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0,三哥膽子太大了.....
頭好昏,白璃只感覺頭暈的厲害,迷迷糊糊中一動還感覺後頸一陣痠疼,膝蓋下是又涼又硬用手觸摸還隱約有些是溼漉的水泥地。
她緩緩睜開雙眼,四周是一片的黑暗望不到底,空氣中隱約夾雜着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身體太涼,她想站起來,無奈身體太過無力太過疼痛,她只能緩緩的扶着牆壁站起身來,隨着她站起身來,好似聽到拖鐵鏈的聲音,她身體驀地一震。
剛纔身體的疼痛沒讓她想別的,可疼痛麻木過後剩下的就只是心裡的疑問,這到底是在哪蠹?
手機呢?對,還有手機。
她趕緊摸向口袋裡的手機,可剛碰到口袋,卻發覺手機根本就不在了,空空的,什麼都沒了髹。
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她明明還在工地上正要往公司趕,沒想到後頸一疼,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等她被身體的疼痛喚醒之後就到了這裡,可這裡四周都是黑暗的一片,忽然想起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小張,他去哪了?
“小......張?”不知爲何,聲音突然沙啞的厲害,只要說話嗓子還有些刺痛,禁閉冰冷黑暗的周圍,只要動了動手腕就能感覺到鎖鏈的拖拽聲,她想,她只能用“綁架”這兩個字來形容現在自己的處境。
綁架?
又是誰綁架她呢?
她沒得罪任何人,工地上的那個粗壯的男人?她搖搖頭冷靜的分析,不會的,他沒那個膽子,那是誰?
白璃此刻忽然有些害怕,害怕黑暗,害怕寂靜的至此死在這裡,害怕她弟弟還沒出國,她媽情緒不好的時候誰陪她?害怕陸夕她會急,更害怕顧驚鴻他孤單寂寥的背影,那麼多害怕她身體像是有了力氣般開始扶着牆壁往前走,鎖鏈的響聲彷彿也在這時候響起,一邊用沙啞的聲音喊,“小張,你在......哪?小......”
仿如死寂般的沉寂,整個空間內只聽到一聲聲沙啞的呼喊聲,那一聲的呼喊聲引來無數聲的回聲。
身體很重,很疼。
靜謐的空間內突然傳來咔嚓一聲似是開門聲,白璃猛地頓住腳步,不敢在往前走,只聽咔的一聲,昏暗的房間一片昏黃的燈光。
只見四面周圍都是牆壁,是紅磚,這種紅磚大部分都用在農村蓋房子用的,地上全是溼漉漉的水,四面周圍還帶着一些草跟已經發黴的米飯,離發黴米飯不遠的地方地上還有一坨黑黑黃黃的東西,想必那股刺鼻的味道應該就是從那裡傳來,前方只能足夠一米七個子才能進的門,進來的人嚇了白璃一跳。
“小張,你怎麼在.....”她剛想給走過去,卻突地被一道沉重的東西給猛地拽了回去,身體無力她猛地跌在地上,身體已經疼的麻木,她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只剩下一雙黑亮的雙眼歪着頭看着兩雙手腕上的沉重粗壯的鐵鏈,在往雙腿下腳上依舊拴着的鐵鏈,她突然模糊了雙眼。
小張看着她無力的樣子,神情有些緊張的跑上前,扶住白璃的肩膀道,邊扶起她邊關心的斥責說道,“你看看你怎麼怎麼不小心?看,摔倒了吧?來,趕緊起來,地上涼。”
白璃雙眼噙着水霧,心裡一陣一陣的疼,微微躲開他的碰觸擡頭盯着他問,“我們這是怎麼了?我明明是在工地上準備回盛開的,我們怎麼會......”
“對,你被囚禁了。”他簡單直接的陳述道。
他說的不是綁架,是囚禁。
她猛地想起什麼,盯着他身上重新換過的黑色毛衣,“不,不,你不是,你沒有,你怎麼會在這?如果你被囚禁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且你跟我來的時候明明穿的是職業西裝,你現在穿的爲什麼是毛衣?不要告訴我是“他們”好心給你換上的,我都被......你看看。”白璃厲色嘶吼的不顧手腕上的疼痛抖動着手腕上的鐵鏈,“你看看,這是他們囚禁我的證據,我身上幾乎沒一處是完好無損的,幾乎戰都站不起來,你呢?你身上什麼都沒,說明什麼?”白璃盯着他至始至終都是同一個表情的臉。
“說明,你跟他們........”
