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九龍,傍晚十分,夕陽的霞光好似爲整個香港披了一件美麗的霞衣。
擁擠的車流之中,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內,坐在後座之上的雲浩陽正對着電話微微點頭淡然道:“好,酒吧,我知道了!很快到!”
“墨靈,去九龍火舞酒吧!”掛了電話的雲浩陽,便是不禁看向前方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墨靈道。
一旁,一身黑色休閒裝的周振波看了看雲浩陽,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小叔,有什麼好直說吧!這樣婆媽可不像個爺們!”側頭看了眼周振波的雲浩陽,不禁淡然開口道。
聞言一滯的周振波,不禁白了眼雲浩陽。轉而輕咳一聲的周振波,便是看向雲浩陽忙道:“浩陽,你和你五叔之間的誤會,我也基本上算是明白了”
“不是誤會!”雲浩陽不禁語氣冷淡的糾正道。
“是,就算不是誤會!”無奈點頭的周振波,不禁忙道:“可是,這也只是個意外。那個叫琳娜的女孩子,死的的確是冤枉,可人死不能復生啊!”
輕點頭的雲浩陽,便是直接淡然道:“所以,我應該爲她報仇的!可是,我卻不能直接動手。你知道嗎?我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否則,上次在阿夫吉亞碧波號上,那麼好的機會,我豈會讓他活着下船?”
“哎呀,浩陽,你別這麼大的恨意嘛!他怎麼說都是你親叔叔啊!”周振波聞言不禁皺眉道:“浩陽,你知道嗎?當年,你五叔和你爸,他們兩兄弟的關係最好!”
不置可否點頭的雲浩陽,便是淡然接着道:“我知道!當年爸的事情,似乎也有一些他的緣故。他是覺得對不起我爸,才離家出走的。”
“他這麼多年,過的很痛苦!”周振波不禁雙目略微泛紅的道:“爲了當年的事情,他自責了十八年啊,你知道嗎?當年的他,意氣風發!可現在呢?你也看到了!”
眼角微抽的雲浩陽,不禁咬牙道:“那又怎麼樣呢?我應該同情他是嗎?小叔,你知道嗎?如果之前他沒有殺死琳娜,就算他把我廢了、甚至於殺了,我都不會這麼恨他。可是,現在,你讓我如何原諒他,怎麼接受他是我親叔叔的身份?你覺得,這樣的結果,我不難受,不痛苦嗎?”
“你放心,我不會動他!”轉而深吸了口氣的雲浩陽,便是微微閉上雙目的道。
微微點頭的周振波,不禁拍了拍雲浩陽的肩膀道:“浩陽,我知道你不會把他怎麼樣!你們之間,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小叔可以理解!”
“不過,你真的準備,讓那個琳娜的妹妹找你五叔報仇嗎?”轉而周振波便是忍不住略微皺眉的開口道。
輕睜開雙目的雲浩陽,則是淡然反問道:“小叔,父親母親和姐姐都被殺死,原本完整的家就這樣毀了,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不報仇嗎?”
“那個琳娜的妹妹,她什麼實力啊?”聞言略微沉默的周振波,便是忍不住道。
“不比你差!”雲浩陽聞言則是看了眼周振波沒好氣的淡然開口道。
略微翻了個白眼的周振波,不禁道:“我有那麼差嗎?不過,那個丫頭,似乎天賦很不錯啊!恐怕有希望達到先天啊!”
“有我悉心培養,數年之內,她不但可以達到先天,而且會成爲先天高手中不錯的高手。最起碼,到時候面對周振雲有一拼之力!”雲浩陽聞言不禁冷淡道。
略微瞪眼看向雲浩陽的周振波,不禁道:“靠,你小子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你以爲先天高手大白菜啊?這麼容易培養?而且,你真這麼想你五叔早點兒死啊?”
“我不在乎他的死活,有人想他死!”眼角微顫的雲浩陽,便是冷淡開口道。
“哎呀!”揉了揉額頭的周振波,不禁有些鬱悶無奈和糾結的皺起了眉頭。
側頭看了眼周振波的雲浩陽,輕皺了下眉頭,旋即便是淡然道:“小叔,咱們別提這個了好嗎?一切的事情,讓麗莎自己去解決吧!”
