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卻是一疼,男人扯住她的手腕,放聲道:“我可以讓你們姐妹重逢,但,你是不是,也得給我什麼?”
激動之下的餘淺,顧不得太多:“只要你把念念給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只要念念!
全世界,她只要念念!
聖司冥睨着她這幅堅定不移的模樣,心裡突地有些害怕。
餘淺這麼在意餘念,若是後來知道他騙了她,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的,用盡一切,也不會讓她知道的。
聖司冥牽着餘淺的手,輕輕摩挲她腕上的傷疤,面部表情變得凝重:“我要你留下來,永遠也不許走!”
他追求至今,唯一想要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可是餘淺,卻三番四次的和他作對。
無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如果還有別的選擇,他也不想欺騙她。
餘淺點頭如搗蒜:“我答應你,現在可以把念念還給我了嗎?”
聖司冥沒說話,向走廊深處望了一眼。
下一秒,一名溫婉雅緻的女生走了出來,她長相甜美,身形挺拔,雖然穿的不怎麼樣,但是氣質如蘭,一眼看上去,宛如電視明星般光耀璀璨。
餘淺怔住,眼裡頭有淚水在打轉:“念念……你是念念嗎?”
十五年過去了,她的記憶實在模糊,憶不清念念小時候的模樣,也無法對比和現在的不同。
那名女生也溼了眼眶,滿臉詫異的神情:“……姐姐?”
這一聲姐姐,餘淺盼了十五年。
聽到的一瞬,她控制不住自己,淚流了滿面:“念念,你記得我?”
女生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你,但是聖先生說,我有個姐姐。”
也對,念念走丟的時候才三歲,那個年紀,肯定還沒有記事。
餘淺走到女生身旁,上下左右的打量她,淚水在眼眶兜兜轉轉,幾欲落下。
念念長高了好多,沒想到她們再見面時,她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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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餘淺握緊女生的手,對她的關心非常明顯。
“我在孤兒院過得還可以……”席媛臉不紅心不跳,按照聖司冥給她的劇本,全程對詞。
“對不起,對不起,當年是姐姐沒保護好你,是姐姐的錯……”
餘淺愧疚難當,如果當年她不去買吃的,念念就不會被車撞,也不會被人抱走了。
千錯萬錯,都是她這個當姐姐的錯!
念念還活着就好,還活着就好!
她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彌補她,給她世界上最好的愛,最多的關懷!
席媛也落了兩滴淚,反掌握住餘淺:“姐姐,別這樣,一切都過去了。”
“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和你,永遠都在一起,永遠。”
餘淺熱淚盈眶,將席媛摟進懷中,用力的抱住。
她終於找到念念了。
她終於和念念重逢了。
終於。
聖司冥眺望這一幕,心下一沉,還是出聲打斷了:“我已經讓傭人收拾好了房間,以後就住這裡吧。”
餘淺身體僵硬了一下,拉着席媛的手,上樓去了。
踏在帝堡的每一個階梯,她都覺得熟悉,一次次的走過,一次次的離開,卻又一次次的重返。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結局卻不知能否改變。
餘淺深呼了口氣,無意間擡頭,望見了凌之微的房門,她的心,陡然一下沉入了海底。
席媛的房間安排在走廊盡頭,餘淺牽着她進去:“念念,先在這裡住下,姐姐以後再帶你走。”
席媛坐在牀邊,好奇的問了一句:“姐,剛纔那位,是我姐夫嗎?”
餘淺一愣,連忙搖頭:“不、不是的。”
“那他是……”
餘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蹲下身子,靈眸蕩過慌亂:“念念,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說清楚的,我只要你記着,我們是姐妹,我不會讓你置身於危險當中。”
而帝堡,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她從前不覺得危險,一心只想讓聖司冥從過去裡走出來。
可是隨着之微的死,她開始察覺,聖司冥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
他長期被毒藥控制,精神極度容易錯亂,他發病的瘋樣,餘淺是見過的,真的特別特別嚇人。
她不知道聖司冥這個瘋子,會不會有一天精神失常,也對念念開槍!
其次,隨着他一次次深入的糾纏,她開始明白,聖司冥是無法從過去走出來的!
他陷的太深,那個淺淺,幾乎吞併他所有的心性,他無限的包容,無限的疼寵,都可以說明他愛慘了淺淺,那麼,如果真的淺淺回來了,聖司冥意識到她是假的,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之微懷過他的孩子,他都殘忍的槍決了,換做是她呢?她天天和他吵,天天惹他不開心,褪掉淺淺的光環,他豈不是,也要殺掉她?
餘淺緊抿着脣,理智的分析一條又一條,這裡暗藏太多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從前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不怕,可是現在念念回來了,她必須要爲念念着想,她必須,要帶着念念離開!
席媛不明白餘淺的意思,再想問清楚時,餘淺已經轉身下樓了。
男人還坐在客廳,慵懶的把玩着遙控器,不時換個臺。
餘淺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
她剛纔答應過他,她會留下,那麼,就該有留下的樣子。
聖司冥掃見她,拿起桌上的文件甩過去:“這是你們的DNA鑑定報告。”
餘淺望着手頭的檔案袋,卻是搖了搖頭:“不用。”
男人眉腳輕輕一揚:“這麼信任我?”
餘淺將文件放到桌上,清淺的笑:“你不會拿這種事騙我的,因爲你知道,念念是我的命。”
聖司冥的身軀僵硬住了,邪魅的表情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偏了偏頭,到底是穩住了心緒,在欺騙和失去之間,義無反顧選擇了前者。
“這一次,是真的不走了吧?”聖司冥攬住餘淺的腰,在她脖間親吻着。
“嗯。”她輕聲附和,沒有推開他,尖銳的指甲陷進了掌心。
他乾脆將她翻過來,和她面對着面:“願意相信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