲千勳出聲提醒蘇雨凝。
“果然,蘇雨凝反應很快,不做律師可惜了。不愧是我學長交出來的學生,跟我的那個蠢貨學生比,簡直好到了天際去了!”穆夫人看着扭頭跟陪審人員討論審-判結果的李明正,又是一陣史無前例的嫌棄。
“起立!現在法庭開始宣-判,根據法院判-決慣例,考慮到父母雙方男方撫養女孩不方便,故將厲雪青的撫養權,判給女方,蘇雨凝小姐。”
預料中的結果從法官的嘴裡說出來,蘇雨凝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不顧陳欽冰和凌韻兒難看的臉色,蘇雨凝和厲千勳並肩走出了法庭。一路保鏢開道,記者鎂光燈閃爍,好不風光。
角落裡孟寒露的神色,陰鬱不明。蘇雨凝能拿回孩子的撫養權,孟靖哲很替她高興。可是,看到她跟厲千勳那個傢伙眉來眼去的,他就十分不爽。不過能看到那丫頭開心一笑,他來這一趟也值了。
“靖哲,你先去車裡等我,”孟寒露拿起手機,率先走出了法庭,轉身進了洗手間。撥通了手機號碼,“秋玲珺,這就是你今天讓我來這裡看你安排的好戲。哼,給蘇雨凝添堵,我看你給我添堵還差不多。秋夫人,你的手段怎麼高明瞭無痕跡我不管,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蘇雨凝必須跟厲千勳解除未婚夫妻的關係。如果做不到,你知道後果的。”
秋玲珺不知道在對面說了些什麼,很快安撫住了孟寒露暴躁的脾氣。
“你放心,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黑貝是被厲千勳扣住了,關在北苑別墅區房g棟。秋玲珺,你膽子也真夠大的,找人綁架蘇雨凝也就算了,直接殺了不就行了,留着那種女人活着,夜長夢多。”孟寒露打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衝着她的手背。
“想讓我幫你把黑貝搞出來的話,可是需要拿出點誠意的。秋玲珺你的辦事能力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如果不是沉冤讓我幫你,我還真不想搭理你這些破事。”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燃,孟寒露深吸了一口,吞吐着煙霧,“你也知道,我們孟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監獄裡撈個人出來,都很容易,更何況是厲千勳的私人別墅。只不過,我的人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錢?秋玲珺,你手頭還有錢可用嗎?被黑貝陰掉不少吧!啊不,好像這些錢,都進了厲千勳的口袋了!我未來女婿的口袋。所以,談錢多傷感情啊!這樣吧,茜爾跟我們住不方便,打擾我跟沉冤的二人世界,就讓她先去厲宅住着吧!好好哄哄老爺子,對了,我聽說最近em財團內部審計財務部重組,正好缺個審計師。”
“聽說茜爾剛好沒有工作,要不就讓她去陌兒的財務部做審計吧!老爺子最近也覺得家裡沒個女孩子少了些熱鬧,茜爾活潑可愛,老爺子肯定喜歡,這些事情,我都會安排的。”秋玲珺隱忍着臉上的怒氣,拉過的皮緊繃的像一張細細密密的網,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人都敢在她面前呼來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