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怎麼喝成這樣。”
聽到外面的動靜,卓家的保鏢們出來了,將卓偉霆與君夜扶進了屋內。
“爸爸。”
念惜與孝賢也剛進屋不久,見卓偉霆被人扶着進來,念惜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
“阿偉,你去哪了?怎麼喝成這樣?”
卓明輝見兒子喝得站都站不穩不由火了。
好不容易,兒媳婦肯回來了,他竟然搞成這副德型。
“惜兒,對不起,今天太高興,喝得有點多了。”
卓偉霆向念惜貼過去,念惜立即避開了。
“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念惜蹙眉,她這次是送兒子回來,雖然兒子在自己身邊好,但是聽兒子說起上次高劍風的事,她決定還是將孩子暫時放在卓家。
一是爲了孩子的健康成長,二來,卓明輝蒼老多了,留孝賢在這,也當是自己的一點關愛吧。
卓偉霆被人扶到了樓上休息,之後便沒有再下來。
等到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念惜已經離開了。
走的時候,念惜很是不捨,但是孩子的成長很重要,這一點她比誰都體會深。
念惜並沒有在臺灣停留,而是回到倫敦了。
她知道這些天高劍風一直在找她,但是她都關機了。
她需要與高劍風談一談,雖然他對她的幫助很感激,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傷害孩子。
念惜到倫敦後並沒有立即給高劍風打電話,而是等他來找她。
就在念惜到倫敦的時候,卓偉霆也醒來了。
“爸爸,爺爺讓我來喚你吃早餐。”
孝賢手扶在門上,看着還在牀上的卓偉霆,眼裡有着期待。
“馬上就來,你與媽咪還有爺爺先吃,爸爸很快就到。”
卓偉霆坐起,打起精神進了浴室。
“爸,早,孝賢,你媽咪呢?”
進餐廳,見到老爸與兒子沒見老婆,卓偉霆還以爲自己在夢中,忙揉了揉眼,可是老婆還是不在。
“爸爸,媽咪回倫敦了。”
念惜剛將家裡收拾好,還沒來得及休息,電話就響了。
“阿風,我回倫敦了。”
一看是高劍風,念惜打起精神接了電話。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嗎?爲什麼不開機?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高劍風一開口便是質問。
“我們在山區,可能沒有信號吧。”
念惜很淡然道。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的謊話也越來越多了,就好像一個習慣,一旦將謊話當作理所當然,那說起來也就自然了。
“我那天說了去臺灣,你爲什麼不等我?”
高劍風質問的語氣越來越甚。
“被警察追,所以走水路走了。”
“那卓偉霆呢,你是不是看過他了?”
每問一句,高劍風的火氣便多了少許。
“是,阿風,我去看誰,我要做什麼,應該不在規定中吧。”
念惜也有些惱了,問一次就行了,爲什麼一而再的問。
“你,一會我們見了再說,我現在正去你家,你不要再說要出去買菜什麼的躲開。”
高劍風事先向念惜透露道。
“不,實際上,我正準備休息,如果你要來,我就等會也沒關係。”
念惜打了個呵欠道,好像是爲了證實自己真的困了似的。
高劍風聽後惱怒的掛了電話,將車開得更快。
念惜則開始煮咖啡,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與高劍風鬧僵。
他是她的朋友,而且是唯一的,她多麼希望這種朋友之情延續一輩子,可是現在,她覺得似乎快到頭了。
她知道高劍風爲她犧牲了太多,但是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強。
邊煮咖啡,邊想兒子,那孩子還是像卓家的人。
冷情,以前總是說會照顧媽咪不與媽咪分開,可是那天她一說回臺灣,他就激動了。
尤其是昨晚,她同兒子說自己回臺灣,兒子竟然沒有挽留,也沒說要跟着一道回來。
他似乎習慣了臺灣,習慣了卓家,這讓她這個做媽的很是傷心。
念惜咖啡煮好的時候,高劍風也就到了,好像算好時間一樣。
“坐吧,好長時間不在家,家裡什麼都沒有,你將就點吧。”
念惜爲高劍風倒了咖啡,自己先在對面坐下了。
她不習慣站着,感覺像受罰,可是高劍風卻不坐,他一直看着念惜,盯着念惜的臉。
“惜兒,你是不是與卓偉霆和好了?”
高劍風注視了念惜許久後,才坐下問。
“你的和好是指什麼?見過面,聊過還是別有所指?”
念惜看着高劍風,很不習慣他這樣的問話方式。
不管她與卓偉霆怎麼樣,那也是她的事,真的不應該他管。
“你與他見過了,聊過了?你們都說了什麼?”
高劍風又站了起來,看樣子,有點想殺人的感覺。
“你認爲我們應該說什麼?阿風,他是孝賢的爸爸,雖然分開了,但是他永遠是孝賢的爸爸,爲什麼我們不可以見面?不可以說話?”
念惜也站了起來,她知道高劍風一直阻止她與卓偉霆相見,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他們之間孩子都有了。
不說別的,就算爲了孩子,她也不可有因爲怨恨他而不見。
“惜兒,這麼多年,你還沒明白嗎,他根本不在乎你們,他不要你們。”
高劍風幾乎用吼的道。
“阿風,你知道當初我爲何堅持要將孝賢生下來嗎?”
聽到高劍風這樣的話,念惜真的很難過,當初他是他們的證婚人,他以爲他懂的,他明白的,原來卻並不是如此。
“我知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用孝賢來報復他,讓他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
高劍風沒要咖啡,而是走到吧檯,拿出了一瓶威士忌。
“原來你一直這麼認爲,當年我之後以堅持要生下孝賢,是爲了證明我的清白。”
念惜轉身,掩飾着自己的淚,她幫高劍風拿了冰,爲他了酒。
“就爲了這個?”
高劍風不敢置信道。
“只是這個原因,我並不恨他,雖然在看到報紙的時候有怨,但是並沒有恨,在我以往的人生中,他始終是待我好的人,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給了我很多快樂,希望,還有夢想與幸福,對他我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恨。”
念惜表面看秀平靜,但是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所以說,自始至終,你心裡想的還是他?你還愛着他?”
高劍風,一口氣將杯中酒飲盡,走至念惜面前,質問。
“也許吧,但是我們永遠不可能回到從前,對現在的生活,我很滿足,我不想去改變。”
念惜轉過身,想去坐下,不想考慮太多的這種問題。
“你在撒謊,不想改變你去臺灣做什麼?不想改變,你去找他做什麼?”
高劍風上前一部,抓着念惜肩依舊咄咄逼人道。
“阿風,我們是朋友,爲什麼你要以這種語氣逼我做交代?”
念惜看着肩上的這隻手,以前高劍風從來沒有對她勸過手。
“你錯了,從救你的時候開始,我就從不曾將你當朋友,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女人,而孝賢自然就是我的兒子,這麼多,我讓你裝,讓你避,那是因爲你沒有見卓偉霆,可是現在,你卻去看她,你們是不是想重新在一起?”
高劍風的另一隻手也扣住了念惜的肩,兩隻手緊扣着念惜,像是要將她捍碎。
“阿風,你冷靜點,我們是朋友,我一直是這麼認爲的。”
念惜想拔開高劍風的手,可是他那雙手,像是鉗子,根本拔不開。
“朋友,你看着我,朋友我會你付出所有的一切,朋友我會賣了自己?惜兒,你就不能正視一下自己嗎?我們在一起快七年了,卓偉霆與你在一起多久?”
高劍風逼念惜正視她。
“我與他--”
念惜突然笑了,笑得卻是那麼苦。
“你救我的那天,正是我與卓偉霆辦婚宴後的第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