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剛纔慌忙離開的時候,聖司冥好像沒有注意到她,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新歡,那麼,應該就會放過她了吧……
餘淺捂着胸口,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想到剛纔聖司冥與別的女人親熱的畫面,她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拼命咬牙才忍住要吐的衝動。
真沒想到,聖司冥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個比鍾傾宇還要種馬的種馬!她活了二十三年從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人,不,他不是人,是畜生!
所有女人在他的眼裡,也許只有這一個用途。
至於合同……她寧願不要提成,也不要再接觸這麼噁心的畜生!
這一晚,餘淺又失眠了,她猜測了無數種可能,最後確定,聖司冥是真的放過她了,否則憑藉他的財力勢力早就把她重新抓回去了,又怎麼會仍由她平靜的過日子呢?而且今天她離開的時候,他連追都沒有追出來,想必她在他的心裡,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吧。
這麼想着,她總算安心了,第二天一早,她想對劉經理表明自己不願意接手這份合同的相關事宜,奈何劉經理外出談業務,一天沒回公司。
她看了眼桌上的鬧鐘,現在已經是七點四十分了,只好拿起包包,徒步趕往佩城最繁華的娛樂會所……金鳳凰。
其實餘淺是不願意參加娛樂會所裡的活動,她爲人保守,平日裡連酒都沾不得,到了那樣的環境,最多也只是站着看看熱鬧,若不是公司喝令每位員工都必須參加,她真想躲的遠遠地。
出入這場晚會的都是些身價不菲的社會名流,賓客雲集,香衣雲鬢。服務員端着酒盤穿插在客人當中,爲那些尊貴的客人們添酒續杯。
豪華的大廳內擁簇着許多人,每個人都身穿高貴的晚禮服,只有餘淺一個人穿着簡簡單單的T恤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她坐在偏僻的角落,和熱切的氛圍看上去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在藉機發展線下關係,熟的不熟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很忙碌,只有餘淺閒的無聊,明媚的視線
滿屋子亂轉。
最終落在了被一堆女人們擁簇着的赫連夜身上,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裝,不同於休閒服的悠然自得,整個人都多了幾分侃然正色,彼時,就算是面對着一堆呱燥的女人們,他也依舊保持着十分紳士的笑容,眉眼間溢滿了多情,禮貌地與衆人打着招呼。
那些女人們不停地問着無聊的問題,他也微笑作出迴應。
眸光不經意間一瞥,掃見角落裡的餘淺,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一推開人羣,緩步走到餘淺身邊,他打量着她不合時宜的衣着,微笑着問:“怎麼穿成這樣來參加宴會?”
“沒有人告訴我,這是場宴會……”
他們只說是歡迎會,她哪裡知道歡迎會竟然是要穿晚禮服的宴會?
再者,她也沒有錢可以買高貴的晚禮服。
被赫連夜撞見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餘淺尷尬不已。
他卻笑着摸了摸她未施粉黛的面容,聳肩道:“沒有人規定宴會必須要穿晚禮服,你穿成這樣也很漂亮。”
這是餘淺第一次和赫連夜有肢體上的接觸,她匆匆垂下頭去,一絲異樣的感覺漫過心頭,很微妙。“我還有客人要招呼,那麼,就先失陪了。”赫連夜看了看不遠處擁簇的人羣,抱歉的對餘淺說道。
他身爲今天宴會的主角,一定是最忙的。餘淺強作鎮定,對他展開了一抹大大的笑顏:“赫連總裁,記得少喝些酒,別成了第二個劉經理。”
赫連夜會心一笑:“好。”
餘淺重新回到角落的座椅上,不小心撞見了西裝革履的劉經理,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什麼金項鍊啊、名牌手錶啊,統統套在了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經理級別的人物。
劉經理也看見了餘淺,皺眉打量她與會場格格不入的衣着:“我說餘淺啊,你穿成這樣是來丟人現眼的吧。”
這就是劉經理與赫連總裁之間難以逾越的差距啊……
砸了咂舌,她本想去廳內吃些東西,然而迎面走來的那羣人,卻叫她忽然縮
回了脖子,眼神驚懼!
那羣人……竟是她的叔叔嬸嬸,還有餘夢琪和鍾傾宇!
餘淺迅速轉身躲開,可她今天的衣着在一堆名門貴族裡確實太吸引人了,人們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當然也包括了那羣人!
“爸媽,你們看那個人,穿成那樣子參加宴會,真是丟人!”
餘夢琪穿着小禮服和高跟鞋,燙的卷卷的頭髮,畫着濃濃的眼妝,鄙夷地打量着疾步往角落走去的餘淺。
餘振華瞥見餘淺微微露出的側臉,皺了皺眉:“那個人,怎麼看上去有點像……淺淺?”
“你是說餘淺?”一身貴婦打扮的尹雪貞頓時面露兇相,一口否決:“那個死丫頭怎麼可能有機會參加這種高檔宴會!”
“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餘夢琪挽着鍾傾宇率先走向角落,一雙美眸閃耀狠絕光芒。
“夢琪,我們還是別去了吧。”走了兩步,鍾傾宇爲難的停住腳,看了看不遠處熟悉的人影,心尖發疼。
“爲什麼不去?你不會還喜歡她吧!”餘夢琪惡狠狠的瞪他:“我告訴你,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了,你和她永遠不可能了!”
“我……”鍾傾宇語塞,最終無奈的邁開腳。
“淺淺,真的是你啊,我以爲你這輩子都參加不了這種高級宴會呢。”
餘夢琪挽着鍾傾宇居高臨下的在餘淺跟前停下腳,輕蔑看她,像在看一隻流浪狗,言語裡的不屑意味仍誰都聽得出來。
角落裡的餘淺,望着突如其來的兩人,臉色煞白煞白的。
她知道他們是來羞辱她的,可今非昔比,如今,她絕不會再仍他們隨意欺凌!
“我聽說赫連集團的員工可以免費參加今晚的宴會。”旁人閒聊着加上一句。
“呵,我說呢,原來你只是沾了工作的光啊。”餘夢琪眉峰輕揚,笑容嘲諷,滿臉惡毒的神情與她美麗的外表形成了強烈對比。
她那輕蔑到極點的目光灼燒了餘淺的理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