“如果那個麗莎丫頭被你五叔殺死了呢?”周振波不禁看向雲浩陽忙道。
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的雲浩陽,便是冷漠開口道:“我會廢了他!”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會殺了他呢!”周振波聞言卻是微微鬆了口氣般的道。
聽着周振波的話,嘴角微抽的雲浩陽,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九龍,火舞酒吧,一間寬敞華麗的安靜包間之內,兩個皆是一身黑色褲子、有着紅星的黑色短袖上衣、手臂上有着紋身、腰間鼓鼓的壯碩男子靜靜站在包間關閉的房門兩側。
包間內的沙發上,一身黑色休閒裝的陳浩南坐在主位之上,面色淡然的慢慢品着一杯紅酒,那隱約肌肉隆起的雙臂之上,紋身隱現。
一旁兩邊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微胖青年和一個紅色雞冠頭的消瘦青年,正是陳浩南手下的兩位得力大將大宇和山雞。
“南哥,這個雲浩陽,他也太過分了吧?說給交代,我們就要給他一個交代?就算我們的人有錯在先,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那麼說可是根本沒有將我們紅星社放在眼中啊!”一口將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而山雞便是略顯不爽的開口道。
不待陳浩南開口,對面神色淡然喝酒的大宇便是淡笑開口道:“好了,山雞,南哥這樣做,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
“南哥,到底那雲浩陽是什麼來歷,連你都惹不起?”悶哼一聲的山雞,旋即便是忍不住看向陳浩南皺眉道。
不緊不慢品了口酒的陳浩南,便是轉而目光微閃的淡然道:“雲浩陽的親生父親,乃是燕京紅色世家出身,當年也是名動燕京,在香港有着不弱的人脈,不可小覷。雲浩陽的爺爺,更是依舊建在,軍中宿將,門生遍天下。據說,駐港的華夏軍隊高層幾位,過半都和雲浩陽的家族有着一些關係。而云浩陽的養父,則是華夏國安在南方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來歷還真是不小!”山雞聞言不禁面色略微僵硬的咧了咧嘴,旋即便是忍不住道:“可是,我們也沒有必要這麼服軟吧?傳出去的話,紅星社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陳浩南聞言則是淡然搖頭目中隱約閃過一絲冷色道:“我之所以徹底清查,並不完全是因爲雲浩陽,而是因爲我發現血刃組織的力量已經滲入了我們紅星社。你們應該聽說過血刃組織,他們和華夏政府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恩怨糾葛。所以,爲了紅星社的將來,我們絕不能讓血刃組織的力量在紅星社生根發芽,否則便是一個天大的隱患!隨時可能讓我們紅星社有顛覆之威脅!”
“哦?”神色一動的山雞,不禁正色問道:“南哥,你是說,之前清除的那些人,是血刃組織的人?”
輕點頭的陳浩南,便是不禁冷聲道:“血刃組織,太不把我紅星社放在眼中了!”
“大宇,你覺得我這敲山震虎的策略,如何?”說話間,目光一閃的陳浩南,便是不禁側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大宇道。
“啊?”愣了下似乎在想些什麼的大宇,便是不禁有些憂慮的開口道:“南哥,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惹怒血刃組織?如果血刃組織真要對付我們的話,我們紅星可是會有些招架不住啊!”
不待陳浩南說話,山雞便是忍不住道:“血刃組織敢跟咱們玩這一手,不給它點兒顏色,還以爲我們紅星社好欺負呢!惹怒又怎麼樣?有本事讓它放馬過來,我山雞可不會怕它什麼!”
輕擺手一笑的陳浩南,便是忙道:“大宇的憂慮,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紅星社的確是不需要怕什麼。咱們不惹人,也不希望別人來找麻煩。既然來到了家裡的賊,自然要清除掉。如果這樣血刃組織便對我們出手的話,那也只能應戰了。”
“大宇,你似乎對紅星社有些沒信心啊!”轉而看了眼大宇的陳浩南便是不禁笑道。
聞言訕笑了下了大宇,不禁道:“南哥,你也知道,血刃組織的強大。面對他們,要說一點兒不畏懼,那是不可能的。”
“說的是!”輕點頭的陳浩南,便是轉而神色莫名的一笑道:“我也是對血刃組織忌憚不已!可是,有人不怕,還敢和血刃組織對着幹!”
一旁山雞聞言不禁略微瞪眼道:“南哥是說雲浩陽,他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