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眼睛微眯，看着傅九星眼中吞吐着寒光和殺意。
“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傅九星一愣，他這個想法很危險嗎？他怎麼不覺得。
“大人，屬下知道瘋子聖人生前樹敵無數，但在下保證在您在成聖人之前，絕不泄露出去半個字！”
聽着傅九星信誓旦旦的話語，蘇牧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讓傅九星再度發愣，他都這麼說了，還是不行？
“大人，等你成就聖人，瘋子聖人生前的敵人，已經不可怕了吧？”
“況且你身體內有瘋子聖人給您拘役的衆多強者神魂，您也應該得了他的傳承，幾個聖人而已，有何懼哉！”
傅九星這話不只是對蘇牧的一種認可，更是一個激將法，瘋子聖人生前作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麼到你這反而怕了？
蘇牧冷冷一笑：“聖人？配放在前輩眼裡？”
這話算是承認了？
傅九星愣了下就心頭一驚，難不成！
“大人，難道前輩隕落前，已成輪迴天帝！？”
那個瘋子，居然這麼猛！
不過很快他就變得激動，瘋子聖人成就瘋子天帝，這對於他更是一樁大好事，這樣就更有希望幫他打破桎梏了！
“天帝？”
剛要開口，就見蘇牧不屑嗤笑，傅九星張着嘴神色瞬間凝固，連天帝都不是！？
“難，難不成前輩隕落前已成返虛地仙！？”
聽着傅九星的驚呼，蘇牧反而神色一斂，冷冷開口：“現在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也該做出些保證了吧？”
“否則我保證，你無法活着離開這一方世界！”
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知道瘋子仙帝的事，傅九星既然猜出來了，如果不能保密，那他就幫你保守秘密！
傅九星還在愣神之中，激動的肝顫，那可是返虛地仙啊，無數人所向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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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神君倒在了半路，窮極一生，哪怕花費幾倍的代價，轉世重生無數次都無法成就地仙，如今他卻能與地仙級人物相見甚至是談話，豈能不激動，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良久他才冷靜下來，回想起蘇牧剛纔說的話，沉吟了片刻很快就做出決斷：“大人，我願意永世效忠您，永不背叛！”
“可否讓前輩出來，恩賜在下，見上一面？”
返虛地仙，放在這一方世界或許就只是一個境界名稱，甚至都不會有多大感覺，但成就過神君的他可是深知返虛地仙強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臣服於一個返虛地仙，絕對是他祖墳冒青煙纔能有的榮幸！
蘇牧沉吟了一些，微微頷首：“可以。”
見他同意，傅九星當即大喜過望，立即舉手發誓：“我傅九星以神魂起誓，此生永不背叛眼前此人，永世效忠，若有違背，將遭道譴，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輪迴！”
發下毒誓，傅九星就迫不及待的看向蘇牧，現在可以讓他見一見瘋子聖人……不對，瘋子地仙了吧？
“前輩，您可以出來見他了。”
對瘋子仙帝說完，蘇牧就一臉嚴肅的看着傅九星：“等了見了前輩，切記要尊敬，要尊前輩尊號。”
傅九星急忙點頭，他怎麼可能會對地仙不尊敬，但尊號？
“前輩改尊號了？”
尊號一般都會在成就天尊的時候正式確立，甚至是更早，往後應該不會輕易改尊號纔對。
“敢問前輩如今尊號？”
“瘋子，仙帝！”
瘋子仙帝？
臥槽？
“仙帝！”傅九星驚叫着，直接破音，變得尖細刺耳。
可接着他就滿臉不敢相信，瘋狂搖着頭。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仙帝！”
“仙帝怎麼可能隕落！”
他聽過說天帝會隕落、地仙會隕落，哪怕是真仙都會隕落，還從未聽說過仙帝會隕落！
仙帝都快化身大道了，怎麼可能隕落！
絕不可能！
“你認爲我在誆你？”
傅九星吞嚥着口水，他很難相信你不是在誆他。
“既然你對前輩不敬，那就不用見了。”
啊？
他就只是質疑一下就不讓他見了？他可是連血誓都發了，不能這樣！
還講不講道理！
可接着他就沉默了下來，別說是仙帝級人物了，哪怕是地仙級人物，都不是他能質疑的，別說不見他了，鎮殺他都不成問題！
“大人，在下只是心理準備不足，還請見諒，還請前輩原諒。”
見蘇牧神色有所緩和，傅九星猶豫再三，便抱拳懇求：“大人，可否和在下說一下前輩的事，好讓在下有個心理準備。”
是想知道瘋子仙帝是怎麼隕落的？
蘇牧沉吟了下，先問過瘋子仙帝，見他沒意見才緩緩述說。
“前輩遭數位仙帝圍攻，並遭弟子背叛，這纔不幸隕落。”
傅九星神色凝固，原來是那樣一場大戰，難怪仙帝都會隕落。
“不過就算是仙帝也不可能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就能要前輩的命，前輩不光將他們全部重傷，臨死前，還硬生生的拉了一個仙帝墊背！”
傅九星聽到這話，只感覺胸口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堵得慌，連一口氣都吸不動了。
殺仙帝墊背，這是何等曠古爍今的戰績！
放眼武道成立以來，恐怕都沒有比這個更加輝煌的戰績了！
而那樣的戰鬥，肯定是驚天地，泣鬼神，打的連大道都要暫避鋒芒！
“嘶！”傅九星遙想了半晌，呼吸才稍微順暢，趕緊倒吸一口涼氣，壓下心中震撼。
“可惜，前輩若是能成仙帝，絕不會隕落，哪怕隕落，也絕對能拉着所有仙帝一起陪葬！”蘇牧感嘆道，那幾個仙帝，就是欺負瘋子仙帝還沒有真正成就仙帝，要是讓他成就仙帝，那幾個仙帝別說動手了，怕是全都躲起來不敢與瘋子仙帝正面一戰！
傅九星同仇敵愾的點頭，數個仙帝聯手太無恥了，他知道瘋子仙帝的性格，雖說瘋狂，但絕不濫殺無辜，遵循本心，算不上是一個壞人，卻被仙帝聯手剿滅，實在可恨。
“看來仙帝也不是無慾無求之人，主要還是前輩的……”說着，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剩下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裡，盯着蘇牧雙目暴瞪，瞳孔猛縮！
他剛纔說的好像是若能成仙帝，那就是說隕落之前還不是仙帝？
那怎麼可能拉一個仙帝墊背！？