只見小張擡頭看着白璃突然間他笑了,甚至還笑出了聲,“對,你是我.....我綁來的,怎麼樣?這個地方環境跟空氣都好嗎?過的適應嗎?也是......”他摸向她的臉,白璃憤恨的轉過頭,他也不氣,一笑而過,欣賞的看着面前的她如此驚訝的表情。
“你承認了?是你,一切都是你對不對?真正使承安倒塌偷工減料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對不對?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把我擄來這裡是犯法的,你這是綁架。”
他掩藏的太好,她一直都沒發現他竟然會是一切的幕後主使,可他爲什麼隱藏在盛開?還偷工減料?很需要錢?
她想不通他擄她來這裡做什麼?
目的呢?
想要錢?
就憑他在盛開工程部的組長,一個月的工資肯定會高過她,那麼他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因爲你什麼?
看着她若有所思認真分析的模樣,小張嘴角含着笑繼續告訴她,“也是,像你一直生活在那麼大的臨城裡,怎麼知道山間農村裡的快樂,你身體這麼白恐怕連泥都沒玩過吧?”他盯着她白皙又細長的脖子,白皙手腕上的傷痕無一不刺激着他。
農村?
山間農村?
“農村?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就把我綁架到農村了?我不信!我不信!”白璃待在原地驚恐的看着他對着她笑得模樣,忽然對着他搖着頭大喊道。
如果是在農村,那顧驚鴻會知道嗎?會找來這裡嗎?雖然每次都是顧驚鴻來救她,她想不通爲何每次都是他,可這次她真的希望這次他會來找她,救她出去。
小張挑眉,眯着小眯眼,看着她驚鴻嘶吼的模樣,笑意加深,來到門後看着她,“不信?那就給你看一下。”說着他猛地拉開門,外面一片黑暗卻依舊能看見一個瓦房裡用着煙囪燒着炊炊煙繚,偶爾還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不時還能傳來狗吠幾聲,雞鴨的叫聲。
“砰”的一聲關上門,他欣賞着她臉上一臉驚恐的表情,緩緩踱步上前來到她跟前,蹲在地上看着她,一直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讓她看着他,說着讓人更加絕望的話。“你問我爲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白璃把臉轉到另一邊抿着乾乾的脣,不想看他也不想說話。
他似乎也不在乎她的態度,笑着看着她的臉自顧自的說,“我家是農村的,這個村裡我念的書是最多的,也是最長唸的最成功的一個,我們農村每家都在攀比,想要兒子,每家都想要兒子,只要哪家是女孩就會扔了或者是直接賣給了城市裡的富人家,久而久之,弄的現在每家裡都是兒子,而女人就越來越少,有的男人沒女人,就沒辦法結婚,傳不了子嗣,有的人就想出了一個法子,去外面買一個女人回來,或者有的直接.......”
他後面沒說,想必她這麼聰明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終於他滿意的看到白璃臉上閃出一絲驚恐,她身體一顫,一雙黑亮的雙眼終於轉到他身上,“你有很好的前途,是這個村裡的驕傲,你爲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村裡人愚昧,你難道也跟着愚昧?你爲什麼......”
“呃.......你別怕啊,等一會,會有一個男人來跟你......很快就會過去的,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那就不要怕,不會疼,只要你的一個孩子就夠了,記住啊!你只能生男孩子,不然你會永遠關在這裡的,知道嗎?要努力。”他說着猛地站起身打斷白璃的話,一臉無辜的對着白璃笑,好似在安慰鼓勵她一般。
會有一個男人來做什麼?他說什麼第一次不要怕?
難道是.......?
怎麼可以這樣?
她不能......
把她當成什麼了?生孩子的工具嗎?
看着他轉身就要來門走了,白璃有些急了趕緊站起身來,帶着身上的鎖鏈都有些顫顫巍巍悉悉索索的響聲,“小張,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是給你們生孩子的工具,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和願不願意,你們這樣是屬於犯罪行爲,他們不懂,難道你還不懂嗎?”她開始懇求他,“我求你,就算是看在我們曾經是同事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
那男人手剛碰到門把手忽然聽她這麼一說,猛地停住站定,回頭看了一眼她整個身體被鎖鏈帶的顫顫巍巍的搖曳着,好似下一刻就會摔倒在地,他對着她露出一張無害的小笑臉在打開門的瞬間,他說,“白璃,你跟某個人說的很不一樣,我不懂她爲什麼那麼說你,或者是你惹到她什麼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沒事的,忍忍就過去了。”
“小張......你別走,求你放了我。”她雙眼噙着水霧,順着眼臉流淌下來滴在她溼溼的衣服上。
她是怕了,是真的怕了,她從未想到被人綁架到農村裡,淪爲被人生孩子的工具,只要想想就會讓她崩潰,如果等會真的會來人,她想她會.......她看到牆角竟然有一塊玻璃,踉踉蹌蹌的跪在地上撿起來,放在手心裡,整個人冷的縮在牆角里。
心裡越發的想他.......
