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姐夫？
她居然把姐夫給上了？
紀惜芸看着蘇牧，人都傻了，接着就無法接受的踉蹌後退兩步。
聽着兩女的驚呼，蘇牧立馬低頭看着自己，意識到自己恢復原本樣貌，腦袋嗡的一下炸了，這下徹底完了！
“君柔，我……”
“噌噌……”
剛開口解釋，就見黃君柔無法接受的後退數步，看着他俏臉變白，搖着頭眼淚奪眶而出！
“怎麼會是你……”
打死她都沒有想過，和紀惜芸歡愛，令她師妹傾心的，是她夫君！
“君柔……”蘇牧向前兩步，可他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何解釋。
“蘇牧，怎麼會是你！”
單是黃君柔就讓蘇牧手足無措，紀惜芸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扭頭就見她捂着胸口跪了下去，痛苦不已的哭了出來。
“你怎麼可以騙我，我怎麼對不起師姐！”
紀惜芸哭喊着，她的男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能是蘇牧！
她親眼看着師姐爲了蘇牧付出了多少，她怎麼可以跟師姐搶男人！
黃君柔看了看她，看了眼蘇牧，失望透頂，傷心欲絕，擦着眼淚扭頭就跑！
“君柔！”
“師姐！”
蘇牧急忙追上去，紀惜芸也衝起來攔在她面前。
“師姐，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姐夫……”
“我錯了，是我放蕩，我不是人！”
說着，紀惜芸就瘋狂扇自己耳光，但扇自己怎麼能贖罪，她就拉着黃君柔的手打她。
“師姐，你打我，我不是人，我該打，我該死，師姐你打我。”
黃君柔一臉哀傷，把手抽出。
“師妹，我們的姐妹情分，就做作罷吧。”
哀莫大於心死，看着她的樣子，紀惜芸更加懊悔，可如今，能用什麼來贖罪？
命？
對，她的命！
“師姐，我該死，我該死……”
“紀姑娘！”
蘇牧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事，他此刻腦子亂透了，直到看到紀惜芸在喃喃着之中突然擡手拍向自己腦門，才驚得跳起來，急忙阻止。
“砰！”
然而，已經晚了。
只見紀惜芸雙手狠狠拍在自己腦門上，接着就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
蘇牧急忙上去扶住，一查脈搏，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死了！
紀惜芸居然真的就這麼自殺在他面前！
“嗬，嗬……”
蘇牧擡頭看着突然發笑的黃君柔，師妹死在面前，還笑的出來？
“嗬，哈哈哈……”黃君柔笑聲越來越大，笑的大聲，笑的瘋癲！
蘇牧臉色漸漸變化，難不成刺激過大，已經崩潰了？
“君柔……”
“哈哈哈……”
輕聲起身，不敢再刺激黃君柔，但下一刻黃君柔就瘋狂笑着跑開，消失在迷霧之中！
“君柔！”
“君柔！”
蘇牧在原地踉蹌，大聲呼喊着黃君柔的名字，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狂笑的餘音，以及看不透的迷霧。
想去追，卻身體一軟，雙目失神的半跪在地上。
“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事發突然，完完全全的始料未及，好意救人卻變成殺人，心愛之人再一度的瘋了，這次比上次更加殘忍，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他面前，而他，卻無力阻止。
從黃疆一路走來，饒是經歷風雨，但這一次的衝擊，已經到了窒息與絕望的地步，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要被擊碎！
最絕望最殘忍的是，他和安慶城一樣，無力改變！
不，上次他改變了，可這次他已經靈虛境了！
明明已經修煉到這個境界，反而更加無法挽救，那修煉的意義在哪？
一心想要保護的人死的死，瘋的瘋，那他一直堅持的意義在哪？
人生打擊接踵而至，尤其是重情重義之人，在此刻都要崩潰！
浮屠塔內，瘋子仙帝見蘇牧道心將近崩潰，默默嘆了口氣，天道無情，人間有情，這件事，他也插不上手，只能是蘇牧自己闖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蘇牧落寞起身，看了一眼紀惜芸的屍體，還是準備去追黃君柔。
在以前他重頭再來都可以挽救事情，現在都已經靈虛境了難不成還能挽救不了？
事情就怕不做，只要做，就還有一線生機！
“君柔，我會用一輩子來贖罪。”
信念重新堅定下來，蘇牧開始去追黃君柔。
不過追出幾步之後，忽然停了下來。
“不對！”
腦袋忽然清醒，發現了不對勁。
“紀惜芸，爲什麼要死？”
“君柔不是修煉了無情劍道嗎？爲什麼會瘋？”
“蘇默成明明說過君柔也是易容進來的，怎麼會是本來模樣？我怎麼又會那麼巧的恢復原本模樣？”
還有蘇默成三父子的出現，仔細回想一切都透着詭異！
“不對不對，有問題，都有問題！”
蘇牧閉上雙眼，讓自己冷靜下來，梳理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過了許久，等他重新睜開雙眼，只剩下明亮，再無懊悔絕望。
“幻境！”
他肯定，所發生的一切，絕對是幻境！
就算再真實，僅憑存在的幾個破綻，他也敢斷定就是幻境！
當他明白這一切，瞬間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身上的疼痛消散了許多，同時體內停止運轉的力量重新運轉了起來！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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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修爲猶如開閘的大水，瞬間爆發，順理成章的突破玄真境！
隨着迷霧滾動，身體好像瞬間倒退了數裡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果真是幻境！”
就算是突破了玄真境，蘇牧也沒有絲毫高興，擡手擦了一把冷汗。
這是他目前遇到過的最真實，最可怕的幻境！
切切實實的抓住了他內心的弱點，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變成行屍走肉！
不，這只是玄真境走火入魔的後果，在這裡道心崩潰，後果只會是道消身隕，連一個肉身空殼子都留不下！
“太可怕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蘇牧低頭看着自己，趕忙把褲子提起來，幻境真實到一切都像是真實發生，但好在只是衣服撕爛了，褲子還完好，不然連一塊遮羞布都沒了。
緩了幾口氣，平復心情，但下一刻就臉色大變。
“糟了！”
他道心算是非常堅定了，還能及時回頭，但紀惜芸他們可是在最危險的修爲玄真境，之前紀惜芸和唐元明突破就差點走火入魔，那到如此可怕的秘境，走火入魔的機率豈不是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