“顧驚鴻,我想你了......你快點來,不然我怕我會支撐不下去.......”她閉着雙眼呢喃,雙手攥着手裡的玻璃片緊緊環住肩膀,希望可以不是那麼的冷。
冷,黑暗,恐懼,不安,此時這些情緒全都圍繞着她,就算此時在累也不敢閉上雙眼,她等着他來救她,唯一一次她在心裡默唸着一定要那之前趕來。
“三哥,三哥,你先放了她,別激動,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來的,你知道的,一念她總是衝動莽撞,你這樣會掐死她的,你......你這樣對一念,如果嬸嬸回來看見,她肯定會生氣的,你說對吧一念?”顧極光雙手握着三哥的掐着顧一念脖子的大手,對着快憋的滿臉通紅的顧一念使勁眨眼。
脖子被掐住顧一念幾乎快窒息,知道碰到了她哥的底線,她趕緊點頭附和對着顧驚鴻道,雙手還在不停的拍打着脖子間的大手,“哥,媽還在醫院,我剛從醫院回來,她......醒過一次了。”
果然顧驚鴻脖子間的手突然一鬆,顧一念整個人倒在地上,差點窒息的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呼吸着空氣,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深怕又驚擾到某人,還沒等她喘息好,就聽背對着她的顧驚鴻冷聲道,“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進來,看到我媽的面子上,我饒了你,沒下次,走吧,離開我的別墅。”
顧一念一驚,忙又想說些什麼,卻被顧極光一個眼神噎住,狠狠的看了一眼四面的牆壁,冷哼一聲,爬起來踉踉蹌蹌的不甘心的跑了出去。
看到顧一念終於出去了,顧極光才鬆了一口氣看着三哥的背影道,“三哥,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掐死她?殺人犯法這件事先不提,可你怎麼跟顧家老頭子老太太還有嬸嬸交代?你不顧家那老的兩位,你想好怎麼跟嬸嬸交代了?”
顧驚鴻猛地轉過頭,只見他滿臉的疲憊,一張嚴肅的俊臉上眉頭緊皺的模樣讓人冷寒,一雙如鷹隼的黑眸銳利的讓人不寒而慄,顧極光嚇得身體一顫,往後退了一步,只聽他薄薄的雙脣輕啓,“顧極光,是誰準你把她帶進來的?”
顧極光趕緊擺手搖頭,“不是我,她自己跟我一路了,她......”
“夠了,你出去吧!”他皺眉沉聲道。
顧極光沒想到他三哥會因爲一個女人變成如今模樣,似乎情況有些不太妙,好奇的瞥了一眼屋子裡的牆壁上,整個人嚇得倒吸了一口氣,六十平方的屋子裡牆壁上全貼滿白璃的照片,各種模樣的,什麼年齡段的,數都數不清,難以相信他三哥竟然對白璃已經用情這麼深了,不是三個月還沒到?
他驚恐的指着這些照片,看着三哥被煙霧繚繞的模糊背影,頎長的身影連他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寂寥,顧極光心中忽然有個念頭,張口就道,“三哥,其實你認識白璃不止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吧?甚至更久?”
顧驚鴻身體一頓,不說話,卻也並不否認,顧驚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超薄的黑色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貼在耳邊上,嗓音沙啞而性感,“二叔,對,我是借用了,我知道,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恩。”
顧極光心裡一驚,連在清城的二叔都驚動了,難道三哥......,他睜大雙瞳,不顧三哥的臉色徑直向前望着他覺得已經失去理智的三哥道,“三哥,你爲了白璃動用二叔的軍方勢力了?二叔知道了?”
“你有意見?”顧驚鴻擡眸望着他一眼,顧極光猛地搖頭,低下頭小聲的道,“我能有什麼意見?就算有,三哥你也未必會聽我的,不是嗎?連二叔的軍方勢力都敢調動,嘖嘖..........”
三哥今天沒把他趕出他的這間屋子已經很不錯了。
顧驚鴻掛斷電話後,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他趕緊接通,“子慎,怎麼樣?查到沒有?”他站在那裡看着白璃照片上眼淚哭着的模樣,心裡一揪,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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